凝視著她微眯著有些迷離的雙眸,聞著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香氣,鳳凌澈的眸光變得灼熱。
唇,就這麼壓了下來。
落在她的眼皮上。
寧若璃不知不覺地闔上了眼眸。
輕柔的雙唇在微微顫抖的眼睫上逗留了片刻,沿著潔白無暇的臉龐一路而下,最終停留在了那柔軟嫣紅的唇瓣。芒
無限溫柔的吻,在她嬌女敕的雙唇上輕輕的允吸,柔柔的啃噬,舌尖在她唇上輕舌忝啄吻,輾轉反側,極盡纏綿。
懷抱著這柔軟縴細的身.子,鳳凌澈猶如呵護著一件珍愛的無價之寶。
這無數次在夢中出現過的夢境終于成為了現實,他突然有一種失而復得的不真實感。
輕輕撬開寧若璃微啟的雙唇,他溫柔地繞住她的舌尖,汲取她口中所有的甜蜜。
這麼美好的感覺有多久不曾有過了?
寧若璃輕顫著承受他的愛意,睫毛已不自覺地潮濕……
腦中的思緒已經停止,她只覺得眩暈得幾乎站立不住。
她是在做夢吧?一定是。
鳳凌澈緩緩轉移薄唇,他的吻順著她雪白的脖子漸漸向下。
柔軟的觸感,屬于她的清新氣息隱約還帶著淡淡的**味,縈繞在鼻息間,很快撩撥起他的欲.望。
手輕輕一扯,寧若璃腰間的絲帶便散了開來,裙紗無聲滑下掉落在地,宛若一朵盛開的蓮花。格
里衣上系著的蝴蝶結好似一只振翅欲飛的蝴蝶,他嫻熟地一抽,手已沿著敞開的衣襟滑了進去。
寧若璃只感覺到一陣酥麻傳來,令她忍不住輕吟出聲。
這一聲嬌喘,傳入她自己的耳內,倍感清晰。
她猛地驚醒,倏地睜開眼楮,神志已在瞬間恢復清明。
一把推開鳳凌澈,她快速掩上散亂的里衣,神色冷了下來。
「你逾越了。」她盯著桌上的青花瓷盞冷聲道。
鳳凌澈神色一頓,閉了閉鳳眸,少頃,再睜開時,那滌蕩著情愫的雙眸已然清澈。
「璃兒,你的身體比你更誠實。」
在一瞬間,鳳凌澈又變回了他一貫調笑的模樣。
不可否認,寧若璃的離開令他的心有些空蕩蕩的,不著邊際。
「這只不過是人的本能而已。」寧若璃整理著衣衫,面無表情地道,「你該走了。」
「璃兒不必急著否認,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親口承認的。」鳳凌澈絕美的唇形彎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不急不徐地站起身往外走。
「等等。」
「怎麼?」鳳凌澈回頭,笑看著突然出聲叫住他的寧若璃。
「把我的鳳玉還給我。」寧若璃走到他身邊伸出了手。
「我說過了,鳳玉肯定是會還給你的,只不過……」他故意拖長了尾音,「不是現在。」
「你……」寧若璃秀眉一皺,出手就向他懷里探去。
鳳凌澈輕點足尖,滴溜溜圍著桌子繞了半圈,隔著桌子對她嗔道︰「璃兒若是想月兌為夫的衣裳,說一聲便是了,何必煩勞你親自動手呢。」
「無恥。」寧若璃怒罵一聲,躍上桌面便向他抓去。
「哎呀呀,璃兒的手真滑。」鳳凌澈迎上去握住她的素手,趁機模了一把,又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退出數丈。
待寧若璃追過去,他早已開了門不見了蹤影。
到底,她的功夫還是遜他一籌。
寧若璃恨恨地咬了咬牙,回到床上半晌睡不著覺,直至天亮才迷糊著睡著。
第二日,她本想不去店里,但一想到那妖孽正禍害得她那天下第一鍋不得安寧,沒奈何只好頂著兩只大大的熊貓眼去店里主持大局。
到了晚上,回了烈王府,照例免不了上演一場夫妻恩愛秀。
二更。
淡淡的月華透過枝葉在回廊投下斑駁的影子。
「你打算跟跋爾烈演戲演到什麼時候?」
從跋爾烈房中出來的寧若璃,在進自己的房間之前被鳳凌澈堵在了門口。
「與你無關。」寧若璃冷冷地抬起下頜,沒有正眼看他。
「當真與我無關?」鳳凌澈欺身上前,猛地將她抵在廊柱上。
寧若璃一凜,他周身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令她有一絲緊張。
她暗暗啐了自己一口。
什麼陣勢沒見過,偏偏他一表現出強勢,她便會沒來由地神經緊繃。
「璃兒真以為我的忍耐是無限制的麼?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女人與其他男人卿卿我我,恩愛有加,你說,我會不會生氣?」慵懶的語調貌似綿軟無力,卻透著明顯的肅殺之氣。
「你威脅我?」寧若璃使勁將他推開,側身一閃便離了他幾步遠。
鳳凌澈也不再靠近,把玩著垂在身前的幾縷墨發,笑得很是無害。
「璃兒若是想這麼認為,我也不反對。」
「鳳凌澈,拜托你搞清楚,我現在並不是你的女人,請不要再說這種可笑的話了,行嗎?」寧若璃壓抑著如波浪般起伏的情緒,刻意壓低聲音。
如果可以,她真有沖他大喊的沖動。
「現在不是?」鳳凌澈眉梢一動,敏銳地抓住了她話語中的漏洞,「那麼就是說,你自己也承認,以前是我的女人了?」
寧若璃自感失言,一時語噎。
「從睿兒的生辰我早已推算過,你懷他的時候正是跳崖前一個月,那時你正在我府內的地牢里,這鐵一般的事實,難道璃兒還想否認麼?你莫要告訴我,他是你去了鳳凌羽那里之後懷上的。」
寧若璃頓時心下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