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凡兒忍不住輕聲驚嘆。
其他人也有著不小的驚訝,這就是傳說中的雪芝,光看著就已經是人間極品,只不過,怎麼只有半株?
「璃,需要怎麼入藥?」跋爾烈看著那雪芝問。
寧若璃也有些猶豫,記得以前虛谷子是入在其他藥里面的,但從她與跋爾烈食用的情況來看,直接吃可能就可以。肋
「娘子,我看這雪芝不需要再入藥,直接給她服下即可,更何況,雪芝若是受熱,或是干枯,反而影響了它的效用,豈不可惜。」
鳳凌澈的話無疑解決了她心中左右為難之事,她捧著雪芝走到丹琴床前,微微張開丹琴的嘴巴,將雪芝分開數片放入她口中。
跋爾烈雖對「娘子」這個稱呼還耿耿于懷,但畢竟丹琴的生死更為重要,暫時先將這個撇在一邊,也來到床邊密切地注意著丹琴的反應。
兩個寶貝也湊到跟前緊張得屏住了呼吸。
奇跡似乎在瞬間發生,丹琴籠罩在臉上的黑氣漸漸消失,原來發青的臉色逐漸變白,又慢慢有了血色,嘴唇也恢復了原本的紅潤,微弱的氣息變得均勻沉穩。
眾人皆松了一口氣,懸著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照此看來,丹琴的性命已經無礙。
「娘,丹姨怎麼還不醒過來?」凡兒心急地問道。
寧若璃也有些沒底,看丹琴的樣子,身上的毒應該已經解了,可都過去一刻鐘了,怎麼還沒醒?鑊
「你們不必著急,她身上的毒雖已解了,但畢竟傷了元氣,想必過些時辰便好了。」站在旁邊的鳳凌澈安慰道。
「嗯,說得有理。」寧若璃點點頭,「我們都散開吧,這樣圍著空氣都渾濁了。」
她回過頭看向鳳凌澈,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小靈兒呢?」她問。
這才想起,在他們進房之後到現在,好象都沒有看到它的身影,跑哪兒去了?
「娘,小靈兒是誰呀?」凡兒閃動著大眼楮,就象個好奇寶寶。
「小靈兒是我們在聖山遇到的一只雪貂,長得跟阿刁很象,具體的經過有時間娘會跟你講,它跟著我們回來的,怎麼不見了?」
鳳凌澈把整個房間掃一遍,確實不見了小靈兒蹤影。
在進屋時他只覺得它從他懷里縱下了地,當時也沒去注意,以為它自己會好好地呆著,卻不想它這麼不安分。
「阿刁也不見了。」瑾睿很平靜地說道。
「阿刁也不見了嗎?它不是剛剛還在椅子上坐著的嗎?」凡兒轉動著小腦袋看向之前阿刁坐過的椅子,可不是空蕩蕩的了。
「娘子,我看小靈兒是找到伴了。」鳳凌澈微側著頭對她微笑,眸色華彩四溢。
寧若璃回以他一抹溫柔的笑。
跋爾烈看著二人的甜蜜和睦,微攥著手心,心里五味雜陣,一個自己深愛了多年的女子,他多希望她也能如此對他。
只是,他現在還有資格去愛別人麼?
在密林中的那一幕時刻在他腦海里閃現,這些天,他既痛苦又矛盾,感覺整個人被硬撕成了兩半。
一半告訴他,不能放棄多年來的執著。
另一半則提醒他,不能做一個背信棄義之人,尤其是對一個為了他甘願舍棄性命的女子。
他該如何?
「嗷……」門外一聲輕嚎,鳳凌澈率先出了門。
拐角處,兩個同等身量,有著同樣雪白皮毛的雪貂正四目相對,若不細看,很難分辨到底誰是阿刁,誰是小靈兒。
不同的是,一只正含情脈脈地引頸翹首,一心示好。另一只,則是躬起身子,毛發盡豎,明顯對它的示好不領情。
「小靈兒。」鳳凌澈輕輕喚了聲。
正燃燒著熊熊烈火的小靈兒一听,馬上恢復了一派乖巧模樣,蹭蹭兩下便躍到了他的肩上,伸出小腦袋磨蹭著他的脖子。
這樣的親密顯然激怒了阿刁,它本就對鳳凌澈不喜,這下更是多了不滿。
身上的毛發如刺蝟般立了起來,它張開嘴巴就對鳳凌澈「嗷嗷」地大叫了幾聲,還不停地呼著粗氣。
那張牙舞爪的模樣立即惹惱了小靈兒,它出其不意地跳到阿刁背上,對著它的臉狠狠地抓了一下,饒是阿刁閃過快,還是被它的鐵爪抓出了一條血痕。
小靈兒威脅著對它叫了一聲,又跳回到鳳凌澈肩上乖乖地坐著,仿佛剛才發飆的並不是它。
這一幕不過是轉眼間發生的事,令在場的人都有些目瞪口呆。
不可一世的阿刁何時受過這等侮辱,在場之人無不為接下來即將發生的惡戰捏一把冷汗。
令人瞠目結舌的一幕發生了。
只見阿刁輕撫著被抓傷的地方,全身毛發頓斂,搖晃著尾巴望著小靈兒發出嗚嗚的低叫,眼神可憐得令人不忍。
委曲求全,俯首貼耳,這樣的阿刁著實大出了眾人的意外。
平日里的英雄本色去了哪里?
小靈兒卻不領情,高傲地抬起頭,連眼梢都不帶瞧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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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忽然想到一個問題︰敢情阿刁這小子是情竇初開?
「唔~~月月你表要說得這麼大聲嘛,讓大家都知道了,偶多不好意思。」
阿刁臉紅地忸怩著。
噗……
阿刁,你可以再肉麻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