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事出去一趟,晚膳不用等我了。」寧若璃背著身子,說完便急急地往大門外走。
跋爾烈本欲再喚她,卻見她極快地閃出門外,只得作罷。
只是見她如此行色匆匆,甚至都沒有回頭跟他打個照面,他總覺得事情並不如她所說的那麼簡單。肋
晚膳時的氣氛有些冷清,只有跋爾烈,瑾睿與凡兒三人,跋爾烈懷著心事,只是默默地一小口一小口吃著飯,瑾睿本就話不多,少了鳳凌澈這個可處處作對的人選,他的話就更少了。
這就苦了凡兒,她性子天生活潑,小嘴總是象只小鳥一樣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現在旁邊的一大一小兩個男人,都表現出沉默是金,她想找個說話的對象都沒有。
擰著個小臉,她不時地左顧右盼,期待奇跡能夠出現,突然進來個能跟她說兩句的人。
「你的飯在飛麼?」瑾睿低著頭冷冷拋出一句話。
「呃?」凡兒不懂他怎麼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你不好好吃飯,頭老是轉來轉去,不是你的飯在飛,難道是天上在掉金子?」
瑾睿的話總有能噎死人的本事,凡兒的小臉漲得紅撲撲的,委屈的淚花在大眼楮里閃爍。
「你和烈爹爹都不理我,娘又不知道去哪了,夫君,呃,那個……他也不來吃飯,阿刁和小靈兒現在老是不知道跑哪里去玩了,沒有一個人跟我說話,我……我……」鑊
兩只小手不斷地絞著腰帶,眼看著就要下雨。
跋爾烈終于覺察到了氣氛的不對勁,抬眸看到嘟著小嘴的凡兒,揚起唇角長臂一伸,便將她抱到了他的腿上。
「是烈爹爹不好,光顧著自己想事,把凡兒都給冷落了。」他親昵地點了點她小巧可愛的鼻頭,「說吧,凡兒想說什麼,烈爹爹陪你說。」
凡兒破涕為笑,展露出甜甜的笑臉︰「只要烈爹爹跟凡兒說話就好,不象哥哥,總是欺負我。」
跋爾烈看著長得酷似寧若璃的凡兒,暗自感嘆,要是這兩個可愛的孩子就是他的,那該是多麼美好的事。
「快吃飯吧,吃完了還有事要做,我在外面等你。」瑾睿放下手中碗筷,抬頭看了凡兒一眼,雖然語氣仍然冰涼,但眸色卻在見到她的笑顏之後轉為溫暖。
「哦。」凡兒這才想起之前計劃好的事,忙重重地點了下頭,開心地吃起飯來。
「你們要去做什麼?」跋爾烈不解地問。
不料瑾睿與凡兒就當沒听見一般,一個抬頭望天不緊不慢地走了出去,一個只顧著低著頭扒著碗里的飯,配合得相當默契。
跋爾烈笑著搖頭,罷了,小孩子們有自己的事情可做,他這個大人還問這麼仔細做什麼。
凡兒三兩口扒完了碗里的飯,跳下跋爾烈的膝蓋就要跑出去。
「等等。」跋爾烈手長眼快,一把就抓住了她。
凡兒不明所以地望著他,他笑了笑,伸手拿去她嘴角沾著的飯粒,寵溺地模了模她的頭發︰「去吧。」
「嗯,烈爹爹,我先走嘍。」凡兒嘻嘻一笑,蹦跳著出了門。
嬌小可愛的小小身影令跋爾烈的內心瞬間柔軟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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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有點害怕。」凡兒扯著瑾睿的袖子,瑟縮著身子緊緊跟在他的身後,眼楮不斷地轉來轉去。
這個長久無人居住的小院長滿了高至膝蓋的雜草,破舊不堪,到處結滿了蛛網,又因為位于烈王府最偏僻的角落,沒有半點燈光,顯得陰森恐怖。
「沒用,有什麼好怕的。」瑾睿罵了一句,卻將手中燈籠換了只手,騰出手來摟住了凡兒的肩頭。
若不是為了找毒蟲,他也不願意到這里來。
他素喜干淨,用凡兒的話說就是潔癖,要他到這個又髒又破的地方來,實在是勉為其難。
「哥,你說這里有我們要找的毒蟲嗎?」
凡兒不確定地看著腳下的草叢,那毒蟲特別喜歡躲在一種極少見的草里,她借著昏暗的燈光看了半天,也沒有見到那草的樣子。
「放心,我以前在這里見過絳子草,毒蟲肯定會來的。」
瑾睿篤定地回答。
那絳子草又不是隨處可見之物,他那時在這里見到還大大的吃了一驚呢。
「哦。」凡兒把心放回了肚子,才走了兩步,又突然皺起了秀氣的眉頭,「可是,哥,你確定要拿蟲去毒那個人麼?這毒蟲的毒性那麼大,我怕……」
「你以為一般的毒藥能制得了他麼?你忘了上次娘的安魂香都失了手?」瑾睿不耐地打斷她。
之前在彩雲閣失手之後,他便一直沒有機會再次出手,這次無論如何也要給鳳凌澈一點教訓。
大不了到時候用爺爺的千金滴露給他解毒好了,雖說珍貴的千金滴露這樣用來浪費有些說不過去。
但若是有了這次教訓,可以讓娘不再受他的糾纏,那麼付出再多也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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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要得到孩子們的認可,這當爹的還得努力啊。
親愛的筒子們,某月又來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