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一陣急促又用力的敲門聲打破了清晨的寂靜。
「烈爹爹,烈爹爹……」
緊接著的,是凡兒脆女敕脆女敕的喊聲。
「啊,是凡兒,怎麼辦?怎麼辦?」丹琴被這突兀的聲音吵醒,一听凡兒叫喊,頓時慌亂得坐起到處找衣服。肋
「慌什麼,不過是凡兒來了。」跋爾烈撐著頭,好笑地看著她。
「要是被她知道我們昨晚睡在一起,那不是完了。」丹琴急得快要哭出來,一把掀開被子跑到遠處去揀凌亂扔在地上的衣服。
早知道就趁天還黑著的時候離開跋爾烈的房間了,現在這樣,還不鬧得人盡皆知。
都怪跋爾烈,對她作了那麼肉麻的告白,害她變成了白痴,以至于又與他糾纏了一番,忘了時辰睡過了頭。
丹琴曼妙的身姿令跋爾烈下月復一緊,這女人,不知道這樣最能誘惑人麼?若不是知道她是太過著急,他真要懷疑她是故意的。
「凡兒來了你就亂成這樣,要是被別人知道了你該如何?」他赤足下了地走到她身後,摟住了正準備穿衣的丹琴。
「呀,你別……」丹琴臉漲得通紅,「凡兒就在外面,你快些穿好衣服。」
「怕什麼,反正早晚他們都會知道。」跋爾烈倒是坦然很多。
自丹琴救他至今,他經歷了內心的痛苦與矛盾,到後來的逐漸認清,直至昨晚兩人的結合,不管是出于何種原因,他都已經認定了兩人的關系。鑊
寧若璃與鳳凌澈經歷了種種磨難已經走到了一起,昨晚之事又是他們有意為之,那麼他與丹琴這樣不是最好的結果麼。
「烈爹爹,你在干什麼呀,快給凡兒開門啊。」凡兒鍥而不舍地繼續拍著門,嘴巴催得一聲比一聲緊。
「快點。」丹琴紅著臉把他推開,胡亂地往身上套著衣服,誰知最急越亂,多花了好些功夫才上上下下穿全了。
跋爾烈一笑,順著她的意不緊不慢地穿著。
「烈爹爹,你再不開門,我可就踢門了哦。」
「你快去開門,我在里面躲躲,等凡兒走了我再出去。」丹琴頂著一頭亂七八糟的頭發,把跋爾烈往外推。
「烈爹爹,我踢了啊……」凡兒正打算抬腳,門卻應聲打開,跋爾烈似笑非笑地站在門內。
她心虛地低了頭,裂嘴笑道︰「嘿嘿,烈爹爹,你可算出來了。」
小巧的身子從他身邊鑽了進去,邊走邊說︰「烈爹爹,我是來拿茶具的。」
話雖這麼說,一雙大眼楮卻四下里瞄著,就象只好奇的小貓。
眼尖地發現屏風邊上露出的裙角,一絲狡黠從眼中閃過。
「烈爹爹,你的房間怎麼這麼香啊,象是女人用的香粉味道呢。」她故意到處嗅了嗅,最後走到屏風前面。
屏風後的丹琴嚇得魂不附體,心里直祈禱不要讓她發現。
「我又不是女人,要香粉做什麼,你聞錯了。」跋爾烈過來要將她拉開。
他是不在意讓凡兒看到里面的丹琴,但丹琴既然還沒有作好心理準備,那就不要讓她看到好了。
這時,凡兒臉色大變,小手指著那屏風大叫︰「烈爹爹,你……你怎麼偷偷地找女人?」
丹琴心里慘叫一聲,這小丫頭沒事這麼眼尖干什麼。
「胡說,烈爹爹怎麼會找女人。」跋爾烈沉下了臉,這小丫頭怎麼說話呢,竟然敢污蔑他的清白。
「凡兒才沒有胡說,這屏風後面有女人的衣服,還有這條縫里,都能看到半只女人的鞋子。」凡兒理直氣壯地一一指出有力的證據。
「這……」跋爾烈看著那些破綻,一時語塞。
「烈爹爹,你找女人在房里過夜,我要告訴娘去。」凡兒抬腿就往外走。
「不要,凡兒。」躲在里面的丹琴再也忍不住,從屏風後沖出來擋在凡兒身前。
要是讓凡兒到寧若璃那邊一說,以後她更不能見人了。
「丹姨,怎麼是你呀?」凡兒張著小嘴貌似極度地驚訝,「你怎麼在烈爹爹房里?」
「我……」丹琴無助地轉頭看著跋爾烈,這要她怎麼說?
「丹姨,你的頭發好亂,你干什麼了呀?」凡兒指著她的頭發圍著她轉了一圈,眼楮骨碌碌地將她從上到下打量了幾回,最後盯著她鞋子里面光著的腳,嘻嘻地笑了起來,「丹姨,原來是你在烈爹爹這里過的夜啊。」
「我沒有……」丹琴無力地呻.吟。
「凡兒,不要亂說話。」跋爾烈在丹琴與凡兒之間,最終覺得有責任幫助丹琴。
「烈爹爹,你不誠實哦,你看丹姨,頭發亂得跟鳥窩似的,衣服也亂七八糟的,有幾個扣子都沒扣上,還有,腳上都沒有穿襪子,這麼明顯的事情,你還想騙我啊?」
丹琴嗚咽一聲,眼神幽怨地看著跋爾烈,不料跋爾烈卻回她一記他也幫不了忙的表情。
凡兒表面上一本正經,心里卻早已樂翻了天,今天的事情足夠她樂上好些天了。
「烈爹爹,丹姨,你們好好收拾收拾吧,娘說她在大廳里等你們,我先過去嘍。」
說完了,端起昨晚的罪魁禍首一溜煙地跑了出去。
丹琴簡直是欲哭無淚,讓她當個縮頭烏龜不過去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