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段王府的四爺近日獨寵一人。
大家都說,段四爺八成是「野花」采膩了,所以才開始對「家花」有了興趣。
又聞,這「家花」不是別人,正是段四爺明媒正娶的西涼長公主。
有人說,西涼長公主貌丑無鹽,臉上還長了個丑陋的大胎記;不過又有傳聞,艷骨公主實質美艷動人,天下無雙,還跳得一身好舞,更是在御前獻舞贏得聖歡……
只可惜,這些不過都是傳聞,並無人知曉其真假虛實!
蘇瞳听聞之後,嘴角不由連番抽搐……她得寵?還……獨寵一人?
簡直就是胡說八道!
午後,冬季的陽光正值暖意,蘇瞳裹了一件厚厚的狐裘披風,便獨自前去花雨閣享受日光浴。
只不過,這麼個地方,自然早被佔領了,那一群側妃夫人的,三三兩兩圍在一起,吃糕點的吃糕點,說笑的說笑,聊天的聊天……真是一群典型的閑太太啊……
蘇瞳素來不喜熱鬧,遠遠的看見了那麼一堆人,轉頭便走。
花雨閣只個布置漂亮的水榭樓台,一端接連著曲折蜿蜒的木質長廊,一端則是連接著滿天的梅花林。
這個時候,正是臘梅傲然綻放的季節,拖著長長的雪色狐裘,她自由的穿梭在一片無邊無際的花海之中……
晶瑩漂亮的玉指捻起一朵綻放正怒的梅花,她微微一笑,讓她的妖嬈清麗添了一份孩童般的純真,宛若罌粟花中那一滴晶瑩透亮的晨露……
段緋玉,你究竟將它藏于何處?
一個月的期限只剩下三天,然而她翻遍了整個玉月樓,卻始終沒有找到那塊緋玉……
究竟是藏得太好,還是,根本就沒有拿出來?
漂亮的眸子中,揚起浮現出一抹擔憂,如果,一直找不到緋玉,那她是不是要一輩子待在段王府了?
然後,等段緋玉當了皇上,她再搬到那個黃牆紅瓦的宮殿里去?
低頭專注的思索著,她全然不知身後站著的那一抹人影。
「花艷骨——」那人輕聲的喚道,嘴角揚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她揚起精致的下顎,循聲望去,卻發現四下空無一人,收眸接著想著方才的事,不想身後又傳來了低低的呼喚聲,「花艷骨。」
靠,誰這麼無聊,喊著好玩啊?
她憤怒的將手中的紅梅一扔,不耐煩的轉過頭,卻依舊什麼也沒有發現,為此,她心里突然涌起一陣惱怒。
卻不想,還未等她轉頭,脖子上突然傳來一陣灼熱的男子氣息,繞著她潔白的頸項,卻讓她心里不由的砰然跳了一下,隨即耳邊又吹起了一道熱氣,傳來了那低壓鬼魅的聲音,「艷骨,本王就知道你在這里!」
這個欠扁的聲音……不用回頭,用腳指頭想都知道是段緋玉那廝。
這家伙,最近也不知道抽什麼風,有事沒事就黏著她,害的旁人誤以為他專寵自己。
不過,蘇瞳一度懷疑這人肯定是變著法子監視自己,以減少她尋找緋玉的時間,到時候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得把她關一輩子了!
……真是居心叵測啊!
立馬後退了幾步,蘇瞳飛快的與之拉開距離,蹙了蹙精致的黛眉,她問道,「你怎麼來了?」
他難得不跟自己吵架,縴美的手指摘了朵嬌艷的臘梅,順手替她帶上,「自然是想你了,不然,本王為何不去找她們?」
他的語氣帶著邪氣的笑意,然後,看著她的目光卻顯得無比認真,而這種認真,卻讓蘇瞳的心情莫名得毛躁起來。
起初,這個男人對自己多為不屑,然後便是冷眼相對,後來兩人見面,動則吵架,甚至還大力開打!但是,那樣的段緋玉都不足讓她畏懼,然而,現在這麼個擅長花言巧語又忽假忽真的他,才讓她招架不住,甚是煩心。
「我不喜歡花心的男人!」段緋玉長得固然俊美,而且勢力地位都好,可惜妻妾太多,指不定外面還有金屋藏嬌,她最討厭就是這種公子。
倘若哪一天真喜歡上了他,下場絕對比死去的師姐還要慘。
「你以為我天性風流?」他突然從背後抱住她,一雙紫瞳鳳目深情無比,「換作是你,打從生下來就身為皇子,還是滿朝唯一的皇子!還長了這麼一張俊臉,那些女人又是一群群主動的撲過來!你覺得這種情況下還能充一而終嗎?這現實嗎?再說了,就算本王願意交心,那也要看對象是誰!」
「你這哪叫風-流?分明是下-流……」她不客氣的反駁。
「下-流?本王哪有?!」
「現場版,和玉傾城那次,還逼我看天亮!」她側著頭,睨了他一眼。
「哦?」段緋玉那廝突然又壞笑起來,「那感覺如何?」
原配啊原配,可惜,段段的人氣好像很不行啊,唉,望天,飯老媽也無能為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