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確定沒有玉佩的蹤影後,她又忍不住回到了站回了他的床頭,不過,那麼一刻,段緋玉突然一個翻身,嚇的蘇瞳立刻屏住呼吸,等了半天————居然沒有動靜!
「靠,沒事翻什麼身啊,嚇了老娘一跳!’
憤恨的瞪著那個雪白無暇的美背,蘇瞳真恨不得自己化身成一只凶狠的惡貓,然後用鋒利的爪子狠狠的撓開他的脊背。
不是說,每個溫柔善良的淑女心底都掩藏著一個暴戾無比的小潑婦嗎?
然而蘇瞳心里的那只小潑婦,此刻正在各種詛咒眼前這個睡的香甜無比的家伙!
「尼瑪,老娘在這熬夜找東西,你卻在這睡覺!還睡得那麼甜?靠,東西究竟藏在哪里了,給我拿出來,給我拿出來啊……」
可惜事實就是事實,永遠也改變不了。
而目前的事實就是,她找不到那塊玉佩。
所以縱使她呲牙咧嘴,但也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
「咆哮」過後,無奈得嘆了聲氣,剛想失望而歸,她卻突然看見,段緋玉那廝動了動,長腿一伸,就把那純絲錦被給完全踢到了一邊,然後就光-溜-溜得露出了那個性-感的胸膛!
怔了一秒,她居然鬼使神差的回去幫他蓋好了被子。
懊悔自己竟然那麼狗腿,她咬牙切齒的哼道,「你以為我這是在關心你啊?別做夢了,老娘還不是擔心你生病了之後把風寒傳染給我!」
說完,蘇瞳放下被子,正準備回去,卻突然發現他那修長的脖子上掛著一根細長的金絲線。
怎麼感覺有點眼熟?
眨了眨眼楮,蘇瞳支起身子,趴了過去剝開他烏黑的墨發,伸出指尖挑起那根金絲。
尼瑪,不看還好,一看簡直就是氣死人不償命啊!
你妹的,怪不得她翻遍了玉月樓所有的角角落落都沒找到,tnnd段緋玉竟然把它掛在了脖子上。而且今天下午,他竟然還好意思若無其事的問她————你找到了嗎!
找你妹啊找,尼瑪把東西掛在自己身上,還讓老娘怎麼找啊?
說話不算話的狗熊!
恨恨得拽住那塊玉佩,她連咬死他的狠心都有了!
只不過,腦子恍然一轉,烏黑的眸子飛快的掠過一絲狡黠,陰惻惻的笑了一聲,蘇瞳拔腿跑出外殿。
床榻上,某人突然睜開了鳳目,那雙瀲灩的紫瞳閃過一絲惱意,他竟然忘了摘下緋玉!
今天是他定下時限的最後一日,他就知道這女人不會甘心,所以今晚他就沒有睡著過,從蘇瞳推門的那個瞬間他就一直在裝睡。
?當然他也听到了蘇瞳的每一句話,不過當她伸手為他蓋上錦被時,段緋玉破天荒得被撩動了心弦,差一點就忍不住拉住她的手不許她離開。
可是,所有的一切就在那女人發現玉佩後發生了驚天的變化!
狹長的鳳目眯了起來,懊惱過後,他心底突然有種莫名的失落,這女人竟然就那麼跑了?
這著實不像她的個性!
蘇瞳記得段緋玉說過,那塊緋玉除了他自己,誰都摘不下!
上次她確實花了很多功夫也沒有拿到手。但是,她就不信這個邪了,既然解不開也咬不開,那她索性就用火把那細絲給燒斷。
所以就在段緋玉猶豫要不要起床去找她的時候,蘇瞳突然陰著一張臉跑了進來,然後執著那根手腕粗的紅燭冷笑著爬上了他的床!
著實被這場景嚇了一跳,這個女人要干嘛?難道還要放火燒了他嗎?
段緋玉臉色一變,再也裝不下去了。
「花艷骨——」
「啊啊啊———」手腕猛然被扣住,蘇瞳嚇得一聲尖叫,這麼一驚,她才赫然發現,段緋玉那廝竟然醒了。
「你爬到本王床-上做什麼?」段緋玉黑著一張臉,冷聲質問。
「你還敢問我?段緋玉,我沒想到你那麼陰險,那麼不講信譽,那麼慘無人道,你你你你,你竟然把這玉佩掛在了自己身上!」蘇瞳手指一抖,用力的戳著他白玉般的胸膛。
我戳,我戳,我戳死你!
「玉佩?」段緋玉嗤笑,「三十日已過,本王看你找不到,便將它拿了回來,誰知道你大半夜的還在找,而且,還找到本王的床-上來!」
聞言,她心咯 一聲響,這家伙說得也沒錯,要是不算上凌晨,三十天確實已經過了。而且以古人的習慣,四更天就已經算次日了,昨晚為了不引起他注意,她就早早睡了,因此段緋玉看時日截止,把玉佩拿回來也沒錯。
她僵硬兩秒,臉上卻毫無退縮之意,她猛地上前,「誰知道你是不是事先一直就把玉佩藏在自己身上,現在被我識破,然後就找借口,段緋玉,算是我看錯你了,你個道貌岸然不講信譽的暴君——」
這邊蘇瞳怒聲嚎叫,那邊原本雲淡風輕的段緋玉也不知何故突然背脊僵硬,咆哮道︰「你干什麼?!快放開!」
莫非是被她說中了,然後心虛?哼,偏不讓你得意,蘇瞳下意識的抱著其腰使勁蹭了蹭︰「我不放開,除非你把玉佩摘下來給我,否則我就堅決不放開!!」
矮油,四爺,你們家族現在老龐大了,扶蘇好像都沒人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