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筠堯趕到醫院時,陸珩恰好要送打完點滴的小徐回劇組.
兩人的視線隔空相撞,陸珩朝顧筠堯微微頷首,和小徐一道離開。
念桐望著徐徐走來的男人,黑西褲白襯衫,外套挽在臂彎里,清雋優雅之姿,懾人魂魄。
顧筠堯在她面前站定,目光靜靜迎視著她的,黑眸亮若星辰。
「怎麼要來醫院也不打電話給我?」
「我原本沒準備想要來,是陸珩哥一再勸說我才來的。而你工作那麼忙,我不想耽擱你的工作。」她不想讓他以為她還是個事事需要人照顧的沒長大的孩子。
顧筠堯在她身邊坐下,把手里的外套往一旁的長椅上隨意一扔,外套掉落在地上他也不管,徑直抓過念桐受傷那只手察看。
「衣服掉了。」念桐彎身要去撿,顧筠堯攔住她,「反正是髒的,等會我再撿。」
「這不是你早上穿著出門那件麼?怎麼髒了?累」
「剛才在電梯里被一個抱著小孩的女人撞了下,小孩剛從嘴里拔出的棒棒糖掉到我外套上,全是口水。」顧筠堯說著滿臉厭惡。
念桐腦海里浮現顧筠堯當時僵住的畫面,不禁輕咬著唇偷偷地笑。
顧筠堯斜睨著她的笑顏,寬大的掌心覆上她的額頭,「現在有沒有感覺好一點?」
念桐點點頭,順勢偎進他懷里,閉眼呼吸熟悉而好聞的氣息,身心都安定下來。
「等你打完點滴感覺可以的話,晚上一起去吃個飯吧,有些朋友介紹給你認識。」好听的聲音自頭頂落下。
念桐還未張開眼,忽然想起在金沙酒店門口見到的顧筠堯和陌生女子親密相挽那一幕,靠在他懷里的身子一僵,那種難過的情緒又涌上心頭萌。
他倒是看到她被陸珩抱著便立即打電話來咄咄逼人的質問,自己手上挽了女子親密的事卻一概不提。
當時他打電話給她時是當著那名陌生女子的面,而對方竟然也不攔他,任他來醫院陪她,也不知他是用了什麼法子哄得人家安心放他走,如今卻又在她面前柔聲細雨,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當真是在女人堆里如魚得水應付自如。
「怎麼了?」見她沒回應,反而蹙著眉頭一副委屈的表情,顧筠疑惑挑眉。
念桐很想問和他在一起那個陌生女子是誰,和他是什麼關系,在他心里是不是比她還重要……可所有猜疑到了喉嚨口都似被堵住般吐不出半個字眼。
以往偶爾看看電視劇,最討厭那些動不動就打翻醋壇子和男主角鬧得雞飛狗跳的女主角,如今易地而處,才親身體會原來不是她們故意要打翻醋壇子,而是因為患得患失的愛情讓她們身不由己。
只是盡管這樣,她還是希望自己能夠表現得大方一點——或許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樣,也許是個誤會也說不定。
她這樣安慰自己。
「桐桐?」顧筠堯又喚她,心里嘆著,這丫頭怎麼老是走神。
「哦,我……沒事,只是突然想起慕羽的事有點心煩。」她岔開話題。
「怎麼?」
「你也不知道?她昨晚半夜被人搶劫,一條手臂粉碎性骨折。」
「你和她不是向來不和,她出事你心煩什麼?況且她半夜才回家,會被人搶劫也不奇怪。」顧筠堯撫過她的發端,語氣低柔,眸底卻凝聚起一抹寒意。
「我是討厭她,可也不想她發生這樣的事情。事情被暴光,對慕市長來說也不是件好事。」
「惡人自有惡報,這種事情發生在她身上是遲早的事。」
「你真冷血。」念桐戳一下他精實的胸膛哼著,微微抬頭望著他道,「是不是等哪天我也發生這樣的事了你也會說是我的報應?」
「你已經得到了報應。」
念桐愕然,「什麼意思?」
顧筠堯目光鎖定她,「你的報應就是遇到了我。」
「……我不懂你的意思。」能遇上他是她認為這輩子最幸福的一件事,怎麼能用報應來形容?
顧筠堯淡淡撇開眼,雙臂圈住她的縴柔的嬌軀道,「以後你就會懂了。估計還要大半個小時才打完,我抱著你,你先睡會,這樣體力恢復得快一些。」
念桐雖然很想繼續追問,听他這麼說只好打消這個念頭,調了個舒適的位置,窩在他懷里枕著他的臂彎閉目而寐。
*************************************分割線****************************************
念桐第二次來朝歌。
也許是因為知道朝歌是顧筠堯的地盤,心里沒有上次來時的反感,反而對這個地方突生一種親切感。
「他們都是我從小玩得很要好的幾個發小,年紀相仿,說話會隨意些,你別介意。」
顧筠堯忽然對她說。
念桐點頭,心里卻想原來像顧筠堯這種男人也有所謂的發小。她還以為除了連念野他們三個,這位顧BOSS便是個獨行俠了呢。
*
顧筠堯帶著她進入一間包廂,里頭先到的一干人見了他們紛紛看過來,念桐一眼掃過去,全是生疏的面孔。
「我說怎麼遲遲不見顧地主人影呢,原來是接小嫂子去了。敢情是今天日子太好,雙喜臨門吶。」喬樾擎手里把玩著一只漂亮的骨瓷杯,英氣逼人的粗獷面容讓念桐一下聯想到蓄了胡子後的玄彬。
不過,他說的雙喜臨門是什麼意思?
——————
(今天中午十二點前會更新完……敬請期待,謝謝各位送月票送花送各種的童鞋~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