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B市前念桐去了趟慕家和父親及大哥辭別.
慕羽這次難得說到做到,當晚出去後便和家里人斷了聯系,任溫美華手機打爆都找不到她的人。
看到她,溫美華依舊沒好臉色,但礙于慕齊楓自昨晚起動不動就要離婚的口頭禪,她也只是瞪一瞪念桐,卻沒再說什麼累。
況且有丈夫和兒子在場,即便是她想說什麼也會被他們父子給打斷。
也不曉得那個顧筠堯都對他們做了什麼,讓他們怕成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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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B市已是下午,天空下著綿綿細雨。
在顧筠堯趕去公司前,念桐讓他送她去醫院看望岑歡。
「顧叔,你怎麼知道藿莛東是歡歡的小舅?」途中,念桐突然想起這個問題萌。
「你問這個做什麼?」顧筠堯有些詫異。
「好奇啊。」
顧筠堯沉吟了會才說,「你不是有一次說她被一個教授下了媚藥清白難保,讓我找人去救她?」
念桐驚愕,「該不會救歡歡的人就是藿莛東吧?你那時候就知道他是歡歡的舅舅了?那為什麼不告訴我?」
顧筠堯挑眉,「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
「這個世界還真是小。」念桐感嘆。
難怪岑歡那次被救後便回了老家,敢情是被藿莛東送回去的。
她單身托著鰓撐在車窗上望著窗外出神,琢磨著婚禮那晚藿莛東看台上的岑歡和秦戈相擁在一起時臉上掠過的怒氣代表了什麼,這時車卻緩緩停下來。
「我不上去了,晚點我給你電話。」
念桐回神點點頭,推開車門打算下車,又突然想起什麼似地回過頭來,在顧筠堯困惑的目光中飛快在他嘴上親了一下,卻在退開時後腦被一只有力的大掌掌住,火熱的舌刺入她口中逼著她與他唇舌交纏。
「怎麼,昨晚沒被欺負夠?」顧筠堯笑睨著她,黑眸掠過一絲促狹。
念桐臉皮薄,想起昨晚兩人的瘋狂,整張臉滾燙得不可思議。
「好了,上去吧。」顧筠堯松手放開她,溫和的嗓音低醇動人。
念桐乖巧點頭,下了車,等顧筠堯的車開走才轉身走向醫院住院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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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台問到岑歡住的病房號,念桐徑直走過去,也沒打電話給岑歡報備一聲,就是想給她一個驚喜。
只是沒想到她的驚喜還沒送出,岑歡倒先給了她一個‘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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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死還是活?給你兩個選擇,愛還是不愛!」
岑歡面對著門口站在面容冷峻的男人面前,手里握著一把小巧的槍支指著自己的腦門,臉色蒼白,目光卻發狠地瞪著男人,一字一頓逼問他。
男人皺眉,修長的大手伸過去,作勢要拿下岑歡從自己身上模去的槍,不料岑歡卻後退一步閃躲開。
「你說啊!愛還是不愛!」岑歡語氣急了些,握著槍的手有些發顫,盯著男人的目光卻瞬也不瞬,每一個眼神都蘊涵了太多的情,如一張無形的網鋪天蓋地撒向男人。
男人的眉頭狠擰了下,眉宇間的褶痕加深,半眯著眸望著情緒激動的女孩兒,冷沉的面容上難得掠過一抹焦躁。
「岑歡,別鬧。」
言簡意賅的話語,卻字字讓岑歡的眼神漸漸變得絕望。
「不愛是不是?好,你狠,你真的夠狠!」她視線模糊地望著神情依舊冷漠的男人,嘴邊扯出一抹淒苦的笑容,臉上的神情絕望而哀傷。
「你寧願我死也不願意松口說愛我,你是不是以為我真的不敢死?」她微昂起下頜,忽地移開抵著自己腦門的那把槍,烏黑的動口直指向對面男人的眉心。
「你不在乎我的死活,那你自己的呢?你要我還是要命?」她手上使力讓槍口更貼近男人一些以示自己的認真。
男人這次卻似更冷漠了些,連眉頭都沒聳一下,目光冰寒。
「岑歡,我是你親舅舅。你這樣,是亂`倫。」
「亂`倫?」岑歡笑,「親愛的小舅,你三年前就告訴我我愛上你是亂`倫,三年後你又這樣說。那麼請問,當你吻我的時候我們算什麼呢?當你跟我上床的時候又算什麼呢?那個時候你還逼我一次次叫你小舅,但卻怎麼不像現在這樣正氣凜然的告訴我那樣做是亂`倫!」
男人抿著唇不語。
「我恨你……藿莛東,我恨你……」
指著他眉心的手緩緩垂下來,淚濕了眼眶流了滿面。
「恨吧。如果恨我你覺得心里好過些,那麼你盡管恨。只是以後別再做這麼無聊的事情,不論是誰的命里,愛情都不是全部。況且,我們——」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岑歡捂住耳朵打斷他,情緒激動得近乎歇斯底里。
男人伸手環住她的肩攬入懷安撫,她卻掙扎得厲害,對他又是打又是踢。
「歡歡,別再鬧了,你腳上的傷剛拆線。」
「我不要你管,你走!我不要再見到你!」
「不見我,那又誰來照顧你?」頓了頓,「我去辦出院手續,等送你回到你住的地方,我保證你往後不會再見到我。」
岑歡停止掙扎,用盡全身的力氣反手抱住欲抽身離開的男人,語氣卑微,「其實,自第一眼見你,你就已經是我的全部。我今後,不會再像愛你一樣愛任何一個男人,親愛的小舅,你,可滿意?」
男人心頭一震,欲撫過女孩兒發旋的手僵在半空中,卻最終放下,握拳垂放在腿側。
已經是錯了,不能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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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有個人要離開了,所以這是鋪墊~~感謝送花花送咖啡還有留言推薦的童鞋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