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顧筠堯一世英名,居然過不了感情這一關,為了一個女人乖乖任我吩咐。」.
蕭凌天愜意喝著茶,想象著顧筠堯把那價值一千億的貨全數奉上的情景,忍不住得意一笑,捉住身邊殷銘的一只手摩挲道︰「多虧了你提醒,我才能東山再起。」
殷銘瞅他一眼,假裝去斷茶杯,不露痕跡的抽出自己的手。
「齊莘在電話里怎麼說?」
「他說顧筠堯兩個小時前已經按我說的把一部分貨運到我指定的地點,而我已經派人過去驗收,很快就會有消息。」
「那你認為顧筠堯會不會在那批貨里使詐?」
「使詐?」蕭凌天冷笑,「除非他不想要要他岳父的腦袋了。」
剛說完電話響起,他接通,听著電話那端的手下匯報,臉上的表情越發欣喜和驚訝,而掛了電話後更是克制不住朗聲大笑。
「驗貨沒問題?」殷銘問。
「豈止是沒問題?顧筠堯不但把他手頭的貨全部奉上,甚至還多送了批從德國引進的軍火。累」
聞言,殷銘臉色微變,困惑道︰「顧筠堯從來不是那麼容易妥協的人,這次一反常態不但事事順我們的意,而且還這麼大方,他到底在搞什麼?」
「我們手上有王牌他敢不妥協?」
「你難道一點都不覺得他這樣做很奇怪?」殷銘反問蕭凌天。
「別擔心,沒事的。顧筠堯他單槍匹馬親自押運另一部分貨來赴約,而我這次有備而來,身邊這麼多人馬,難道還怕他一個人?」
「你太小看顧筠堯了。」
「我是太高估了他,以為他有多厲害,還不是為了一個女人俯首稱臣?難怪世人都說女人是禍水。檬」
殷銘嗤笑︰「所以你才喜歡男人?」
蕭凌天刀鋒似的眉一抬,斜睨著殷銘道︰「你這兩天似乎不對勁?怎麼我覺得你老跟我過不去?」
「你想太多了。」殷銘起身,「趕緊準備吧,顧筠堯應該在來的路上了,讓你的人去探一探有沒有埋伏,還有記得給那個老家伙身上纏一圈炸藥。」
「你去哪里?」
「睡一會,等時間到了我再下來。」
蕭凌天看著他上樓的背影,眉間浮現一抹困惑,隱隱覺得殷銘似乎有些不對勁,卻又說不出來是哪里不對勁。
「老板。」一道人影匆匆自地下室的方向走來︰「我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在那個老家伙的外套里面綁了一圈炸藥,還綁了他的雙手喂他吃了暫時失語的藥物,讓他即使見到顧筠堯也無法向他通風報信。」
蕭凌天冷笑,「做得好,把他帶上來,好戲馬上就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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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傳來沉悶的汽笛聲,接著‘嘩啦’一聲門被推開。
「老板,顧筠堯到了,果然是他一個人開著加長版悍馬過來的,車子就停在我們指定的界限外。」
聞言,蕭凌天不緊不慢的捺熄手頭還剩半只的雪茄,冷笑道︰「真不知該說顧筠堯有種還是說他愛得偉大?竟然他願意為愛犧牲,那我怎麼好不成人之美?」
他緩緩站起身,剛走兩步又停下,目光探向樓梯口,「去看看小狄起來沒有。」
「是。」
幾分鐘後。
「我上去的時候耿爺已經起床在浴室,他讓您先和顧筠堯交涉,他隨後下來。」
蕭凌天感覺眼皮一跳,心里莫名涌現一個奇怪的念頭——小狄會不會是故意找借口拖延時間,而讓他先去試探顧筠堯是否有埋伏?
「老板,事不宜遲,我們要抓緊時間。」
手下的話將蕭凌天拉回神,他又看了眼樓梯口的方向,終于神色凝重的朝門口走去。
而在他離開後,一道人影從樓上慢悠悠下來,那張滿布猙獰疤痕的臉卻不是殷銘的臉。
*
顧筠堯神情淡然自若的安坐在駕駛座上,目光望著不遠處那棟籠罩在深濃夜色下的老舊別墅,手指無意識的敲打著方向盤,黑眸深沉如夜。
十多分鐘後,幾道人影自那棟老舊別墅里出來,他黑眸微微眯起,看清楚其中一道正是慕齊楓。
他看起來除了臉色不太好和雙手被反綁外,似乎並沒受到什麼殘暴的待遇。
起碼表面上衣服還完好如初,而臉上也沒被折磨的傷痕。
慕齊楓身後是蕭凌天和他的得力左右手。
顧筠堯皺眉更仔細的又看了一遍,確定沒看到殷銘後他迅速拿起電話撥通喬樾擎的號碼。
「殷銘估計察覺到不對勁,沒有和蕭凌天一起出來,你那邊特別注意,到時別讓殷銘趁亂逃走。」
說完掛了電話,而這時蕭凌天等人已經走近。
他冷傾了傾嘴角,打開車門下車。
*
「顧總親自送貨上門,蕭某有失遠迎,實在罪過。」
蕭凌天望著朝自己走來的顧筠堯,臉上笑容滿面。
他環視四周一圈,見沒什麼不對勁,于是朝左右手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上前去檢查那輛加長版悍馬里有沒有他們要的貨。
左右手意會,一聲不吭越過顧筠堯小跑過去。
顧筠堯依舊面色不變,夜色下越發顯得清冷的黑眸掠過慕齊楓,見他滿臉急色,張口卻沒有聲音發出,反而只是焦急的望著他,又猛點頭,下巴用力往自己鎖骨間的位置戳,仿佛在暗示他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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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更新……今天和昨天一樣日更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