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尚卓伸手一把扯過他的領帶,把他拉到自己跟前,一張怒顏無限放大在他的面前,墨玉般的眸子里瞬間竄起萬丈火焰.
「你們到底有沒有盡力,什麼叫的確如此?」
胖男人瑟縮了一下,抿了抿唇,終是壯著膽子,朝這個和紐約警長據說交情非淺的中國男人,說出了自己心中所存在的一抹疑惑。
「我感覺這次事故,有存在很多蹊蹺的地方。」
慕容尚卓朝他揚了揚眉,然後松開了抓在他領帶上的手。
「譬如?」
胖男人伸手從慕容尚卓堆放在茶桌上的一堆照片中,揀出一張出來,然後指著上面一團模糊的東西,給他看廓。
「這團東西乍一看時,似乎確實是飛機殘骸無異。不過,經過比照,我現在已經能夠很肯定地告訴你,這東西絕非飛機殘骸。一架飛機上出現了這麼一大團泛著金屬光澤,卻解釋不通是做什麼用處的東西,慕容先生,你不感覺有些奇怪嗎?」
慕容尚卓一只手微搓著下巴,朝他贊賞地點了點頭。
「繼續!」
胖男人又從中抽出另外幾張照片,然後分別遞于慕容尚卓手中,並伸手一一指給他,其中一些細節上的東西。
「在能夠打撈到的所有飛機殘骸里面,沒有發現任何一點是有關于機上乘客的。而更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我們打撈起的這件飛機尾部的殘骸里,並沒有發現黑匣子的存在。」
慕容尚卓皺擰起眉頭,忍不住追問了他一句杰。
「什麼意思?」
胖男子伸手抹了一把額頭的汗,然後湊近他面前,一雙褐色的眼眸里,閃著無數小星星,突然壓低了聲音,一臉地神秘兮兮。
「我懷疑飛機出事時,機艙里或許根本沒有人存在!」
慕容尚卓聲音一下子拔高了幾個音調︰「機艙里沒有人,你開什麼國際玩笑?」
胖男人看著目光直想穿透他的慕容尚卓,趴在胸腔里有力跳動著的心髒不由一顫,出口的話也不由帶上了一抹顫意。
「慕容先生,我只是說懷疑!但具體是不是這一種情況,還需要最後結果出來後,才能做進一步證實。」
胖男人突然有點想咬斷自己的舌根,眼前這個長得異常帥氣,據說有著很濃郁背景的年輕男人,其實並不像紐約警長口中所說的那般,很好相與。
他甚至能夠感覺得到,他英俊外表下那一抹不易讓人察覺的狠戾,並不若奔跑在非洲草原上的獵豹,有絲毫的失弱。
他皺著眉頭苦笑了一下,希望能夠馬上送走面前這尊佛就好。
好在慕容尚卓並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而是留下了一個電話號碼,告訴他如果有什麼最新進展,要隨時和他保持聯絡,便匆忙離開了這里。
夜幕降臨後,墨黑般的海面上,在清冷的月光下,泛起一片片粼粼波光。
海水推涌著細小的波濤,躡手躡腳地移向沙灘,在踫到阻擋時,稍稍揚起一些浪花,便倏然,又退回到了墨黑般的海里。
喧嘩了一天的泛著淡淡光澤的銀白色沙灘,終于歸于平靜。
位于環夏威夷島南邊的一處荒蕪的海岸上,突然出現了一艘船頭掛著美國旗幟的快艇。
以一種驚人的速度,向西南方向海域駛去。
借著淡淡的月光,遠遠地,能夠看到在般艙的周圍,隱約有幾個黑色的身影,像一只只俯瞰海平面的水鳥一般,蓄勢待發。
約兩個小時後,快艇返回到了海岸上。
還沒等它靠岸,在沙灘上站了已經站了許久,渾身一身冷戾之氣的一個高大的男人,便急忙迎了上去。
站在快艇船艙上的一個黑衣人見狀,急忙拋錨,落甲板,一氣呵成!
男人正要沿著甲板走去船艙,這時,船艙口出來了一個黑衣女子,及腰的長發,在她的身後隨風揚起一抹波浪。
她擺了擺手,然後動作迅速地沿著甲板小奔了下來。
她的腳還未落到地面上,男人的手,便一把拉過她的,稍一用力,她便跌落到了自己懷里。
濤聲中,隱約可聞,女人吃吃不停的清脆笑聲。
月光下,隱約可辯,男人的目光,幾乎寸步不離地膠注在女人身上。
只一會兒,他們便沒于一片茂密的叢林中。
在他們走後沒多久,海岸上又出現了幾個男人身影。
為首一人,指揮著其他幾名男人,小心地把幾只帆船,送進海里。
但是當看到海岸上,有幾道深淺不已的腳印,還隱約可見時,急忙蹲來,仔細觀察了一會兒。
在其他幾名男人已經扯好帆船,準備叫他下海時,他卻突然站了起來,擺手阻止了他們的動作。
在其他人不解的目光中,他吩咐他們收起帆船,然後離開了那里。
隔天上午,一微腆著肚子的中年制服男人,在環夏威夷群島西南邊的海岸上,上了一艘早已等候在那里的掛著美國旗幟,並帶有警方標志的快艇。
幾分鐘後,快艇便朝泛著金色光澤的海平面上的某處,疾速駛去。
然而,沒多久,快艇便又折返了回來。
待快艇一靠岸,中年制服男人便緩緩走下甲板。
遠遠看著,他的臉上有著一抹濃濃的不解之情,眉頭緊鎖著,似在思索著什麼。
只是,一會兒,他便舒展開眉毛,深褐色的眼楮里,泛起一抹若陽光般明亮的光芒。
他前腳剛離開,便又來了一撥人。
一群黑衣勁裝神情冷肅的男人中間,是一個身材健壯五十開外的中年男人,和一個臉上帶著一抹無法掩抑的悲傷,發絲有些凌亂的中年女人。
不久後,海面上出現了幾艘快艇,背著朝陽,朝金光點點的海平面上的某處,快速駛去。
只是,沒多久,他們便返了回來。
中年男人攙扶著一臉悲戚的女人,臉上一片肅殺之色。
不久,他們上了一輛停放在茂密叢林掩映下的一輛,黑色加長林肯轎車,然後驅車離開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