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啾啾,你不要害怕,我們一起往前看看,沒事的。」薇琪感覺到啾啾的不安,嘶嘶的低鳴,遂輕聲安撫著。
走到更里頭後變成兩條岔路,其中一條特別的小,薇琪憑著直覺決定選擇這條較小的路往前察看。
但因路面縮小到只能讓一個人步行過去,就連馬型較小的啾啾也很難行進,于是薇琪將啾啾綁在樹邊,輕聲安撫著馬兒乖乖的待在原地等她回來。
薇琪輕輕地走著,森林空無一人,偶爾耳邊傳來幾聲的鳥叫聲及草叢中不明動物穿梭的聲音。
「呀!」薇琪不小心叫了出聲,趕緊捂住嘴巴,因為她發現到前方不到百尺的地方,竟然站了一個體型高大的男人,氣勢讓人感到十分的壓迫。
薇琪趕緊找了根樹干較粗的樹躲了起來,祈禱前方的男人並沒有發現到她的存在,緊張到連呼吸都不敢大喘。
「誰?」伊烈很驚訝這片森林里竟然還有其它人的存到,他在這片林子里模索了半天可都沒看到任何人的蹤影。
但他很肯定剛剛听到的聲音的確是人所發出來的,而且很顯然對方也是因為發現到他的存在而發出的驚呼聲。
出自于防備的本性,伊烈馬上抽起腰邊的佩刀,往發出聲音的地方沖過去。
薇琪知道自己的行跡已經敗露,二話不說拔腳往前跑,希望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拉開雙方的距離,無奈身穿的象牙白色禮服阻礙到她的前進。
她拼命的向前沖,甚至連腳踝被樹枝磨破皮都不自覺。
「終于現身了。」伊烈不敢相信前方,竟然是位長發飄逸的女性,還身穿隆重的禮服,看來是個王公貴族的人。
伊烈人高馬大腳程非常快,很快就追到薇琪,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把人扯了過來。
由于沖撞力過猛,薇琪整個人跌入伊烈的懷中,一股女性的馨香隨即傳入伊烈的鼻中,令他心神一蕩。
他沒有料到手里抓到的是一位驚為天人的美人,而且還擁有令男人為之瘋狂的玲瓏身段。
伊烈粗魯的抬起薇琪的臉,霎時跌入一雙紫色的眼眸,近日在他腦海里揮之不去的就是這雙神秘的紫色眼楮。
老天!竟讓他找到擁有這雙美麗眼楮的主人,而且還是一位十分美麗的女人,他心頭猛然一震,努力壓抑住心中竄起的莫名騷動。
「說,你是哪里的人?叫什麼名字?」伊烈欺進薇琪細致的臉龐,想要知道這位佳人打從哪里來的。
薇琪受驚的程度並不亞于伊烈,這是一位十分高大的男性,雖然她在明日之國算是不矮的女性,但站在這位男子身邊,她明顯矮了一大截,她恐怕只有到他胸部的高度而已。
這位陽剛味十足的男子有一張俊美而懾人的面貌,尤其是耶亮如晶鑽的銀色眼眸瞬間奪去她的呼息。
老天!她從不知道銀色可以這麼奪人心魂!
伊烈眯起的銀色瞳孔緊盯著她就如同兀鷹捕捉到獵物一般的精銳目光。
薇琪轉過頭去並不想說出自己的來歷,她根本就不認得眼前的男人,她又何必對一個陌生男子說出自己的名字。
「不說是嗎?」這名女子雖然有著很柔和的外表,但個性卻挺倔強的。
伊烈的指月復輕描著薇琪的心型小嘴,那細致的肌膚及柔女敕的紅唇,簡直像是在召喚著男人前去一親芳澤。
「我是暗月之國的伊烈國王,記住我的名字,我想你應該不是我們國家的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明日之國的皇宮貴族。」
說完伊烈解下自己胸前掛著的一條銀質狼牙項鏈,那是他父王駕崩前傳承給他的王族信物,象征著他們生生不息的國度。
「這個東西我不能收,請你收回!」薇琪想要把這條銀質項鏈退還給這位叫做伊烈的男子,這東西看起來像是一個十分重要的信物,她不能收下。
伊烈強勢的為薇琪戴上項鏈,幕然,他低頭攫住她嫣紅的雙唇,舌尖在她的唇間游移著,想要探索她齒間的芳蜜。
向來他對並不排斥,更何況眼前這位明艷的女子正是他最想尋覓的人,說什麼他也不會放過她。
「嗚……放開我!」薇琪沒意料這位號稱暗月之國的年輕國王竟然會吻上她的唇,一時慌亂之下她咬了他的下唇,瞬時兩人都嘗到一股血味。
伊烈很意外懷中的美人竟然會回咬他一口,很嗆辣的女人,但更能激起他的征服。
薇琪用力推開眼前這個強勢的男人,頭也不回的拼命往前跑,暗中發起她花起舞的能力,很快芳香的花瓣灑落在兩人之前,隔絕了伊烈的視線。
「傳說中的花起舞能力,莫非她就是明日之國的唯一繼承人,薇琪公主?」伊烈很訝異發現到這個事實,稍不留神竟讓懷中的女人給掙月兌掉。
伊烈望著佳人驚慌而逃的背影,一絲詭異的笑容緩緩地浮現在他臉上,向來他想要得到的東西沒有到不了手的,他在心里暗自作了一個決定。
薇琪雖然暫時逃離了伊烈的箝制,正慶幸可以擺月兌掉這個壓迫感十足的男人,永遠都不會再有交集,卻不曉得一個驚人的計劃正悄悄的在伊烈的腦海里,形成並且會強迫她一同加入,因為這個對角戲必須要有一個美麗的女主角才行。
「薇琪,你怎麼了?還好嗎?」在外頭等待的喀森公爵見到薇琪匆匆忙忙的駕著啾啾沖出林邊,臉色十分的蒼白,一襲禮服沾滿了樹枝落葉,裙擺更是被扯破弄髒。
「公爵,我沒事,我們可以趕快回到宮里去嗎?我不想再待在這里。」薇琪一臉驚慌的說道,急著想要返回皇宮,像是在怕什麼東西追來似的。
「好,我們快走吧!」
喀森公爵很體貼的不追問薇琪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默默的陪著薇琪回到明日之國。
事過了幾天,薇琪一如以往的在皇宮內生活,然而她的心卻平靜不下來,之前在森林里巧遇的男子的身影一直佔據她的腦海,怎樣甩也甩不掉,尤其她身上還偷偷的掛著被他強迫戴上的銀質象牙項鏈,她忘不了當初被吻的畫面,頓時雙頰紅了起來。
「公主你還好吧?怎麼你跟喀森公爵外出後,就一直魂不守舍的樣子,你該不會是在想他吧?」
筱美實在是被自己的主子搞胡涂了,怎麼這幾天公主的表現怪里怪氣的,有時會神游不定,有時就是突然臉紅,真不曉得那天舞會後,她跟喀森公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沒有,不許你亂講,我才沒有在想公爵。」實在是怕被誤會,薇琪趕緊跟筱美澄清。
「筱美,我問你,你有听說過暗月之國嗎?」
「有啊,公主你怎麼會問起這個國家呢?」
「呃,沒有,我只是剛好听到有其它的侍女在談論這個國家,純粹好奇問問,為什麼我們兩國都沒有在互相往來呢?那邊真的如同他們國家的名字一樣昏天暗地的嗎?」
「我是不曉得有沒有昏天暗地的,我人又沒去過,只是听說那邊有一位能力很強的年輕國王,上位短短不到五年就把他們的國家治理得有聲有色,據說還長得非常高大英俊。」
筱美說著說著開始幻想起那位人人口中的英俊國王。
薇琪猜想筱美口中說的那位年輕國王,應該就是那天在森林里強吻她的男人,憶及這件事,雙頰又迅速緋紅。
「那為何不互相往來呢?」
「因為兩國之間隔了一條擺渡之河,自古以來人們忌諱著這條擺渡之河的死亡傳言,所以就沒有人敢跨越這條河去到對方的國家,這就是為何兩國已經很久都不互相往來了。」
「對了,公主,你有听過‘血晶之煞’這個傳言嗎?」
「沒有。」薇琪發現她這個鬼靈精怪的侍女知道的事情還真不少。
「現在已經是第七十七世紀了,古書上記載的‘血晶之煞’即將要被啟動,一旦降臨的話,整個世界就會被毀滅掉。」
「啊!這麼恐怖,那沒有化解的方法嗎?」
「化解的方法就在公主身上。」筱美笑嘻嘻的指著薇琪公主。
薇琪非常不解筱美為何要這樣說。「怎麼化解的方法會在我身上?」
「因為這個‘血晶之煞’必須要由兩國唯一的繼承人互相結合,才有可能被破解,所以,公主如果你跟暗月之國的國王共結連理,才有辦法拯救這個世界的。」筱美意有所指的說道,挑眉看向薇琪公主。
「胡說,怎麼會有這麼荒繆的說法,這個傳言根本就不可信!」薇琪怒斥道。
「信不信由你。」筱美倒是挺相信這個傳言,向來這個傳說一直深植在人們的心里。
「我怎麼從沒听說過父王提起此事?」
「他應該是怕你會胡思亂想,所以不讓你知道;畢竟你是他唯一的寶貝女兒,說什麼也不會讓你去冒這個險的。」
如果這個傳言是真的,那她真的需要跟伊烈國王成親嗎?薇琪一想到這個可能性,馬上就否決掉,實在是因為那天在森林里,伊烈國王對她表現出來的高度「興趣」,讓她莫名的害怕起來,幸好她不會再遇到那個可惡的男人,這樣迷人又危險的人,還是不要有任何交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