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警校畢業之後,很久沒有這樣痛快的感覺了。」安紹騏笑著說道。臉上因為剛才的傷勢而抽搐了一下,心中不由的抱怨︰該死的,下手還真重。
但是不管身上的傷有多疼痛,他的心情舒暢多了,仿佛在心口積郁了多年的一口氣終于順了的感覺。
「當他來找我的時候,我才知道我還有一個國王父親,但是我從出生之後從來都沒有見過他,而我的母親也從來都沒有提起過,直到死前她還囑咐我,讓我不要怪他,因為他身不由己。」沃恩看著天花板說著自己的事。
他也感覺奇怪,這是他第一次對外人說自己的心事,但其實安紹騏不算是外人,他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弟,打了一架之後,他突然覺得有兄弟真好。
「比我好多了不是嗎?起碼你能在親身的母親身邊,而我卻不知道我的母親在哪里,是死是活!在我記憶里,那邊的父母,兄弟姐妹是我唯一的親人。對于這邊的事情,我依然陌生。」這已經憋在他心中好久好久,他本就是早熟的孩子,知道自己並不是他們親生,但是他很乖的當一切都是順其自然的。
「恨他嗎?」沃恩問道,而且他非常確定安紹騏知道他問的是誰。
「沒見過面,哪來的恨?說的不好听听的,他只是提供了他的精子而已。他完全沒有養育過我,我們之間沒有感情。」安紹騏淡淡的說道。
沃恩吃力的撐起身︰「我其實恨過,當我知道他找我的目的是為了帶你回來的時候,我更恨。但是我還是照著他的話去做了,是不是很愚蠢,我想要得到他的認可。」
「是孩子都希望得到父母的認可。沃恩,其實我很想告訴你。」
「什麼?」
「很高興我有自己的兄弟。」安紹騏眼中變得柔和,這是他的真心話。
「哼,我是不會承認的,而且,對于我做過的事我也不會道歉。」沃恩听到安紹騏的話之後有些負氣的別過頭說道。
安紹騏看著沃恩不誠實的表情頓時大笑起來︰「呵呵,我也不會道歉的,還有,小寒可是你大嫂,所以……你應該明白吧,我是不會讓你有機會的。」
「切,我不承認我有大哥。你說完了沒有?說完了就可以滾回自己的房間了。」沃恩凶神惡煞的凶道。
安紹騏不以為然的站起身,然後帶著釋然的笑容離開了沃恩的房間。
「不放心嗎?」安紹騏在關上沃恩的門之後看著原本一直喊著要睡覺的皓名蒼問道。
皓名蒼聳了聳肩膀︰「我怕你下手太重。」
「呵呵,我也傷的不輕。有這麼一個對自己兄長下手如此重的弟弟,感覺還不賴。」安紹騏輕松的說道。
「都解決了?」皓名蒼一派閑暇。
「大概吧。」安紹騏也不確定這樣算不算解決。
皓名蒼又搖頭又嘆氣︰「讓人費心的兄弟。」
「不知道是誰剛才一直叫著腰酸背疼的?需要女人作陪?」安紹騏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不需要了吧,我怕我扭了一晚上之後,明天就沒辦法在坐那顛死人的交通工具了。」皓名蒼一副討饒的模樣︰「我回房了。」
安紹騏笑著搖頭並回了自己的房間,這個亦敵亦友的男人,讓人捉模不透。
經過一夜的休息,隔天一早沃恩就早早的叫起了所有人。除了皓名蒼之外,凌寒與雪莉爾不明白好端端的兩個人大男人怎麼臉上多了那麼傷,在他們的眼里已經沒有原先帥哥的形象,現在整個就是兩個豬頭。
他們離開住宿的地方之後,走在空蕩的大街上,比起白天的喧鬧,現在就比較清涼。凌寒看著兩個男人,他們之間仿佛有了明顯的改變。
「有誰能告訴我,這兩人是昨天晚上做賊去了?還是偷腥被抓了?」凌寒酸著兩人。
「呵呵,漂亮的凌小姐,跟你報告一下,我昨天晚上听到有兩頭豬在打架,其他我什麼都不知道。」皓名蒼憋得慌,內傷啊……
「看豬打架?豬是什麼?動物嗎?我好想看呢。」雪莉爾的眼中閃著光芒。
「乖,下次你名蒼大哥帶你一起看。」皓名蒼一把勾上了雪莉爾的肩膀說道。
凌寒看著皓名蒼的德性簡直要翻白眼︰「皓名蒼別把你的豬蹄沾染了雪莉爾。」
「我沒看到有豬蹄,哈哈。」皓名蒼打趣的說道。
凌偉宸在安紹騏的懷中輕輕的說道︰「爹地,你是不是跟沃恩叔叔動手了?」
安紹騏用手揉了揉他,給了他最明確的答案。
「真難看。」凌偉宸翹起小嘴不滿的說道︰「太損帥哥形象了。」
「你這小子……」安紹騏輕敲了凌偉宸的小腦袋說道。
一行人說笑著離開路泰羅城,來到他們原先到達的地方,像四周看了一眼,確定沒有被人跟蹤發現之後,雪莉爾拿出哨子,呼喚著那幾頭野獸。
「看來沒有人發現我們。」安紹騏松了一口氣說道。
但是沃恩卻異常的安靜,整個人都沒有放松下來的模樣,一臉警備,並從手中取出武器。
「怎麼了?有什麼不妥嗎?」皓名蒼見沃恩的異常,擔心的問道。
「我們被發現了。」沃恩月兌口而出,整個人緊繃著。
被發現了?!怎麼會呢?他們行事如此低調怎麼可能還被發現呢?應該是不可能的。這一刻幾人的腦中全國閃過一個想法,那就是他們可能一路都被跟蹤了。
「怎麼可能?」凌寒不敢置信,她不停的看著四周,明明一點動靜都沒有,為什麼沃恩說被發現了?
「你不會明白的,那叫殺氣。」皓名蒼依然一副打趣的模樣。
「你們在說什麼?我們怎麼了?什麼殺氣?」唯一被蒙在鼓里雪莉爾莫名的問著。
突然無數支弓箭從四面八方的朝著他們幾人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