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桑嵐不說話,陳如笑了笑,「我想你也不敢。那麼,現在請把我的孫女寵兒還給我,同時,還給我的還有——我的親生兒子君,我的大兒媳婦顧夜歌,以及她肚子里的雙胞胎孫子。」).
陳如的話像一個重磅炸彈一樣炸開在客廳里,連一同前來的葉臣勛都驚訝了,他只知道爸爸突然過來,老爸老媽變得急不可待的想見到伍君和顧夜歌,沒想到,竟是听到這樣的消息!
伍君和顧夜歌都猛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瞪大著眼楮望著陳如和臉色一瞬間慘白的桑嵐。
陳如剛才說什麼?!
他是陳如的親生兒子?累!
君是陳醫師的親生兒子?!
桑嵐听到陳如的話,抱著寵兒的身子倏地踉蹌一下,雙腿發了軟。
「媽!萌」
伍君飛快的沖了過去,抱扶著桑嵐,「媽!」
顧夜歌也跑了過去,接過桑嵐手中的寵兒,將寵兒放到地上,緊張關切的看著桑嵐,「桑伯母,桑伯母。」
桑嵐雙手顫抖的抓著伍君,看著顧夜歌,張了張嘴,「寵、寵兒」
顧夜歌連忙把寵兒抱起,放到桑嵐的面前,「桑伯母,寵兒在這,她在這。」
桑嵐一手抓著伍君,一手抓著寵兒,眼底有著堅定的不放棄。
伍君扶著桑嵐,看著陳如,再看看葉長軍,視線再轉到陳如的臉上,「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
陳如激動的有些說不出話來,看著伍君陌生略冷的眼神一度說不出後面的話。
葉長軍看著伍君,朗聲沉厚,「意思就是,你是葉家的人,是我葉長軍的大兒子。而你的老婆顧夜歌是我葉家的長媳,寵兒和她肚子里的兩個孩子都是葉家的。」
伍君和顧夜歌相互看了一眼,對突如其來的事情有些措手不及,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為什麼他好端端的變成葉家的兒子?到底發生了什麼?
葉臣勛看著陳如,問道,「媽,你到底在說什麼?他、他怎麼會是我們家的?」
「小勛,你還記不記得媽跟你提過,你有個大哥。」陳如話雖是回答葉臣勛的,眼楮卻看著伍君。
「記得。」葉臣勛看著陳如,「可是,你不是說大哥在出生的當天就死了嗎?」
陳如心疼的皺了一下眉頭,「是啊,三十多年前,你爸還沒有調到S市,職位也沒有現在這麼大,我和他一起在G市生活,那一年九月九號,我在G市人民醫院待產,好不容易生下孩子,護士抱著他送給我看,我清晰的記得他當時的模樣。因為太小,看得不是很明顯,我只能隱約的看出孩子有一雙丹鳳眼的雛形,兩只雙眼皮。後來,護士將孩子抱去護理,我一點都沒有多想,滿心都是歡喜,甚至連你爸在部隊沒有及時來陪我生產的怨氣都消失的無影無蹤,我想,我終于不用獨身一人等他回家,我現在有孩子了。可是,午飯剛過,護士長跑來對我說,我的孩子死了。」
陳如看著桑嵐,眼淚忍不住的掉下來,「你知道我當時有多傷心嗎?知道嗎!醫院給我的解釋就是孩子心髒功能莫名衰竭。可是,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莫名其妙的突然心髒衰竭?葉家和我們家從來就沒有什麼遺傳病,我產檢也沒有查出孩子有任何的問題,為什麼就會死!」
「媽,就算大哥真的是丹鳳眼,你也不能憑著他是丹鳳眼就認定他是大哥啊。」
葉臣勛知道他媽媽有個習慣,對丹鳳眼的男人特別上心。懂事後才知道,因為老爸是丹鳳眼,而她一直都認為當年醫院抱給她的死嬰不是他大哥,因為孩子閉上了眼楮,她看不出眼楮的輪廓,她只是記得兩個嬰兒的臉型有些差別,堅決的認為後來抱給她看的死嬰絕是自己生下來的那個,只是,那時,周圍的人都以為她太過于傷心,不肯承認事實,對于她的堅持都當成了她在自欺欺人,連他都覺得老媽肯定是不想面對現實。
丹鳳眼本來生就不多,尤其是男人,加上又要年紀相仿,就更少了,所以,對于進入眼底的丹鳳眼男人,老媽都格外的關注。
以前她去自己的學校見到他一個男同學是丹鳳眼,軟磨硬泡愣是想盡了法子讓他弄到了那同學的鮮血去做DNA檢驗,那會他真覺得老媽思念死去多年的大哥已經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了。所以,當伍君出現在陳氏醫院綜合會議室時,他料定老媽肯定又要上心了。只是,他沒想到她上心的程度竟會那麼高。
陳如看著桑嵐的眼楮,「小勛說的對,單憑一雙丹鳳眼並不能說明問題。可是,伍夫人,你一定想不到我對丹鳳眼男人的用心程度,因為在我心底,我的兒子從來就沒有死,當年那個死嬰絕對不是我兒子。沒有人信我,都當我傷心過度,可是,他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抱過他,我親眼近距離的見過他,我認得自己的孩子。我告訴自己,有生之年,一定要努力找到我兒子,否則,我死不瞑目。」
「呵呵,也許是看在我治病救人這麼多年的份上,老天終于開眼了。陳氏醫院要被收購,而我,在收購合同的簽約會議上見到了君。丹鳳眼啊,他竟然是丹鳳眼,而且,他的年紀竟然和我兒子的那麼相似。」
「別人想著簽不簽約問題的時候,我只想著怎麼弄到君的血液做DNA檢驗。難,我知道肯定很難。可是,老天再次給我機會了,他被夜歌的消息刺激到胃出血。我當時好著急,我好怕他出什麼意外,甚至我還有一秒氣夜歌傷了他,直到他在手術室月兌離危險後我的心才放下來。看著昏迷中輸著血的君,我知道我的機會來了,而且,來的神不知鬼不覺,我偷偷取了他的血樣去做DNA檢驗。」
「桑嵐,你想知道是什麼結果嗎?」
陳如轉身拿起沙發里她包包邊的文件袋,看著桑嵐,一步步走近她,「這個文件袋里的DNA檢驗報告上明明白白的告訴我、告訴我們所有人一個雷都打不破的事實!」「君是我和老葉的兒子!他就是三十一年前被人掉包詐死的葉家大兒子!」.
「桑嵐,要看嗎?不信嗎?不信,我們大可現在去醫院再驗!」陳如怨憤的看著桑嵐,「夜歌和伍天宇驗過DNA,證明夜歌是伍天宇的親生女兒,君是我的親生兒子,你卻口口聲聲說他們不能再一起,不被世俗接受,你到底睜著什麼眼楮在這說假話。」
桑嵐的身體猛的朝下一跌,整個人暈了過去。
「媽!媽!」伍君焦急的喊道。
「桑伯母,桑伯母。」
「女乃女乃,女乃女乃,女乃女乃」
陳如和葉臣勛也急忙沖了過去,檢查桑嵐的情況。
「快,送醫院。」葉臣勛一聲急喝。
伍君二話不說,抱起桑嵐就朝門外跑。
顧夜歌抱著寵兒也跟了上去。
「君,我開車。」
伍君將桑嵐放到路虎後座,「不了,你來扶著媽,我開。」
兩輛車前後緊跟的朝醫院飛馳。
「女乃女乃女乃女乃」
寵兒在桑嵐旁邊輕輕抓著她的手,一聲聲喊著她。
陳氏醫院急救室門外的休息椅上,伍君氣度尊貴的坐著,腿上抱著寵兒,一手抓著顧夜歌的手。
「君,桑伯母」
「別擔心,不會有事的,我媽不會有事的。」
伍君和顧夜歌的對面坐著葉長軍和陳如,四雙眼楮相對的一刻,兩對人都不知道要說什麼。
最後,終是陳如開了口。
「君」
伍君內心一顫,這個人是自己的親生母親?她身邊的男人是自己的親生父親?他和葉臣勛是親兄弟?他和寶貝沒有一點血緣關系?
「君。」
陳如挽著包,從對面站起,走了過來,看了看顧夜歌,「夜歌。」
伍君抬頭看著陳如,視線落到葉長軍眼底,「你介不介意我們再做一次DNA檢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