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馨一直守在床邊,看著瘦弱的夏若,心,痛得難受。姐妹倆人,都是一個樣,思思念念的都是愛情,以為愛情是全部,有了愛情就會幸福,卻不知道,生活不靠愛情,愛情沒有帶來幸福,卻帶來了滿身傷痛。
夏若睜開眼楮看見了坐在身邊的姐姐。
夏馨見夏若醒來,伸手抹去眼淚,高興地說,「若兒,你可醒來了。」
夏若趕緊問,「姐,爸爸呢?爸爸是不是……」
夏馨趕緊說,「爸爸好好的,你別擔心。」
「真的?」
「當然是真的。」
夏若松了口氣。
夏馨頓了下,「出事的劉大爺,還有他的兒子,還有陳大爺……」
夏若驚怔了,怎麼會這樣?以前也出過事的,可只是輕傷,怎麼這一次這麼嚴重,還一下子死了三個人。
「那、那爸爸是怎麼回事?」
「看見他們出事,爸的心髒病就給犯了,現在已經醒了,媽在那兒陪著呢。」
夏若的眼淚流下來,老天爺,謝謝你,把我的爸爸留給了我。她高興地坐起來,就要下床。
夏馨攔住她,「你要干什麼?」
「我要去看爸爸。」
「你再躺會兒吧,爸又沒事,你不用這麼著急。大夫說,你的身子太虛弱了,需要好好休養的。」
「不,我要先看到爸爸。」
到了父親的病房,再次看到父親,激動不已又心酸不已,夏若的眼淚止也止不住地流淌著,「爸……」
夏天豪看著女兒,淚水婆娑地說,「若兒,爸爸好好的,沒事兒,你別擔心。」
夏若撲過去,大哭起來,「爸……」
夏若的一聲哭又把母親和夏馨引得哭起來。
「別哭若兒,爸這不是好好的嗎?」
「爸,對不起,都是女兒不好,才讓你受這樣的罪。」
「瞎說什麼,怎麼怪到你身上了,應該說是爸爸對不起你們,讓你們跟著我擔驚受怕的,是爸爸不好,爸爸以後不會再去了,也去告訴那些老家伙們也都不要去了,只要人在,比什麼都好。」
「夏師傅說的很對,人在,比什麼都好。」鄭宇韜出現在病房門口。
夏若一驚,趕緊起身,就見鄭宇韜走進來,身後跟著宋子明。
宋子明說,「鄭礦長來看看你們。」
夏若迎上去,「謝謝鄭礦長。」
「不用謝,這是我應該做的。」鄭宇韜說著就到了床前,「是我沒有把工作做好,讓你們這些曾經為礦上付出汗水的老功臣受苦了。」
「是我們不對。」夏天豪一邊說一邊想起身。
「別起來,躺著吧。」鄭宇韜輕輕按住。
「礦上早就提醒過,可是我們沒有听,是我們錯了。」
「我是有責任的,自來到礦上,我只顧著搞生產,腦海里一心就是如何把生產搞上去,卻忽略了你們這些老早就退了休的工人們的生活。你們退得早,工資就很低,現在東西一個勁兒在漲價,可你們的工資卻長得很慢,也很少。經過這件事情,我要好好地了解一下退休工人的生活狀況,盡我所能的解決你們的問題。」
「鄭礦長,謝謝您,謝謝您了。」
鄭宇韜擺擺手,依舊愧疚地說,「夏師傅,請您給老師傅們帶些話,請他們再也不要去挖煤了。」
「鄭礦長,您放心,我不會再去了,我也會告訴他們,也不讓他們再去了。」
鄭宇韜看著夏若,眼楮里流露著關愛的神情,「大夫說,你的身體也不好,也要好好地調理,你要听大夫的話,把身體養好,別讓你的家人和關心你的人擔心。」
「謝謝。」夏若輕聲說。
「那好,你們休息吧,我再去看看其他人。」
宋子明跟在鄭宇韜後面,就在出門的一瞬間,轉過臉來,對著夏若笑了下,那笑容竟有些詭異。
夏若有些愣怔,這個家伙又想出了什麼花樣來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