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再睜眼,窗外已是明媚的陽光普照了,夏若把被褥疊好後出了病房,就看見躺在門口長椅上睡覺的雲江浩,剎那間,她的眼淚就涌了上來,他竟然沒有回去,竟然在這里守了她一夜。
夏若慢慢地蹲下來,「江浩,你不該這樣的,你這樣讓我怎麼辦?你明明知道我什麼都不能給你的,江浩……」
此刻,她真想把他抱在懷里,好好地給他溫暖,補償他這幾年來因為思念她所受的苦。
夏若剛想伸出手,腦子里立刻就又清醒了,夏若,你想干什麼?難道你真的能夠給他溫暖,給他愛嗎?你還有資格嗎?你忘記了你是個結了婚的女人了嗎?你的身上已經有了一個男人的標簽,難道你想撕掉這個標簽嗎?
夏若顫抖著把伸出的手又收了回來,慢慢站起來,擦去眼淚,冷靜了一下,然後叫醒了他。
雲江浩睜開了眼楮,見是夏若,就笑了。
「怎麼能在這里睡呢?這一晚上該有多麼地冷。」
「怎麼,心疼我了?」雲江浩戲謔地說。
「心疼你?想的美,我是怕你凍感冒了我還得伺候你。」
雲江浩就搖搖頭,無奈地說,「真是個吝嗇鬼。」
「你才知道啊。」
「你爸醒了嗎?」
「應該醒了。我先去交錢,交完錢後我們就回去了。你呢,準備做什麼?我看你還是先回賓館吧,總要洗漱一下,換換衣服。」
雲江浩笑了,「怎麼,嫌棄我邋遢?」
夏若嗔怒地說,「是啊,我討厭不干淨的人。」
「討厭就討厭吧,我先送你們回去,再回賓館。」
夏若進了病房,父親果然醒了,「爸你怎麼樣?要不,再住一天吧?再觀察觀察。」
父親笑了,「沒事,不舒服了再來也不晚,去交錢吧。」
夏若頓了下,「江浩去交了。」
「江浩這麼早就來了?」
「他沒有回去,在病房外面的長椅上睡了一晚上。」
父親嘆息了一聲,「唉,這孩子……」
夏若輕聲地問父親,「爸,我錯了嗎?」
「孩子,在情感面前,沒有什麼對錯之分,有的只是你內心的感受,那就是你選擇的這個人是否給了你幸福和快樂。」
門響了一聲,雲江浩進來了,笑著問道,「夏叔叔,睡得好嗎?」
父親笑著說,「好好好。」
「那就走吧。」
「又讓你花錢了。」
「夏叔叔,您說錯了,這回可不是我了。」
夏若和父親驚愣著,「是誰?」
「你們猜猜?」
夏若和父親互相對視了一眼,夏若說,「該不會我媽回去的時候交的吧?」
「我倒希望是你媽,可我覺得不像。」
「夏叔叔說對了,是鄭礦長,他說,這一次的費用都是礦上出,不用個人交了。」
「真是一個好礦長。」
「鄭宇韜這人的確不錯,以前听我爸說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