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馨問,「你來是不是有事?」
夏若和舒瑤就安靜下來,夏若看著姐姐,來的時候真的好想好想和姐姐說說話,寬慰一下她的心,化解一下她心中的郁結。
可是,卻又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那些個葬在心底腦際的話題此時,消失了,成了空白,無言可敘了。
她笑笑,「沒事,就是過來玩玩的,舒瑤說想冬兒了,所以我們倆就來了,沒什麼事。」
康帥聲音沉沉地說,「是冬兒生日的事情吧。」
夏若咯 了下,只好說,「是啊,冬兒的生日到了,姐夫,冬兒生日那天你能請上假嗎?」
康帥為難地笑了下,「這幾天隊里正趕進度呢,隊長已經說過了,誰也不給請假的。」
夏若看看姐夫,又看看姐姐,心想,大概是姐夫知道生日不能辦,只好這樣說的。可是生日還是要做的,就是自己家人也要一起吃一頓飯才是啊,于是就又說,「那,如果說是過生日,是不是就,就能請上了?」
康帥停頓了一下,「如果是那樣的話,隊里的人就都知道了,到時候就會讓我辦酒席的,可是……」
夏若看見姐姐的臉色一下子蒼白起來,接著去了廚房,姐夫也就低下頭,不再說話。
舒瑤過來拉了下夏若的衣袖,輕聲說,「快別說了,你姐她……」
三歲生日、十二歲生日、還有成人禮、還有結婚禮、伴隨著冬兒的成長,也連帶出姐姐永生的痛苦。
夏若哭了,淚水留在肚子里,就如血管里流通的血液一般,經久不息生生不止了,這個結一輩子解不開,成了死結,姐姐和姐夫這一生都會活在重重無法言喻的苦痛中,幸福不會再有了。
好想好想放聲大哭,卻又只能壓制在身體之內。
舒瑤的手機響了,趕緊起身,到門口去接,「小寶姐,有事嗎?」
舒瑤轉回,把電話遞給夏若,「小寶找你,像是有什麼急事。」
夏若疑惑地接過來,「怎麼啦小寶?
小寶著急地說,「你快來飯店吧,要出大事了。」
夏若听了這話更是疑惑不解,小寶的飯店里出大事找她干什麼?「那你趕緊打110呀。」
「不是。」
「你不是說要出大事嗎?飯店里出大事不就是那些喝醉酒的臭男人們打架鬧事嗎?你打110讓那些警察來管他們就行了,如果損壞了什麼就讓他們照價賠償。可這些,你該跟舒瑤說,怎麼倒找起我來了?」
「當然要找你,因為喝酒的是雲江浩。」
「雲江浩?」夏若怔了。
「是啊,所以我才找你啊。」
「小寶說什麼呢?」見夏若發呆,舒瑤問。
「說雲江浩在打架。」
「雲江浩和別人打架?不會吧,是不是小寶搞錯了,你把電話給我。」
舒瑤接過電話就喊,「雲江浩在打架?小寶,你是不是搞錯了?」
「是他沒錯,不過,還沒有打起來,我看差不多啦,等一會兒喝多了,控制不住了還不就是打架嗎?我想趁他們還沒有打起來了的時候,趕快把他們弄開來。」
舒瑤哭笑不得,「真是驚死公公嚇死婆,有你這麼說話的嗎?他和誰在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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