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拉開抽屜,就看見了徐嘉宇的照片,唯一的一張。
是的,除去自己的父母家人,沒有人見過徐嘉宇,她們問為什麼不讓大家伙見一見,怕什麼?是啊,怕什麼?其實自己也說不清楚,就連徐嘉宇也有過埋怨,難道他見不得人嗎?
夏若又想起去他的家鄉結婚的那一晚︰
夏若問;「今天晚上我睡在哪兒?」
徐嘉宇說,「當然睡在新房里啦。」
夏若問,「那你睡在哪兒?」
徐嘉宇說,「當然也睡在新房里啦。」
夏若說,「可我們還沒有領結婚證,還沒有舉行婚禮。」
徐嘉宇說,「那好辦,我與你保持五十厘米的距離。」
夏若說,「說話算數?」
徐嘉宇說,「絕對算數。」
徐嘉宇當然說話沒有算數,也就在這個晚上,夏若知道了愛情不只是精神,還有**的體現。當徐嘉宇幸福地睡著了以後,夏若靜靜地看著他,在心里問自己,假如沒有**與**間這樣的接觸,那麼愛情還會永遠嗎?
她拿起墊在身下的那塊毛巾,看見上面那鮮紅紅的血跡時,哭了,淚水滴落在那片證明處女的血斑上,從此後,她就不再是女孩兒而是一個女人了,一個婚姻里的女人,是身邊這個叫徐嘉宇的男人的妻子。
四年的婚姻好似一個虛幻的夢境,懵懵懂懂、睡睡醒醒,還要過多久才能回到現實中來,踏踏實實地過著那種白天與夜晚清晰朗燦的日子。
「夏若姐,你的電話。」小周喊了一聲,拽回了夏若的心緒,她再次看了一眼徐嘉宇的相片,就把他重新放回到錢夾里,過去接電話。
「誰呀?」
「若兒。」是雲江浩。
「一大早跑哪兒去了?你不知你在生病嗎?」
「沒事,我這身體硬得很呢,那些個病呀災呀的是整不倒我的。」
「你以為你是孫悟空呀,火里來,水里去的。」
「就算我是孫悟空,也逃月兌不了你如來佛的手掌心呀。」
「我若是如來佛,就會知道你現在在干什麼?可我不知道,所以我不是如來佛。」
夏若的話有些冷。
電話那頭靜了下,隨後就是一聲輕笑傳過來,「怎麼?生氣了?還說自己不在意我,看看,證明了吧,等我回去再和你驗證。中午有事不回去了,我……」
夏若掛斷了電話。
緊接著電話又響起來,夏若又接起來,沒等對方說話,話就出了嘴,「又來電話干什麼,好像誰稀罕你似的,快走吧,走了我還清靜呢。」
「夏若,讓我去哪里呀?」是戴越。
夏若一下子蒙了,真是改不了的臭毛病,一沖動就不管不顧了。
「對不起,戴主席,剛才,剛才那樣不是沖您的。」
「讓小周過來。」說完掛掉了電話。
夏若忐忑不安地放下電話,電話又響了,這一次她不敢造次,話語柔和地問道,「您好,這里是工會。」
「若兒。」雲江浩柔柔地叫著。
夏若這回把所有的炮彈發了出去,「雲江浩,你听著,再也不要出現在我面前,給我死的遠遠的,否則,我把你大卸八塊,喂狗吃,你听見了沒有。」說完掛斷電話,氣呼呼地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