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有點蒙,倆人竟然會是兄弟,可是一點都不像,不管是外貌還是性情,雖說性情可以不一樣,但是相貌怎麼著也該有點吧?
「怎麼,不像嗎?」
夏若哼了聲,「你一定是從雪地上撿來的。」
鄭雪地哈哈笑起來,「挺聰明的,我還真是從雪地上撿來的,我和他不是血緣上的親兄弟。」
夏若就說,「如果老人家知道他一心養大的人變成如今這個樣子,怕是後悔撿回來了,不但浪費了錢財米糧,還浪費了情感。」
鄭雪地笑得爽朗,「很有點味道,辣辣的,老爺子看見了準保待見。」
鄭宇韜打了弟弟一下,「說什麼呢?」
「沒見過你,但早已經听說過你的名字,雖說並不是如某人眼中的那般沉魚落雁,但也有著讓人迷戀的神態。我很欣賞你這樣的女士,某人的眼光還是不錯的。」
鄭雪地話中有話,夏若听得出來是在影射有人暗戀她。
鄭宇韜拽著鄭雪地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說,「一塊過來吧。」
待他們走後,美麗就笑起來。
「你還笑,有什麼好笑的?」
「你沒有听出來嗎?有人在喜歡你呀,還說你沉魚落雁呢。」
「是嗎?我可沒有听出來,你這個小妮子怎麼就听出來了,是不是想讓誰喜歡你?」
「是呀,很想被人喜歡呀,比如說前來給你買早點的那個帥哥哥,還有你的姐夫康帥哥哥,還有眼前這個礦上哥哥。」一邊說一邊就往門口走,大概怕夏若打她。
「你先去,我去一下洗手間。」
「我一個人可不敢去,那可都是領導哎。」
「那你剛才咋答應的那麼爽快。」
「為給你省錢呀,真是好心不得好報。」
「我可沒想讓你省錢,把你的手機給我。」
美麗把手機遞給夏若,夏若撥通了小寶的電話,「十分鐘後,給我打個電話過來,就打在這個手機上。」
小寶一听就知道這是夏若的求救電話,「怎麼了,遇見什麼麻煩了麼?」
「以後再告訴你。」
美麗撅起嘴巴,「吃不上了。」
夏若笑著說,「會讓你吃上的,不過,不是在這里。」
到了鄭宇韜的包間,鄭雪地就叫喊起來,「夏若女士,歡迎歡迎,你和美麗女士是這里最尊貴的客人,所以,最尊貴的位置就留給你們倆人。來,坐到這邊來。」
的確是最尊貴的座位了,因為在鄭宇韜邊上。夏若無奈一笑,走了過去,反正一會兒就要走了。
鄭雪地說,「我們每一個人都點了菜,夏若女士,你來點你喜歡的。」
「不用了,隨便就好。」夏若淡淡地說。
「這里有不辣的菜。」鄭宇韜看了她一眼。
夏若的心動了一下,好體貼、好細致的心,這樣的男人才是女人應該嫁的,她輕輕笑了笑,不好再拒絕,拿起菜譜,點了一個清炒土豆絲。
鄭雪地就說,「土豆絲?這哪行啊,這不是在罵我嗎?不行不行,重點。」
鄭宇韜說,「吃東西是按照自己口味來的,不喜歡的硬要吃,吃了也不舒服。服務員,準備吧。」
綜采隊隊長只見過一次,書記倒是經常見,五十開外的他老愛說點夾帶曖昧色彩的玩笑話,夏若很不喜歡他,心里老是罵他為老不尊,此刻又是,「小夏啊,當家的什麼時候來啊?」
夏若淡淡地說,「他很忙。」
他還是笑笑地說,「你們好久不見了吧,想不想啊?」
真是討厭死了,「想不想,都讓書記說了,我就不用說了吧。」
于是都笑起來。
服務員上了酒,按照鄭雪地的吩咐斟滿了酒杯,鄭雪地端起來說,「來,我們先干一杯,為夏若和美麗倆位女士。」
美麗的手機響了,美麗看看夏若,接起來,說了一句,遞給夏若。
夏若接過來,「是我,有事?好,我現在過去。」夏若掛了電話,「對不起鄭礦長,朋友有事找我,要我過去一下。」
鄭雪地很玩味地看著夏若。
「我派車送你過去吧。」
夏若趕緊拒絕,「謝謝鄭礦長,美麗騎車送我就行,不遠的。」
美麗扶著夏若出了飯廳,鄭宇韜也跟了出來。現在的時代是個緋聞的時代,他這樣殷勤,搞不好過幾天就會有版本流傳出來了,說夏若和鄭宇韜怎麼怎麼怎麼……
「請不要介意我弟弟的話。」
夏若淺淺一笑,「我沒有介意,反正我也听不懂他說的話。」
鄭宇韜笑了,然後往夏若的腿上看了下,「還是要注意些,別太吃勁了。」
「謝謝,我會注意的。你快回去吧,都等著你呢。」
鄭宇韜笑笑返了回去。
美麗捂著肚子蹲在地上,「好命苦呀,好不容易弄到一頓大餐,卻又吃不上。」
「我請你去小寶的飯店吃,走吧,去推你的自行車。」
鄭雪地出來了,把一個手機遞在夏若面前,「你把這個拿上,聯系你方便些。」
夏若很憤怒地看著他,「請你馬上離開,再說下去,小心讓你下不了台。」
「你別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你是不是覺得你是鄭礦長的弟弟,別人就一定要服從你,巴結你?也許別人會,我夏若不會。」
鄭宇韜又跑了出來,對著鄭雪地低聲喊道,「雪地,你做什麼?」
鄭雪地無奈地笑了一下,進去了。
鄭宇韜趕緊說,「對不起,請你原諒。」
夏若心里已然明白,鄭雪地的話不是空穴來風,他口中所說的某人,想必就是鄭宇韜,不然的話,他犯不著來跟她獻什麼殷勤,還有讓她寫材料的事。戴越也暗示了什麼。
可夏若實在是不明白,這是為什麼?和他僅僅只是見過兩三次面而已,再說啦,自己不是美女,沒有風情萬種、不會嫵媚妖嬈,像他這樣一個身上有著官家字樣、瀟灑而又風流倜儻的男人,怎麼可能會對她這樣的人產生什麼情愫?
對她如此,是因為她是個好女人?還是因為她是個壞女人,才會這樣?
夏若開始有點懷疑自己的行為和品行,是不是如自己想的那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