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竟然一夜未歸。
夏若又是一夜未眠。
早上起來後,在床上坐了會兒,夏若心里突然釋然了,管它呢,兵來將擋水來土堰,我夏若又沒有去招惹他,犯不著提心吊膽怕人說。
剛收拾好,就有人敲門。
夏若不由地又緊張了,可隨後也就放下了,轉身開門,卻是雲江浩。手里提著早飯,看來他又是在招待所睡得。他把早飯放在桌上,過來夏若身邊,蹲下來,挽起她的褲腳,「為什麼不告訴我?」
夏若生氣地說,「你沒事情做嗎?干嘛成天膩在我這里?還有,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也沒有資格管,所以,請你不要這麼隨便,免得別人誤會我們。」
雲江浩索性坐下來,摟住夏若,深情款款地說,「誤會什麼?誤會你是我的情人嗎?如果別人這樣誤會,我會澄清的,因為你不是我的情人,你是我雲江浩永遠的愛人。」
夏若甩開他,「胡說什麼你,誰是你的愛人?」
「你不是怕別人誤會嗎?我只是澄清一下而已。」
「你快走吧。真是討厭死了。」
「一會兒就走。」剛說完他的手機響起來,他看了一下,開了免提,「嬌嬌,這麼早打電話有什麼事嗎?」
「叔叔讓你快點過來。」
「你跟常叔叔說一聲,今天我不過去啦,若兒這里有點事情,我要陪著她。」
「可是,檢察長就要出差走了,常叔叔想要你們見一面。」
「那就等他回來再說吧。」
「江浩,我知道夏若在你心里比什麼都重要,為了夏若你什麼都可以不要。可是,四年前夏若都沒有答應你,現在她都已經結婚了,就更不可能了。你還是收收心吧,過你該過的正常生活。」
「我自己知道該怎麼做的。好啦,我掛了。」
夏若看著他,很冷靜地說,「嬌嬌說的很對,四年前我沒有嫁給你,現在的我也不會為了你和老公離婚的。海林市不是我的,我管不了,我的勢力範圍內,我不想有你的出現,你走吧。」
雲江浩拿起夏若洗臉的臉盆出去了。
夏若呆呆的。
半分鐘後,雲江浩端著臉盆進來,夏若說,「你洗吧,我去洗漱間洗。」
「洗漱間人很多,怕踫了你的傷口。」他一邊說一邊把毛巾遞給夏若,夏若只好接了過來,洗完臉後,雲江浩又把擠好牙膏的牙刷遞給我,夏若也接了過來,刷了牙,他端著臉盆出去了。
夏若跌坐在床上。
不一會兒雲江浩又端著一盆水進來,放在夏若腳邊,不由分說,握住她的腳就月兌襪子。
夏若嚇壞了,趕緊掙月兌,光著半只腳踏在地上,喊叫起來,「雲江浩,你要干什麼?你瘋了嗎?」
「你昨晚上沒有洗腳吧,我給你洗洗腳。」
夏若再也無法控制,淚水如大雨傾盆,嘩嘩嘩地流下,「江浩,你這不是愛我,是在害我,你知道嗎?」
雲江浩一點一點,一下一下,輕輕地洗著,洗好後,擦干淨,把水倒出去後,回到宿舍,擁抱住夏若,呢喃道,「若兒,嫁給我吧,嫁給我,我會天天給你洗腳,洗到我洗不動的那一天。」
「江浩,我不值得你這樣為我。」
「愛情的字典里,沒有值得與不值得,只有愛的夠與不夠。」
上午賽事只進行了一個組,十點鐘就結束了。雲江浩本想替夏若去,但夏若堅持要自己去,于是雲江浩陪著夏若在賽場上,等到結束。
「下午的比賽你不用去了,就我替你去吧。」
「也就這一次了,就快不用去了。」
「要辭職嗎?」
夏若笑了笑。
「是不是準備嫁給我呀?那就辭吧,養活你我雲江浩還是可以的,只是不能讓你住別墅,開小車了,有些委屈了。」
「不住別墅,沒有小車開,那我還嫁給你干什麼。」
「行,只要你肯嫁給我,我就是拼了命也給你蓋一座別墅,買一輛小車。」
夏若就笑了,「你把命拼掉了,我要那些別墅車子有什麼用?」
雲江浩看著夏若,眼楮有點潮濕,「若兒。」
夏若趕緊收起心猿意馬,左右搖搖頭,哀嘆了聲,「工會要精簡機構了,編制縮到三個人,我是不可能留下的。離開工會後,有命的話,會立即給個單位,不管好壞,沒命的,就成了待崗人員。這一待崗,也就是遙遙無期的待崗了。」
雲江浩走過來,看他的樣子又想用擁抱來安慰她,夏若伸手擋住,「不要再有什麼讓我感覺到負擔的東西,我真的負擔不起。」
「若兒……」雲江浩喚了一聲,那聲音是那般無奈與淒涼。
「和徐嘉宇結婚後,因為舍不得這份工作和我爸媽,才會留在這里,如果真的沒有了這份工作,我想我只能去徐嘉宇那里了。我已經是個結過婚的女人了,我的歸屬自然是和丈夫在一起。」
雲江浩黯然了下,隨後就陽光般笑起來,「生日宴席定在哪家酒店了?」
看著雲江浩瞬間的轉換,夏若的心揪扯了下,她木訥地囁嚅了句,「東河區的開元酒店。」
「開元?不好定吧,他家生意很不錯的。」
「是啊,所以,本該今天的生日定在了明天。」
「明天也好,正好比賽結束了,放松地去好好玩一會兒。」
「嗯,一會兒,我要和姐姐去一趟建設路,給姐姐和冬兒買衣服,你還是去嬌嬌那里吧,如果你一定要留在海林市的話,就不能錯過這份工作。」
「我就是留在海林市,也不一定就非要這份工作的。」
夏若怔了下,輕聲說,「你還是想去、刑警隊?」
雲江浩笑了,「還是若兒懂我。」
夏若沉默了,這個工作有多危險,知道的人,都知道。
雲江浩模模夏若的頭,「別擔心,不是還沒譜嗎?」
有人敲門,雲江浩過去開了門,站在門口的是霍雨婷,眼楮紅紅的,顯然是狠狠地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