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他父母是干什麼的?」黃麗梅問。
「不知道,也沒有看見他們來過,來了我也不知道,心里有那口氣堵著,我哪會關心他的事,巴不得那天搬走,或者死在外面,我的心里才會踏實,不然總是提心吊膽的,睡不了踏實覺。」王德芳回答。
王德芳說的是實話,整天攪得他不得安寧,對胡繼成恨之入骨,不可能去關心他的事,倒是希望胡繼成出點事回不來,自己過得安穩些。
這時,門鈴響了起來,王德芳開門一看是杜余雯,「大爺,公安局同志是不是在您這里?」杜余雯問。
「是,快進來,有話進屋里說。」王德芳說。他對杜余雯的印象還是不錯,說話的語氣比較溫和。
黃麗梅听到是杜余雯回來,馬上走出了客廳,黃麗梅作了自我介紹,杜余雯看看她們沒有說什麼,只是讓她們來到自己的家中,黃麗梅理解她的意思,知道胡繼成的影響不好,不想過多在外人面前提起丈夫的事情。
「你們實話告訴我,他在外面是不是干了什麼壞事。要不你們不會找我,還是外縣公安局。」杜余雯把門關上問。
「胡繼成現在牽扯到一個案子,具體案情還不能透露,我們來調查有關情況,希望你要如實回答。」黃麗梅說著拿出照片讓她辨認,得到確認這個人就是胡繼成。
「你們說吧,知道的一定會告訴你們。」杜余雯回答。
「他是不是經常和尤玉明在一起?他們接觸有多長時間了?」黃麗梅問。
「是的,他們認識很長時間了,關系很是不錯,可以說是鐵哥們。十六日晚上七點,胡繼成和他一起回來,告訴我說他們要去南方打工,已經找好了地方,馬上就走,拿了些衣服便開車走了。」杜余雯說。
「他們開的是這輛車嗎?」黃麗梅拿出那章白色桑塔車照片問……
「沒錯就是這輛車,這輛車他們已經開了很長時間。」杜余雯看看回答說。
「那這輛車是誰的?」黃麗梅問。
「他說是一個哥們的,具體是誰他沒說,我也懶得管他的事情,說句實話,他只要不向我要錢就燒高香了,不過這些日子還真沒有要過錢,還給我買了一條項鏈。」杜余雯說。
「你說他這些日子沒向你要錢,那麼他的錢是從哪里來的?」黃麗梅問。
「他們還能干什麼正事,還不是分些個體戶保護費,要不就是為哪個老板擺平一些事情,再有就是為那些老板收些債務,他們從中提成。他們這些人的錢來得快,去得也快,整天花天酒地,有多少錢都不夠胡造,經常入不敷出,我有一個服裝店,效益還算不錯。我讓她和我一起干,他說太勞累,沒有他這樣省心。」杜余雯回答。
「除了尤玉明,他經常和誰在一起?」黃麗梅問。
看來胡繼成和社會上地痞流氓之類攪在一起,這些人好吃懶做,正當職業干不了,總想不勞而獲,但有他們的生存方式,組織一些人向個體戶收取保護費,所謂保護費,實質就是向個體戶敲詐錢財,不給會派人去搗亂,讓你的生意做不成,沒有辦法只得定期給他們點錢,以求得生意安寧。還有一些個體老板利用他們在社會上的名望和關系,幫助他們收回一些陳年舊帳,這些錢收回無望,便讓他們去要,並許諾較高的酬金,地痞流氓不管這些,會采取不正當的手段去要錢,為了得到報酬,什麼招式都使得出來,暴力威脅、恐嚇是他們的拿手好戲,欠帳者迫于他們的婬威,只好把錢給他們,但又不敢報案,誰讓欠了人家的錢,殺人償命欠債換錢天經地義,沒有辦法只得自認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