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立寶听黃麗梅這樣說,心里也起了急,這可是在公安局,他們所說話不是鬧著玩的,要是把他們惹煩了,憑胡繼成以前所干的事情,完全可以追查他的責任,打酒跟拎瓶的要錢,大都是幫他干事,他根本跑不了,那樣麻煩可就大了,一句話說不到,馬上會被控制起來,想出去是不可能的事,他爸爸再有本事也不行,弄不好也會把他捎帶上,現在是背著棺材上戰場,要往最壞處想,所以才發下誓言,以求公安局能饒過他,不再找他的麻煩。「我可以告訴你,胡繼成、尤玉明已經死亡,但是死因還在調查階段,所以有些事情想你核實,你也知道你們所干的事情,希望你能積極配合我們工作,至于其他問題暫時不談。」鄭萬江說。「什麼,他倆都已經死亡,怎麼會這麼巧,他們是怎麼死的?」田立寶驚訝地說。「他們的車墜入石偃村磚廠後面大坑,那里坑大水深,又無人搭救,生還希望渺茫,經過尸體勘察,初步判斷是溺水死亡。」鄭萬江說。「他們去那里干什麼,現在都什麼時候,竟然如此大膽,還敢到處亂竄,難道不怕被你們抓住。」田立寶搖搖頭有些不相信地說。「他們的駕駛技術如何?」鄭萬江說。「絕對沒有問題,胡繼成當兵就開始玩車,也是武警最基本的訓練課程,部隊的車隨便開,玩了好幾年車,駕駛技術還能差得了,按他們的水平根本不可能發生這樣的事情。」田立寶說。「我到過現場,從各方面來看是有些蹊蹺,不符合常理,但確屬溺水死亡,我想問你的是他們去那里的原因,附近村莊有沒有他們所熟悉之人,如果是想躲避我們的抓捕,遇到危險驚慌失措,失手墜入坑內,似乎倒也說得過去。」鄭萬江說。「按說他們不可能去那里,地處偏僻,人煙稀少,到處是莊稼地,去那里能干什麼?夜里有治安聯防巡邏,一旦撞上等于自投羅網,他們不可能不防備。」田立寶說。附近根本沒有他們的朋友熟人,胡繼成是外縣人,手下都是縣城附近的人,以前差不多時間都在田立寶那里,和農村那幫小玩鬧不熟悉,所以很少有聯系,也看不起這些人,嫌他們是土 子沒能耐,見不了大世面,半天雲里的雨成不了氣候,在村里橫行霸道還可以,真要到了大場面準傻眼,有本事的都到大地方去發展,剩下一幫上不了台面的小混混,欺負老人小孩、打瞎子罵啞巴、小偷小模還算湊合,大事根本不敢干,說白了是沒有錢,在社會上游蕩沒有錢不行,最簡單地說,把人打壞了不給人瞧病不行,醫藥費花不起,打架打什麼,就是打錢呢,說得邪乎些,那些治安罰款不交不行,真要被公安局抓進去那還有好,不死也得月兌層皮,他們沒有那筋骨皮肉,受不了里面的罪。所以不敢去干太離格之事,那些人有自己的規矩,都有各自的地盤,不牽扯到自己的利益,不會有太密切的聯系,小玩鬧雖講情義但是不講道理,臉翻得特別快,為了利益轉臉不認人,是怕他們在自己的地盤爭食吃,搶了自己的飯碗,一個村子能有多大油水,夠他們吃就不錯了,不可能招惹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