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李大勇把警犬二虎帶了過來,做了個手勢讓二虎從後面上了轎車,二虎隨即嗅了起來,最後來到駕駛座上,似乎是發現了什麼,用前爪使勁撓抓駕駛座,這里面有問題,可貴民趕緊上前打量駕駛座,用手在周圍模了模,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懶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二虎為何這樣表情,這里面能藏什麼東西。
看著駕駛座想了一會兒,隨即將駕駛座翻開,發現駕駛座下面做了改裝,有一個鋁制推拉板,打開一看,頓時感到驚訝,里面竟有一把五四式手槍和兩個子彈夾,子彈已經上膛,只是保險沒有打開。郝大利隨身帶有武器,這是沒有料到的事情,虧是在海里抓住了他,無法在海里攜帶槍支,如果在車上或陸地抓捕,這可是個亡命之徒,狗急跳牆,肯定會持槍拒捕,人們根本不知道他有武器,那樣可是要吃大虧。
可貴民把得到的情況作了匯報,鄭萬江一听,也感到驚訝,郝大利竟然有槍,他的槍是從哪里來的,他和田立寶關系密切,難道是田立寶給他的,如果這樣,田立寶可是個危險人物,手下有著一幫人馬,不可能只有一支槍給了郝大利,說明他手里還有槍,對田立寶還真不能忽視,他的威脅太大了。
「山還有兩個小時即將到達,同時還帶來了農行保衛科長王耀輝和他的老婆潘景芝前來指認。」鄭萬江說。蟲
「那真是太好了,郝大利以前多次和警方打交道,有著一定的審訊經驗,不會輕易招供,有證人指認就沒有了任何退路,會很快招出事實真相。」可貴民說。
「當地警方十分了解他的情況,知道他的脾氣秉性,怕他拒不承認,會加大審訊難度,所以才把證人帶來,迫使他不得不招供。」鄭萬江說。
「我們現在證據確鑿,還怕他不說實話。」可貴民說。
此時,郝大利一個人蹲在小號,盤算著如何能出去,現在已經進來三天,公安局對他進行多次審訊,為了不暴露出自己的身份,一口咬定自己叫栗小元,籍貫是山西人,此次是來游玩,只是見到這個女人長得不錯,想和她玩一個游戲,絕對沒有其他目的,見他總是這樣說,公安局沒有辦法只得暫時將他關了起來。
現在看來,公安局還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也不可能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因為那張身份證是假的,根本查不到任何相關信息,又是海邊犯事,人海茫茫誰會知道他是誰,犯的不是什麼大案,人又沒出事,充其量算得上流氓行為。公安局不會把他咋樣,更不會為了這點小事花費力量去調查,正經事還干不過來,這個小案子不值一提,只要自己挺下去,堅持原來的供詞,會度過這一關,按照規定沒有證據該放他出去了。
只要這次能夠出去,趕緊找一個偏僻的地方隱居下來,老老實實規規矩矩做人,不顯山不露水過自己的日子,不可像原來那樣逞能,輕易不和外面的人接觸,現在人沒有幾個有好心眼,時刻算計人。手中有著不少錢,完全可以生活下去,郝大利盤算著以後出路。
「栗小元,出來。」看守隨後打開了防盜門。
郝大利知道要提審他,心道這些警察真是不怕麻煩,自己已經說得很清楚,還這麼沒完沒了的審問,再審也是原來的話,不會有一個字的更改。看守進來要給他戴上了手銬,郝大利配合的伸出雙手,知道這個時候不敢和看守較勁,那樣沒有他的好果子吃。
郝大利被帶進審訊室,見到鄭萬江和可貴民坐在前面,栗小元輕車熟路坐在為犯人準備的椅子上,抬頭看看眼前幾個人,微微朝他們點點,那意思你們辛苦了。可貴民看到他的表情,心里很是生氣,這個時候還若無其事的樣子,聞鼻煙蘸唾沫,對審訊假行家,自以為能夠應付,豈不只是聞著棺材喚幾香、耗子上了老鼠夾死到臨頭。不過對他的心理素質還是挺欣賞,能做到這點不容易,沒有一定的耐力還真做不到。要不是找到確鑿證據,得知他的真實身份,一口咬定是栗小元,對他還真沒有辦法,現在證據確鑿,又有證人出場,即可攻下他的心理,到那時絕對不是這幅得意洋洋的樣子。
審訊員按照慣例進行提問,郝大利一一作了回答,問道為何要殺害扈萃香,郝大利說的和以前一樣,幾乎不差一個字。
「警察同志,我實在沒有其他用意,只不過是想找找樂子,又沒出什麼大事,何必揪著這點小事不放,我承認是行為不軌、有些缺德,以後一定改正,只要放我出去,罰多收少錢我都認。」郝大利說。
「那好,按照規定對你處以十萬元罰款。」鄭萬江是在逗著他玩,反正今天他得說實話,這也讓他產生一個幻覺,分散他的注意力,公安局沒有找到他的證據,不會把他咋樣。
「沒有問題,誰讓我做了這種事情,罰多少款我心甘情願。」郝大利一听這事有門,公安局沒轍了,總是把他關著不是個辦法,必須得有個說法,白白放了又不心甘情願,得從他身上詐出點油水。罰款十萬元,實在是太多了,公安局窮瘋了,這點小事罰這麼多錢,不過錢對他根本不算回事,只要能出去罰多少他都認。要是不認罰出不去,時間長了可不是什麼好事,俗話說得好夜長夢多,老鼠鑽進牛角尖越往後越緊,說不定真會查出什麼問題來,三十六計走為上策,為了能盡快出去,所以他說話的口氣很大,似乎是他有很多錢,並且不是一般的有錢。
「那好,你馬上和家人取得聯系,把罰款送來,收到罰款後我立刻放你出去,我這個人說到做到。」鄭萬江說。量他不敢和家人聯系,那樣豈不露出他的真實面目,他害怕的正是這點。
「這個。」郝大利沒了話,頓時屬竹子的心虛起來,讓他和家人聯系把錢送來,那還了得,等于告訴了他是誰,自己是個逃犯,當地公安局正在到處抓他,豈不是自投羅網,那樣還不如在這里呆著,畢竟他們不知道自己事情,不會把他咋樣,真要是被當地警察抓住,那這輩子可就徹底完了。
「咋了,這樣還不行,我的條件不高,按規定必須有人擔保才能放你出去,不過看來你的罪過不大,表現還不錯,不用人擔保了,錢一到我自然放你出去,這點權利我還有。」鄭萬江說。
「咱們這樣行不行,你們先放我出去,並且派人跟著我去拿錢,我一定會把錢給你們。」郝大利被鄭萬江刷懵了,猶如腦袋被驢踢,麻繩上按電燈泡,搞錯了線路,為了自己能夠盡快出去,竟然和鄭萬江談起了條件。讓鄭萬江是哭笑不得,這個家伙是螞蚱下池塘,臉盆里扎猛子,一點不知深淺,大白天做夢娶媳婦淨想好事。
「你以為我們是傻瓜,放你出去跑了咋辦,到時我們一分錢拿不到不說,還讓你給刷了一番,豈不讓道上的人笑掉大牙,說我們公安局吃干飯,一點正事干不了。」鄭萬江說。
「這種事情必定不是好事,讓家里人知道還不罵死我,所以盡量不能讓家人知道,我敢用人格擔保,絕對不會少一分錢,你們的費用都來我來出。」郝大利繼續和鄭萬江談著條件,覺得這個人挺講道理,說不定會打動他的心,只是心太黑些,這點小事竟然要罰他這麼些錢,不過只要答應放他出去,多花點錢他都願意。
「你的錢存在哪里?」鄭萬江感到他上鉤了,但一點沒露聲色,看他如何演戲。
「我的車停在秦皇島海邊停車場,錢和信用卡都在車里,你們可以隨我去取,一切費用我來花。」郝大利說。
「那太麻煩了。」鄭萬江說。
「一點不麻煩,幾百里路根本不算回事,耽誤不了多長時間。」郝大利感到事情妥了,一會兒便會出去,心道這幫警察真是傻瓜,幾句話便把他們糊弄了過去,只要能出去,以後將是他自由的天下,這次說什麼也要從中吸取教訓,不再招惹任何是非。
「我說你是太麻煩了!現在還和我瞎子聊天胡扯淡。」鄭萬江說著扳起了臉,真是老鼠騎在貓背上,膽子越來越大,見他好脾氣,竟然和他這般說話,馬嚼子套在牛嘴上胡勒一氣。
「你。」郝大利不知為什麼鄭萬江突然翻了臉,一時沒了話,剛才還說得好好的,話語很是誠懇,現在又這般臉色,警察真是不好斗,沒個正經脾氣,狗臉上長毛翻臉不認人,麻雀飛到糖堆上,讓他空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