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施艷不明白,俞青海為什麼會突然停下,而且身體還明顯僵硬,剛才還是柔情似水的眼眸此刻寒氣逼人,盛滿殺意。
順著他的眸光看過去,唐施艷不禁深吸一口涼氣。
不知何時,七八名蒙面大漢,手持長刀已站在離他們五米之外,個個依然是目露凶光。
「呵呵,看來我們變成兔子了!」唐施艷不覺苦笑了下。
「什麼意思?」俞青海不明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問道。
「守株待兔,你沒听說過嗎?」唐施艷跳下俞青海的懷抱,向前走去。
「艷兒……」俞青海伸出手一把抓住唐施艷的肩膀,痛聲說︰「我不準你離開我半步!」他知道唐施艷心里打的是什麼小九九,但他只要還有一口氣在,是絕對不會讓唐施艷舍身救己的,更不會讓她置身在危險之中,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已經傷害過她一次,不能再傷害她第二次,否則,他將永遠活在愧疚與痛苦中,永不得安生。
「海哥,你的體力已經……」
「艷兒放心,即使我體力再不支,對付這幾個人還是綽綽有余的,只要你听話,趕快離開這里,不要回頭,一直向前跑,隨後我就會追上你的,相信我。」
俞青海拍拍唐施艷的肩膀像她保證,他那真誠堅定的神情,讓唐施艷心底無比的欣慰,眼角含淚,重重的點了點頭哽咽地說︰「你一定要追上來哦。」
不敢回頭,唐施艷直奔黑暗處,身後傳來陣陣的廝殺聲,讓她一顆懸著的心都快碎了,她好想跑回去看看俞青海,看看他有沒有受傷,可她也很清楚,她回去只會給俞青海增添負擔,令其分心,不能正面迎敵,反而會害了他。
晶瑩的淚水悄然的落下,唐施艷有生以來,第一次認為,有個男人是值得去愛的。
淚牛滿面,模糊視線,唐施艷感覺自己好像戴了一副老花鏡一樣,看不清前方什麼是什麼?哪里是哪里?不過,她知道,她已經跑進了達粟城。
天空忽然下起綿綿細雨,酷熱的七月,這雨絲卻讓人心里生寒。
夜已很深,黑暗的道路上,卻忽然出現一盞燈。
在這冷雨如絲的深夜里,路上怎麼會有行人?唐施艷沒有去想,也沒有去看,她根本不想管別人的閑事,誰知道這人卻偏偏擋住了她的去路。
唐施艷擔心著俞青海幾乎是里焦外燒,煩躁的很,可看著攔路人她卻又偏偏不能生氣,因為攔住她去路的人,只不過是個小孩子。
(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