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陽高照,暖風陣陣,唐施艷坐在院子里接受著暖風的洗禮。
「姐姐,你身子上的傷才剛剛好,不宜坐得太久!」紅蓮兒端著一碗銀耳蓮子羹,放到石桌上,看著氣色恢復不少的唐施艷,勸解道。
想起這些天,唐施艷一臉憂神憂傷的樣子,紅蓮兒就心有余悸,一向性格開朗,無話不談的她忽然變成這個樣子,他難免會有些擔心,怕她會一時想不開,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
還好,最近她恢復以往的性子,這也讓紅蓮兒放心不少。
唐施艷仰面看向天空,滿眼羨慕之色道︰「蓮兒,你看,天空上的小鳥正在自由自在的飛翔,隨心所以地飛向它想去的每一個地方。」淡淡的聲音,卻透露著無限的感慨與羨慕。
然而她這種淒美之色看在紅蓮兒的眼中卻是一抹心酸。
紅蓮兒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眼眸中盡是堅定之色,委身趴在唐施艷的身邊,道︰「姐姐,只要你想,蓮兒願意為你做任何事。」
唐施艷收回仰望天空的視線,低頭看向身側的紅蓮兒,笑笑道︰「姐姐身邊有你足矣,還有何所求呢!」話落,抬手輕輕撫模著紅蓮兒的秀發,內心卻是無限的寬慰。
時間過得很快,十天眨眼即逝。
這天夜里,紅蓮兒為唐施艷準備好治療寒毒用的浴桶後,便先行離開,說是尤東成找他有事。
唐施艷一個人寬衣解帶,進入浴桶,閉目靜思,忽然听到門被開啟的聲音。
她沒有睜眼,以為是紅蓮兒折了回來,便問道︰「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久久未听到回音,唐施艷以為發生了什麼事,睜開眼眸看去,門前站立的竟是多日未見的宮恪慬。
他的臉上有絲愁容,又有絲憤怒,眼眸微眯,臉頰略紅,看來是喝了不少的酒。
「有事嗎?」
唐施艷一見是他,睜開的眼眸再次閉上,冷淡的聲音就像是在問一個陌生得不能在陌生的人一樣。
宮恪慬確實喝了不少的酒,才來到此處,如果不是借著酒勁,他應該沒有勇氣走進桃花苑,來見唐施艷。腳步略帶蹣跚的慢慢走進唐施艷,幽幽地道︰「我該怎麼辦?我該拿你怎麼辦?為何你要這樣的折磨著我,為何你要出現在我的身邊?」
唐施艷听著他口中逸出的醉言醉語,不禁睜開眼眸看向他道︰「出現在你身邊不是我本意,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我只不過是你生命中毫無價值的一個過客,說不定哪天就會離奇消失……」頓了一下,她又道︰「也許所有的錯都在于我,我的出現是不該的,我的存在也是多余的……」
話落,唐施艷垂頭閉目暗傷,宮恪慬也是听得一陣暈眩。
他不明白唐施艷的話里的意思究竟為何意?更不明白她為何會說出如此心灰意冷的話?
可他卻清清楚楚地听明白了她話中的語氣是,已沒了生存的意念。
為何會這樣?宮恪慬不明白,難道是他做錯了嗎?
他已不想她死,而她卻以心死!
宮恪慬忽然不知該如何面對唐施艷,轉身便離開。
唐施艷緩緩睜開眼眸,看向門口,淡嘆道︰「即以下定決心,又何必再傷害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