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施艷拖著里燒外焦的身子,拉著紅蓮兒一路狂奔,也不知道前面是什麼地方,危險不危險,有沒有出路,只要是腳能踩到的,眼楮能看到的,她就撒了腿的往前奔。
紅蓮兒看著是這個急呀,她可是有孕在身的人呀,這一路顛來跑去的,里面那個小的能受得了嗎?可眼下這形勢,也不允許喊停呀。哎,兄弟,你可要挺住呀,千萬可別從里面掉出來呀。
唐施艷跑的是越來越吃力,越來越發虛,越來越腿軟,整個呈現半虛月兌狀態,忿恨地望向天空,咬牙切齒地大喊道︰「媽了巴子的,你讓我上這來是被人砍的嗎?」
紅蓮兒瞧著有點快要抓狂的唐施艷,不明所以的問道︰「姐姐,你在和……我說呢嗎?」
唐施艷收斂怒焰,回以一笑道︰「沒有,我在發神經,自言自語呢,走吧。」她氣得連身邊的紅蓮兒都給忘了,這一嗓子,應該沒嚇到他吧?
兩人不停的跑,越跑越往上,直到盡頭,無路可走,才停下腳步。斷崖……唐施艷簡直要跪地下給上天磕兩個響頭了,這老天爺真是太厚待她了,直接給她來個死路,真他媽的是,人要倒霉,喘口氣都得嗆死。拉著紅蓮兒剛要這回,另尋出路,後面的追兵已冒出頭來,向他們步步逼近,打頭的就是宮恪慬。
「喂,宮恪慬,我是把你老婆賣給太監了,還是抱著你孩子跳井了,你非得要把我往死里逼。」唐施艷憤怒的眼眸死死地盯著宮恪慬,恨不得用眼楮瞪死他,眼皮夾死他,眼光射死他,出口氣噴死他,只要不讓她動手,他是怎麼個死法都可以。
宮恪慬挺拔的身軀直直地站立著,衣衫隨風飄舞,英俊儒雅的臉上一片冷顏,只听他冷冷地道︰「道路不同,不相為謀,錯就錯在你不該是俞青海的人,不該是桃花門的人,不該是殺死我心愛的女人的人,最不該就是出現在我身邊。」冷冷的話語,道出他心中的憤怒。他不是一個絕情的人,可也不是一個戀情的人,對唐施艷的感情,之前他可以不承認,可是現在承認了,他又可以將其一刀斬斷,這就是他自己的原則,毫不猶豫,直截了當。
唐施艷緊盯著他,道︰「如果我說,那些都不是我做的,你信嗎?」卻是不是她做的,可誰信呀,也就只有她這個當事人才會相信她自己吧。可是她就是想知道宮恪慬會怎樣回答,她就是像听到,宮恪慬說‘相信’,也許是一種私心,也許是一種戀念不忘,總之她就是想確定,宮恪慬還是有一點點的喜歡著她的,而並不是他表面上的那種冷情。
宮恪慬並沒有回答她的問話,而是說了一句讓人意外的話︰「如果我說,即使你死了,我還會愛著你,你會信嗎?」唐施艷嘴角抽的不能再抽了,這說的是什麼話呀,好好的活人不去珍惜,偏要愛著一個死人,你是變態呀?
不過唐施艷並沒表現出來,只是心中暗想,不動聲色地笑了下,道︰「我信!」
這句‘我信’不僅是宮恪慬,就連她身邊一直靜默無語的紅蓮兒都是為之一愣,這個人究竟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