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煙平了平自己的心情,就算是再好的性子,也經不住這般嚇的,心里是又驚又喜,自家小姐醒了?連忙理了理自己的頭發,拂了拂袖子,就推門而入了。
冷千漠見一個身穿紫色衣服的姑娘小心翼翼的推門入,也不等她上前稟報,就先開口了︰「鏡子。」
紫煙有些愣了,什麼?小姐說什麼?語氣里完全的陌生和冷淡。
再一看冷千漠的眼神,不容得她再多問一句,連忙將外屋香案上的銅鏡拿到冷千漠的面前,雙手舉起,讓冷千漠的臉龐正好印在鏡子里。
鏡子里一張巴掌大小的臉蛋,肌膚吹彈可破,面似芙蓉,眉似彎月,眼似燦星,真是一張絕世傾城的容顏,再長大些,估計會美的更甚,真是一副好皮相。
冷千漠雖然心里欣喜,臉上卻無任何表情,她緩緩站起身子。
紫煙看到自家小姐要起身,連忙拿著鏡子慢慢往後退,一眼都不敢去看她。原先小姐的性子是非常隨和的,眼神里總是閃爍著柔弱,為何這一傷,就變了一個性子。
小姐是不是忘記了之前什麼事情?忘記了自己是為何被退婚?或者她己經不在乎了?也是,都從生死鬼門關上來回了一趟,誰還能在乎那個了!
冷千漠輕輕撢了撢自己的裙擺,就尊貴款款的移步出了屋外,才剛剛踏出屋子半只腳,就看到一位三十出頭左右的俊美男子一臉欣慰的表情,目光徐徐閃動。
她視為空氣,繼續往外走。
上官渡一看自家女兒終于醒了,而且還可以自行走動,甚是大喜,連忙輕喚︰「婉兒!」
婉兒?冷千漠輕輕皺了皺眉頭,這是什麼名字?這麼柔弱,一點都不配自己,但她沒有說一句,只是一臉冷淡的掃了上官渡一眼,隨後就慢慢走出了小院。
上官渡怵然了,緊跟其後,邊走邊想︰這是他的女兒嘛?眼神里沒有驚喜,沒有溫情,只有陌生和冷淡,難道說她失憶了,所以記不得自己了?
這情節不應該是婉兒立馬撲到自己的懷里大哭︰「爹。」
不應該是這樣的嘛?上官渡心里雖然充滿了疑惑,卻還是跟在冷千漠的身後,紫煙也緊跟上官渡的腳步,一臉的不可置信,與上官渡面面相覷相視後,就低下了頭,搞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冷千漠看到大堂里擺著靈堂,靈位上寫著上官婉兒四個大字,眼眸就顯得更加寒森低沉了。
上官渡似乎也看出了端倪,正要吩咐下人把那牌位給燒了,紫煙己經一個跨步上去把靈位緊緊的抱在自己的懷里,一臉擔驚受怕的望著冷千漠冷若冰霜的臉。
「撤了。」冷千漠兩個字似是寒風刺骨吹進了上官渡和紫煙的心里,甚至是其它下人的心里,那樣的令人望而生威,不容拒絕。
上官渡在冷千漠的身後看著她尊貴從容的步伐,似是一位高高在上的領導者,而眼下那些人都成了塵埃,低到只配給她提鞋的份了。
不由的輕嘆,不知是福是禍啊!但女兒終歸還是自己的女兒,就算再尊貴,自己也還是他的父親,這樣想來,又低喚了一聲︰「婉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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