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夏低低地說,懇求的目光柔和了下來,她當了演員的這段時間,知道什麼人需要什麼心計。
尼克這個人,無非就是為了錢。
並且,生活在藍家,受盡了藍軒寒的氣,自然是渴望有錢吧?
尼克眼神更是復雜,烙夏淡淡地笑了起來,「尼克,回頭是岸,你要知道,這樣做可是犯法的。」
尼克還是沉默,或者說他在考慮著,但對方一定又是強大的人,所以他一時間,不知道偏向哪邊好。
烙夏保持冷靜,等著他的決定。
這樣對峙著到了十一點半。
尼克默默地站了起來,「跟我走,否則我不會對你客氣的。」
烙夏抿抿櫻唇,他還是選擇了藍軒寒,對吧?
烙夏換了一套衣服,想將皮包拎走,尼克那雙陰鷙的眼楮卻冷冷地溢著笑意,「什麼都不許帶走!」
烙夏怔了怔,只能被他押著,輕輕地開了房門。
大船上的走廊,燈光朦朧,四處很靜,靜得偶然听到了鳥兒的低鳴聲。
以及那些海浪輕輕拍打在岩石邊上的聲音。
烙夏被他帶著走出了船艙,迷離的月色,蒼茫的海面,濯濯水波光芒瀲瀲。
「爬下去,下面有小船!」
尼克舉著槍,冷冷地命令著烙夏。
烙夏看了看欄桿邊,果然系著一繩子,她只能顫了一下,爬下了那小船。
尼克顯然在這一行很在行,一手拉著繩子滑了下來,另一手還是持著槍,對著烙夏。
烙夏自然不敢造次。
尼克上了小船之後,發動它,小船便飛快地朝對面飛馳而去!
五月的深夜還是有些冷。
烙夏抱著雙臂,抽了一口冷氣,船開了起來,風更大,冷得她哆嗦了一下。
雖然尼克沒再用槍對著她,可是槍放在他那邊。
如果在這里博斗,只怕兩個人都會掉入大海,死無葬身之地。
烙夏沉靜地坐在那里,茫茫海面,他到底要將她帶往哪里?
烙夏看著月亮越升越高,心也越來越寒。
(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