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害了她……」白安沅無力地坐到地上,抱著頭,眼楮漲漲的。
強烈的悔恨讓他無法原諒自己。
江醫生搖頭,推門而進,到里面靜靜地守候著。
天亮之際,烙夏才醒來。
她長長的睫毛顫了顫,瞪著眼楮,看著蒼茫的一切。
迷離的光芒,從窗外淡入。
這里是江醫生的病房。
周圍擺滿了儀器,雖然江醫生只是一個家庭醫生,但卻一直是白安沅的好朋友,而來到這里,儀器自然也集中于這里。
江醫生清心寡欲,喜歡的時候會幫沒錢的人看病,而在白家,他更自由。
他不喜歡醫院,所以,在白安沅回國之後,就一直住在白安沅的家里。
一切都那麼陌生,烙夏頭有些痛,顫抖地用力地伸手,模模自己的肚皮。
兩個月的孩子,感覺不到他(她)的存在。
想起昨晚發生的一切,烙夏的心,仿佛死去了。
她看到江醫生和媽媽都坐在一邊,閉上眼楮。
房間里有著淡淡的藥味。
白安沅伏在床邊,睡著了。
蒼茫的白光淡淡映了進來,烙夏的臉色在這種情況下,顯得更蒼白。
閉上眼楮,又想起周雅,想起白安沅那雙充滿了不可置信的眼楮。
他在懷疑她推周雅下樓……
這還好說,可是她的孩子,卻因此……
烙夏全身顫抖了一下,白安沅突然感覺到了她的異動,馬上抬頭,看到烙夏迷離地睜開眼楮,驚喜地叫起來,「烙夏!」
江醫生馬上睜開眼楮,趕了過來。
細心地把脈,看了看烙夏,淡淡地笑了起來。
「沒事,幸好保住了,烙夏,你放心吧,你這兩個孩子,我一定拼命保住的。」
烙夏怔了怔,迷惑地看著江醫生。
江醫生呵呵笑了起來,白安沅緊緊地握住烙夏的手,喜極而泣。
他怕死了,真的怕孩子沒了,那麼他這一生,也會在烙夏前面抬不起頭來。
「你的意思是說……我懷的是……雙胞胎?」
(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