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夙炎撩起了龍袍的下擺,款款的踏上了台階……眼眸一瞬不瞬的看著花九凝。
「都在外面候著!」周海榮輕笑著守在了門口,他果然沒有看錯……這個花貴妃將來的前途是不可限量的!
司馬夙炎那雙桃花眸里帶著笑意聲音淡漠︰「看樣子你還不錯……」肋
花九凝回神,看到了司馬夙炎撐著傘一步一步踏上階梯向著她的方向走來,唇角帶著冷漠的笑意,她扶著門框強撐著自己的身子站起身來笑道︰「怕是隨不了皇上的心願……死不了了!」
司馬夙炎走到了花九凝的面前收了傘,看著花九凝身上的繃帶……桃花眸微微一緊︰「看來……有人陽奉陰違給你包扎過了……」
花九凝淺淡的笑著不語,面色蒼白的像是一張白紙,司馬夙炎看著那張和石雪鴛一模一樣的面容胸口一窒,抬手想要將花九凝額前的那縷長發別再耳後,花九凝眉頭一緊猛然的躲開,差點摔倒……
司馬夙炎一把拽住了花九凝的手臂,眸子沉了下來,良久……眼眸中的陰郁又緩緩地散去,帶著不可一世的神態,像是施舍般說道︰「花錦姃……如果你老實交代你和八弟之間密謀什麼,然後八弟斷了來往,像個妃子一樣溫順些……朕,就饒了你!」
這像是司馬夙炎有生以來做的第一次讓步……鑊
「皇上……」花九凝唇角揚的越發的高,「我不是石雪鴦……我不會做別人的替身!」
「花錦姃……」司馬夙炎握著花九凝手臂的手驟然的一緊,似乎要將她的手臂捏斷,「不要考驗朕的耐性,不然朕會叫你死的很難看,連司馬安陽也無法救你!」
「皇上舍不得……舍不得這張臉!」花九凝淺笑。
司馬夙炎的桃花眸驟然的一緊縮,一把掐住了花九凝的脖子︰「不要自以為你很了厲害可是看透朕的心!」
「越是被說中心事反映就越激烈……」花九凝被掐的幾乎窒息,她緊緊地握著自己身側的衣裳,艱難的開口,「皇上你是一個不相信任何人內心毫無安全感可言孤獨至極的人!」
司馬夙炎身體一僵,自己在這個花錦姃的面前就像是透明的……她看透了自己所有的心思,自己是舍不得……也下不了手,所以才會讓司馬安陽動手,自己……是不相信任何人……誰都不信!
這個女人……居然可以將自己看的如此的透徹!司馬夙炎一直以為……這個世界就連雪鴛都不是完全的了解自己的!
「參見太後娘娘,參見皇後娘娘……」
司馬夙炎听到了門外侍衛的聲音,側眸睨了一眼大開的宮門,一把甩開了花九凝的頸脖,面色陰沉轉身的負手而立。
「呃……」花九凝被重重的甩在了地上,傷口拉扯的疼得快要窒息,汗珠子順著她的面頰不住的向下落,霧氣霎時就沖上來模糊了她的眼。
花九凝看到門口處,花攬月攙扶著走進來的中年女人,一身雍容華貴的服飾,那精致的面容並未因為歲月留下痕跡,依舊美的像是初開的蓮花!
花九凝咬緊了下唇艱難的撐起身子靠坐在大殿門邊。
走進門的花攬月也是一愣,皇上……居然在這里!可是她卻一點都不意外……皇上到底是動心了!對花家的人……
花攬月還記得……她和皇上的大婚之日,皇上挑開她的紅喜帕那樣居高臨下的睨著自己︰「你們花家的女人這輩子都別想得到朕的憐愛!」
「母後怎麼來了?」司馬夙炎唇角淺淺的提了起來,撐起傘向著太後迎了過去。
太後那雙精明的眸子掃過花九凝的面容……瞳仁一顫!石……石雪鴛……
「母後……」花攬月輕輕的在太後的耳邊喚道。
「哦……」太後著實的被震住了,居然有長的如此相似的人……而且還是花家的女兒!這麼多年花家有著這樣的一個女兒,自己怎麼不知道。
太後淺笑著對著司馬夙炎說道︰「哀家听說……錦姃被皇上打入冷宮了,就算是她犯了天大的罪過,也是哀家的佷女,哀家就想著過來看看。」
花九凝唇角帶著冷笑……佷女!好笑了……花錦姃什麼時候入過你的眼,現在還專程來看看……怕是別有目的吧!
司馬夙炎那雙狹長的桃花眸帶著淺淡的笑意握住了扶住了太後的手臂笑道︰「皇後沒有告訴太後嗎?這個女人……是假冒花家八小姐的,母後就不必看了……免得污了母後的鳳眼!」
司馬安陽說著便扶著太後向外走。
太後深深的看了一眼花九凝,眉頭皺在了一起,但是只得隨著司馬安陽向外走。
「看好這里……以後任何人都不許進這個寧霞宮!」一出寧霞宮的宮門,司馬夙炎便放開了太後,轉身對著門口守著的侍衛說道。
「是!」
太後被花攬月扶著的手一緊,唇角的笑容有些僵硬,任何人……那也包括我了!
周海榮立刻上前了一步說道︰「還不快關門!」
司馬夙炎就那樣站在門口,看著靠坐在寧霞殿門口唇角帶著冷笑的花九凝,精致的薄唇緊緊地抿著……
門……就要緩緩地關上了,花九凝也那樣定定的看著司馬夙炎,唇角笑容不變……只是她看到司馬夙炎那雙眼越來越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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