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傘給朕!」司馬夙炎從那繡著一條金龍的袖口伸出了精致細長的手,從周榮海的手中接過了油紙傘。
「放開本王!」司馬安陽艱難的開口,他在大雨中停下了步子,他不放心就這樣離開……他走了,司馬夙炎會怎麼對花九凝呢!肋
「王爺!」楚涵皺緊了眉頭。
「本王沒事!」司馬安陽推開了楚慕和楚涵,僵直著脊背,看著坐在鑾駕上把玩著手中油紙傘的司馬夙炎輕聲說道,「不知皇上來這荒山野嶺所謂何事?」
司馬夙炎輕笑了一聲,抬起頭看著司馬安陽,緩緩地站起身︰「朕……是來接貴妃娘娘的!」
司馬夙炎說完撩起了龍袍的下擺一步一步緩緩地走下了鑾駕,撐起傘向著花九凝的方向走去……
花九凝握緊了拳,定定的看著司馬夙炎,他……想要玩什麼花招?
司馬夙炎那精致的白色鞋幫的龍鞋,頃刻被污泥所包圍,他絲毫不在意的輕笑著停在了花九凝的面前,為花九凝撐上了傘︰「朕……來接你回宮了!」
那聲音溫婉,可是那雙眸子卻像是鋒利的刀……直直的刺向了花九凝。
只見司馬夙炎對著花九凝伸出了精致白皙的手,輕笑著……
花九凝藏在袖子中的手緩緩地握緊再握緊,唇角卻還以司馬夙炎一個撫媚魅惑的笑容,緩緩地抬起手,放在了司馬夙炎的手心內︰「皇上親自來接臣妾……真是讓臣妾受寵若驚了!」鑊
司馬夙炎輕笑著握緊了花九凝的手……狠狠的握緊,疼得花九凝想要抽回去,可是……花九凝卻依舊只是撫媚的淡笑著,連眉頭都沒有皺,她隨著司馬夙炎的腳步一步一步的踏上了鑾駕。
「皇上起駕!」周榮海尖銳的聲音響起。
司馬夙炎帶來的大隊人馬緩緩地向著來時的路走去。
司馬夙炎就站在原地定定的看著,大雨重重的擊在他的身上有些微疼。
「王爺!」楚慕為司馬安陽撐著傘。
「回府!」司馬安陽握緊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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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霞宮內外燈火通明!
司馬夙炎的鑾駕就光明正大的停在寧霞宮的門口。
而寧霞殿內……
花九凝已經換上了干淨的衣裳,梳洗過了之後就靜靜的站在坐在軟榻上的司馬夙炎面前,唇角淺淺的勾著,低垂著眸子什麼都沒有說。
「花九凝……」司馬夙炎不咸不淡的開口,目光陰冷的踱到了花九凝的面前,抬手捏住了花九凝的下顎,「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擋著那麼多侍衛的面,和司馬安陽摟在一起!你把朕……置于何地!」
花九凝抬起眸子看向了司馬夙炎,唇角帶著淺淡的笑容︰「怎麼……皇上……吃醋了?」
司馬夙炎眸子一眯,捏著花九凝的下顎越發的緊︰「花九凝……不要以為朕寵你,你就可以有恃無恐!朕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臣妾知道……皇上寵著臣妾的時候,臣妾就是萬人羨慕的花貴妃……皇上玩膩的時候,臣妾連皇後養的菩提都不如,可是皇上……從您將花九凝打入冷宮的時候,不就已經向天下昭示了……我已經失寵了!皇上現在在生氣什麼?怕……贏不了那三個月的賭?」花九凝的眸子帶著足矣魅惑天下的笑意,聲音軟軟的……誘人極了,可是那話……卻十分的刺耳!
「花九凝……你當真不明白朕的心!」司馬夙炎的眸子沉了下來。
「九凝不明白!」花九凝唇角的笑容坦然。
司馬夙炎的眸子越發的沉了,他緩緩地松開了花九凝的下顎,深吸了一口氣聲音寒涼︰「那麼……你就給朕記住,就算是朕把你打入冷宮了,可是……你依舊是朕的女人!時時刻刻的記住這一點!」
花九凝只笑不語。
司馬夙炎眸子眯得越發的緊,他死死的盯著花九凝︰「朕很奇怪……朕明明讓八王爺廢了你的武功,你是如何出宮的?難道是八王爺違抗聖旨陽奉陰違……」
司馬夙炎的唇角緩緩地勾了起來,他繞著花九凝緩慢地踱著步子︰「抗旨……加上欺君……」
「九凝是從密道出去的!」花九凝不想讓這件事和司馬安陽扯上邊,她只有供出那條密道。
「密道?」司馬夙炎挑起了眉。
「是九凝去御花園的時候無意發現的……一條密道,所以九凝就出去了,八王爺並沒有抗旨也沒有欺君!」
司馬夙炎瞳仁越發的沉,空氣再一次凝滯了起來,房間里安靜的可以听到呼吸聲。
良久。
司馬夙炎拂袖冷笑︰「最好是這樣!」
花九凝淺淺的笑著垂下了眸子,花九凝知道司馬夙炎每天都在盯著司馬安陽,就是為了抓住他的小鞭子,花九凝怎麼可能給他機會!就算是把一切自己扛下來,花九凝都不可能讓自己連累到司馬安陽。
司馬夙炎狠狠的睨了花九凝一眼,拂袖向著門口走去,可是就在要跨出寧霞殿大門的時候卻停下了步子︰「花九凝……朕,警告你最後一遍,不要再試圖試探朕的底線,從今天開始……你就呆在這個冷宮里,哪里都不許去!朕會派人看著你……要是你不見了,司馬安陽……絕對不會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