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見到安陽應該是件開心的是,可是……她的喉頭卻像是堵著什麼東西一樣發不出聲來,所受的委屈……齊齊的涌上了心頭,淚水難以自抑……
司馬安陽認真的看了花九凝一眼,看到了花九凝面頰上的淚水……她紅腫的側臉,背在身後的拳頭緩緩地握緊,想著剛才在司馬安北那里的情形。肋
「八哥……」
司馬安陽很詫異……這是司馬安北長大後第一次叫自己……八哥!
「九弟求八哥一件事!第一次求八哥……也是最後一次求八哥!」
司馬安陽深吸了一口氣,負手而立盯著司馬安北聲音淡漠︰「你說……」
「花九凝……」司馬安北緩緩地站起身走到了司馬安陽的面前,「九弟求八哥……把花九凝讓給四哥!」
司馬安陽皺緊了眉頭︰「她……現在不就是皇上的妃子嗎?」
「可是……她的心,在八哥這里……」司馬安北輕笑著那頭銀色的白發隨著清風搖曳著。
司馬安陽緩過神,才發現自己有些愣神了。
良久,他撇開了眸子輕聲說道︰「天涼了,早些回去吧!」
司馬安陽說完轉身向著來時路走去。
「安陽……你等等!」
司馬安陽握緊了拳頭緩緩地停下了步子,但是並未轉身……鑊
花九凝雙手緊緊地扣著,款步走到了司馬安陽的身後,張了張嘴卻說出的是︰「今天……不是你成親的日子嗎?你……怎麼進宮了?」
司馬安陽緩緩地轉過身,看著花九凝那雙淚意盈盈的眸子說道︰「給九弟送藥……」
「哦……是嗎?」花九凝輕笑了一聲緩緩地垂下了頭,看來……司馬夙炎說的沒有錯,對司馬安陽來說司馬安北才是最重要的,連自己洞房花燭夜……都可以來為自己的弟弟送藥。
「要是沒有事的話……就回去吧!」司馬安陽說完再次轉身準備離開。
「安陽!」花九凝拽住了司馬安陽的衣袖,咬緊了牙。
「還有事嗎?」司馬安陽側頭問道。
花九凝不想再猜測,不想再自己這樣一個人什麼都不知道去揣摩司馬安陽的心思,她握緊了司馬安陽的衣袖抬起頭︰「安陽……對你來說,九王爺才是最重要的是嗎?」
司馬安陽皺緊了眉頭看著花九凝︰「九弟……對你說什麼了?」
花九凝沒有回答司馬安陽的問題,接著問道︰「對你來說……什麼才是最重要的?不是皇位的話……那麼是什麼?九王爺?」
「是……」司馬安陽坦誠的說道。
花九凝的手緩緩地送了力道,順著司馬安陽的衣袖滑下。
只有司馬安北是最重要的!為了司馬安北他連自己的母妃都敢殺,更何況是你一個花九凝!司馬夙炎的話像是魔障不停地在花九凝的耳朵邊上回蕩著,花九凝突然覺得自己所堅持的一切好像都變了味道。
或許人就是這麼的貪心,原來最初的時候……只想要能呆在安陽的身邊哪怕死都可以,可是現在听到別人說,安陽會為了別人殺了自己,心……為什麼會這麼的痛!痛徹心扉……想哭都哭不出來。
因為司馬安北,他本來唾手可得的皇位……讓給了司馬夙炎,為了司馬安北……他甘願接受司馬夙炎的刁難和羞辱,就像司馬夙炎說的一樣……我一個小小的花九凝又算得上什麼呢?
司馬安陽垂眸看了眼花九凝垂下的手,又抬起頭看了看她紅腫的側臉,緩緩地抬起手就要觸踫到她面頰的時候卻又狠狠的握緊收了回去,問道︰「疼嗎?」
花九凝抬起那雙滿是淚水的雙眸看著司馬安陽︰「你在意嗎?」
司馬安陽眉頭一皺,抿了抿唇說道︰「時候不早了……回去歇著吧!」
「如果九王爺讓你殺了我……你會嗎?」花九凝聲音有些哽咽,哽的自己的喉痛都是疼得。
司馬安陽抬起頭看了花九凝一眼,注意到了站在遠處一直垂著頭的蘭槿,沒有說話……那雙宛如陰鷙一般的眸子越發的陰沉,他狠狠的一握拳利落的轉身向著來時路走去。
這就是你的回答嗎?花九凝握緊了拳頭……原來,花九凝對你來說根本就無足輕重。
「就算你的回答是這樣……我也不後悔成為你的女人!」花九凝聲音不大,可是眼淚卻止不住的向外淌。
司馬安陽腳下的步子一頓,接著向前走去……
蘭槿手里拿著披風緩緩地上前了幾步披在了花九凝的肩胛上︰「娘娘……天涼了,回去歇著吧!」
花九凝深吸了一口氣,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其實安陽你真的可以說一句假話哄哄我的,只要你需要……就算是你不說,我也會把什麼都給你……包括我的命!其實……你真的可以只是哄哄我的!
——————————————————千千分割線——————————————————
那桃花盛開的花期已經過去了,轉眼已經從花九凝剛來時的四月邁入了七月,酷暑難當!
這兩個多月里,花九凝沒有再見過司馬夙炎和司馬安陽,只有司馬安北每晚都來交花九凝吹笛子,再就是那可以獲奧斯卡獎項的七王爺偶爾陪著小司馬文朔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