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九凝這些日子食欲一直不是很好,偶爾還會因為惡心……作為二十一世紀的人已經習慣了夏天空調的日子,花九凝覺得自己已經中暑了,明顯清瘦了很多。
「娘娘……您用點膳食吧!」蘭槿站在一旁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肋
花九凝橫躺在貴妃椅上,有氣無力的擺了擺手︰「天氣太熱了……一點胃口都沒有。」
「就算是這樣娘娘也要吃一點!」蘭槿的聲音淡漠,她將燕窩粥放在了花九凝身側的紅木凳子上,「身體是娘娘自己的,若是娘娘自己都不愛惜,那麼還能指望誰呢?」
「我不是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是真的很熱!撤了吧……」花九凝站起身搖著扇子剛走到門口,眼前一黑……
「娘娘……」正收拾碗的蘭槿嚇了一跳,手中的碗連著燕窩粥……碎了一地!
「來人啊……貴妃娘娘暈倒了,快去同志皇上請太醫!貴妃娘娘……」
花九凝只覺得自己暈暈乎乎的,最後在蘭槿的呼喊聲中失去了意識……
司馬夙炎一听到消息早朝一下連衣裳都沒換就直奔寧霞宮,一身暗明黃色秀金龍蟒袍,翡翠碧玉扎住了健碩的腰身,玉冠挽住黑發,長眉入鬢,有些焦急的在紗帳外等待著。
「怎麼樣?」司馬夙炎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看到從紗帳內出來的太醫立刻問道。鑊
太醫立刻躬身應道︰「恭喜皇上……賀喜皇上……貴妃娘娘這是有喜了!已經兩個多月了!」
有喜!司馬夙炎瞳仁一顫!自己從來沒有和花九凝發生過關系……怎麼會……有喜了!
司馬夙炎和花九凝之間蘭槿非常清楚,她听到太醫的話手心里捏了一把冷汗,上前了一步︰「聞太醫是不是診斷錯了……娘娘並無害喜的癥狀啊!」
「不會有錯的……害喜這個根據個人的體質有關,故而娘娘懷孕了也一直沒有發現!」太醫唇角帶慈祥的笑容輕聲說道。
司馬夙炎死死的盯著紗帳內那個躺在床上的女人,眉頭越皺越緊越皺越緊,藏在明黃色龍袍下的手合緊再合緊,指甲生生的陷進了肉里……居然一點都不知道疼。
兩個多月……她肚子里的是誰的種?司馬安陽嗎?
「勞煩太醫再次診斷一下……搞不好是真的弄錯了也說不定!」蘭槿再次說道。
太醫覺得有些納悶,這個蘭槿……自己的主子懷孕了難道不高興麼?非要我診斷錯了她才高興嗎?
「不必了……」司馬夙炎那雙陰沉沉的桃花眸,現在已經是極度的寒涼,一點溫度都看不到,「你下去吧……」
「是!」太醫拎著自己的醫藥箱緩緩地退了下去。
蘭槿上前了一步,躬身︰「皇上,娘娘……」
「你也下去吧!」司馬夙炎連聲音都寒涼的讓人脊背冒汗。
蘭槿側頭看了眼還在昏迷的花九凝,抿了抿唇什麼都沒有說福身退出了寧霞殿,輕輕的將門帶上。
司馬夙炎雙手背在身後,陰沉的桃花眸微微的眯了起來……一步一步跺向了紗帳的方向。
他抬手挑開了紗帳,目光森冷的踱到花九凝的面前,狹長的丹鳳眼微微眯起細細的打量著床榻上的花九凝,目光緩緩的游移至花九凝平坦的月復部,拳頭握的越發的緊。
這個女人……在朕向她坦明心跡的時候……就已經是別人的女人了嗎?那你為何還要和朕打什麼三月的賭!為很……偏偏要讓朕愛上你!司馬夙炎那陰沉的眸子緩緩地攀上了紅血絲。
他猶記得那日花九凝對他說,我的心里還是只能容得下司馬安陽一個人!
司馬安陽……司馬夙炎心里狠狠的咬著這個名字,拳頭發出了咯咯的響聲,那麼花九凝肚子里的孽種……就是司馬安陽的了!
花九凝……你居然敢背著朕和司馬安陽苟合!還敢弄出一個小野種來!花九凝……你當真是對得起朕!好……很好!你這邊拒絕了朕……就是為了那個鬼面王爺留下清白是嗎!
司馬夙炎的眸子越發的紅,怒火沖上了頭頂,他一把拔出了掛在床頭的長劍……死死的盯著花九凝!
花九凝就那樣安靜的躺在床上,因為呼吸……胸口上下規律的起伏著,那張精致的面頰微微有些蒼白!
司馬夙炎握緊了手中的長劍,雙眼憋得通紅,手上的青筋突兀的跳著。
躲在窗口看著的蘭槿一驚,整個心都揪了起來!
她側頭看著為司馬夙炎奉茶的宮女正要踏上階梯,眸子一轉,等到那宮婢走到門口時,她深吸了一口氣向著那邊急速跑去。
「下去吧……皇上這回不讓人打擾!」
周榮海話音剛落就只見蘭槿猛地撞在了那端著茶杯的宮婢身上,熱茶一下子就潑了周榮海一身,燙的周榮海到底撞開了寧霞殿的大門。
「砰……」
司馬夙炎側頭看向了門口。
「哎呦……哎呦!」
「周公公!周公公您沒事吧!」蘭槿連忙過去扶周榮海,「對不起……都是蘭槿大意了,您沒事吧!」
「皇上恕罪!」周榮海正欲發作,一看門居然開了,立刻跪在了門口了誠惶誠恐的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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