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珠子順著司馬安陽的額角沒進他黑色的長發里.
司馬安陽艱難的開口︰「楚慕……去傳龍無涯過來!」
「是!」楚慕深深的看了司馬安陽一眼,從窗戶跳了出去。
司馬安陽艱難的撐起身子……已經被汗水沁濕的後背上一片猩紅……閻王愁最後的階段,會讓人全身出血痛不欲生!
司馬安陽艱難的穿好了衣裳,顫抖著用面具遮住了自己那猙獰恐怖的面容累!
司馬安陽的動做極慢……每動一下都是撕心裂肺加以十倍百倍的疼!
他走到了案台前,看著平鋪在桌面的畫像……那上面的花九凝笑容燦爛,他輕笑了一聲抬手輕輕的撫著她的面頰……
「讓你擔心了……放心吧……用不了多久……就好了!用不了多久……」司馬安陽艱難的坐在靠椅上,大口大口的穿著粗氣萌。
壓抑著自己的思念……不去見花九凝,司馬安陽比花九凝更加的難受,可是以他現在的狀況……怎麼去見九凝!
「王爺……」楚慕在窗口輕輕的敲了敲,然後一躍進了屋子,「龍將軍來了。」
「嗯!」司馬安陽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
楚慕走到門口開了門︰「龍將軍請……」
「參見皇上……」龍無涯跪了下來。
司馬安陽擺了擺手,艱難的開口卻沒有改口稱朕︰「本王叫你來……是有三件事拜托你!」
「皇上請講……」龍無涯仰起頭定定的看著司馬安陽。
「第一件事……本王要再仔仔細細的查一遍有沒有之前認識花九凝的人叫安陽的!」司馬安陽說完有些未喘。
「皇上是否龍體欠安……要不要宣太醫?」龍無涯的眉頭緊皺了起來。
「龍將軍忘了……楚慕就是最好的大夫了!」楚慕輕笑著說道。
「第二件事……」司馬安陽的聲音里帶著猶豫,「倘若……沒有找到那個安陽,而本王又有什麼事情的話,希望你能以一個男人的身份去照顧花九凝。」
「皇上!」龍無涯大驚。
司馬安陽抬手示意龍無涯不要開口︰「本王知道……你喜歡九凝,從那次我們一起逃出麒麟的包圍圈之後你看她的眼神就不一樣,後來她大破盾牌陣,點豆成兵……你對她怕就更加的難以自拔了……我都知道!」
龍無涯咬了咬牙並沒有否認,他問道︰「皇上這是怎麼了?什麼叫皇上有什麼事?」
楚慕看向了司馬安陽得到了許可之後,他開口道︰「既然龍將軍想要知道王爺今天也把話說到這了,那楚慕就不瞞將軍了!王爺的閻王愁……已經侵入骨髓無藥可醫了!現如今王爺……還有三個月的壽命了。」
龍無涯瞳仁一顫,定定的看向了司馬安陽,緊咬著唇良久說不出話來。
「皇上……這算是把花九凝的幸福托付給臣麼?」龍無涯抬起頭看著司馬安陽,「皇上明明知道臣並非最佳的人選……唐羽墨不是很合適麼!」
「托付談不上,只是希望你能夠妥善的照顧她,至于唐羽墨……本王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以九凝的性子,曾經背叛過她的人……她是不會和他在一起的!」司馬安陽輕聲笑了笑。
「花九凝對皇上……」龍無涯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她對皇上……的感情,恐怕不會和任何人在一起。」
「本王會讓她離開的!」司馬安陽說完這一句,汗水……已經沁濕了外罩的衣裳。
龍無涯垂下了頭,心里一片漣漪。
「本王知道……倘若本王一死,十四年幼……原本聚集在我麾下的勢力就會全部看你行事。」
這是對政務的安排龍無涯听得格外的用心。
「本王要你……站出來……」司馬安陽握緊了拳頭,「扶十四為皇帝……九凝為北冥攝政女皇!」
龍無涯瞳仁狠狠的一顫,抬起頭不可思議的看著司馬安陽,扶花九凝為北冥攝政女皇!北冥乃是司馬家的天下……王爺居然讓花九凝做攝政女皇女皇!這不是把司馬家的天下拱手相讓麼!
「本王預計過……通過花九凝大破盾牌陣麒麟陣兩件事……本王麾下的將士們應該都會服氣!只要你站出來……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龍無涯緊抿著唇,良久才開口︰「可是……花九凝畢竟姓花。」
「安陽……你醒了!」花九凝不知道何事來到了門口,唇角的笑容明媚極了……
司馬安陽扶在座椅上的手騰然的一緊。
她端著燕窩粥走了進來,「都來了好幾次了,你好象都睡著,我也沒敢打擾!」
「站住!」
司馬安陽突然一聲厲斥,讓花九凝愣在了原地。
「本王在商議國家大事……誰讓你進來的!」
花九凝面色十分的難堪,她抿了抿唇定定的看著司馬安陽。
「王妃……交給我就好!」楚慕上前了一步,接過了花九凝手中的托盤,輕笑道,「王爺正在為國事煩惱王妃不要生氣。」
「嗯!」花九凝點了點頭,看了眼還帶著面具的司馬安陽手緊緊地扣著椅子似乎十分的生氣,「九環珠……還沒有煉好麼?」
「這種事私下再問,本王現在在探討大事,出去!」司馬安陽的聲音陰涼。
說不生氣……那絕對是騙人的!花九凝壓著一肚子的火關心著問了一句卻遭到了司馬安陽的白眼,她轉身便離開了司馬安陽的書房,心里暗暗發誓……以後就是司馬安陽請我來我都不來了!活該自己還關心他吃不好……自找的!
「主子!」
蘭槿看著氣呼呼的從書房走出來的花九凝趕緊跟了上去。
司馬安陽握緊了扶手,手背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那雙眸子憂傷的通紅!
「皇上……這是何苦呢!」龍無涯有些心疼司馬安陽。
「但是……如果她不想成為攝政女皇,本王……希望給她一個一家……一家四口的生活!如果沒有找到那個安陽……你就卸甲歸田,和九凝遠遠的離開吧!」司馬安陽也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勇氣才說出這句話。
他看著案台上那副花九凝的丹青,霧氣模糊了自己的雙眼,九凝現在一定是生氣極了吧!可是……我不能讓她和我一起死……絕不能!龍無涯沉默了良久才緩緩的握緊了拳應聲︰「皇上吩咐的事情……無涯一定竭盡全力為皇上辦到!」.
「下去吧!」司馬安陽聲音里已經沒有了絲毫的力氣。
「是!」龍無涯退出了司馬安陽的書房,心頭有些酸澀難受。
「王爺……」楚慕眉頭微微的也皺了起來,「讓王妃……成為攝政女皇……是不是有些……十四王爺尚且年幼,王爺的意思分明就是讓王妃成為皇帝,倘若王妃的勢力一旦鞏固想要推翻十四王爺成為女皇輕而易舉。」
「你覺得……本王偏私了……」司馬安陽唇角淺淺的勾了起來,陽光落在那張花九凝的丹青上像是散發著聖潔的光芒,他抬起布滿了出血點的手輕輕的撫上了花九凝的的畫像輕笑,「很早很早以前有一個國家他們的皇帝不是男人是一個女人,她擁有著和男人一樣的絕對權力……把一個國家治理的很好很好!女人也是可以當皇帝的!」
司馬安陽引用著花九凝曾經說過的一段話……女人也是可以當皇帝的……他曾經問過花九凝是不是想要當皇帝,花九凝只是狡黠的笑著說讓他當自己的男皇後。
楚慕點了點頭語氣有些牽強像是刻意去為司馬安陽找一個理由似得︰「屬下明白……眼下……十四王爺太小只能成為傀儡,而王妃……絕對有這個才能,等到十四王爺張大之後……以王妃的品性,她會把皇位……還給十四王爺的!」
司馬安陽沒有回應楚慕的話,支持唇角緩緩地勾了起來,他給不起花九凝一家四口的生活,卻能給花九凝曾經向往過的位置,他看過花九凝說那些話的神情……他知道,花九凝向往……
只是他不確定花九凝是不是真的喜歡那個位置,他只讓花九凝成為攝政女皇……就是想如果花九凝不喜歡這個位置的話,也可以輕松的退下來和龍無涯去過……他們曾經說過的一家四口,倘若喜歡……就如同楚慕說所,推翻十四輕而易舉。
汗水順著司馬安陽的面具緩緩地墜落……
司馬安陽的呼吸開始有些急促……甚至好幾次喘不上來氣。
「王爺……」楚慕皺緊了眉頭看著司馬安陽。
「不礙……」司馬安陽擺了擺手艱難的起身,「本王乏了……」
楚慕扶住了司馬安陽眸子通紅︰「王爺……楚慕無能……不能減輕王爺的痛楚!」
司馬安陽緊咬著牙此刻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下一步……就是讓九凝離開,希望……龍無涯能找到花九凝口中的安陽……
雖然就像是九凝說的……他們的前世就是戀人,可是司馬安陽卻從來沒有過的殷切希望,那個安陽另有其人不是自己……這樣,是不是就算是自己死了,花九凝……也不會那麼傷心了。
「噗……」司馬安陽噴出了一口鮮血渾身一軟……
「王爺!」楚慕驚恐的扶住司馬安陽。
「王爺!」站在門口的石雪鴛手上的粥碎了一地,石雪鴛幾乎是撲了過來扶住了司馬安陽,「王爺你這是怎麼了?」
「王爺!」石雪鴛驚恐的看著自己握著的司馬安陽的手……連自己的手上都是鮮血!
司馬安陽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冷聲道︰「出去!」
石雪鴛愣愣的看著自己手中的鮮血,完全蒙了……呆楞在原地。
「王爺!」楚慕小心翼翼的將司馬安陽扶著靠坐在了軟榻上。
司馬安陽的眸子向著石雪鴛睨了過去︰「這件事……希望你守口如瓶!」
「這是……因為……閻王愁的毒嗎?」石雪鴛側頭看著司馬安陽一雙眸子通紅。
司馬安陽深吸了一口氣,強忍著劇痛,良久開口︰「你中毒尚未有本王深……如果你好好的听從楚慕的話,不會有事的……會活很久很久……」
石雪鴛的淚水一下子就掉了下來,她看著司馬安陽︰「那你呢……」
「三個月……」司馬安陽淺淡的開口,就是這樣痛苦的三個月之後……然後死去。
「沒有其他辦法了麼?」石雪鴛含淚看向了楚慕,「楚大人……」
楚慕撇開了通紅的眸子抿唇不語。
石雪鴛緊咬著下唇看著手中的些許的鮮血頹然的坐在了地上,淚水不住的向下掉,她突然抬起頭看著司馬安陽聲音里是掩飾不住的哭腔︰「讓我陪著你好不好……」
司馬安陽張了張口要拒絕……
「就當是還清了你欠我的!」石雪鴛搶在司馬安陽的前面說道。
「這三個月……恐怕會是我一生中最狼狽的日子,你何必……」
「我知道你心里沒有我……就是因為這三個月是你最狼狽的日子,所以你一定不想讓你最愛的人……花九凝看到你現在的樣子,你心里沒有我……我在你身邊照顧是最合適的!」石雪鴛淚水蔓延的滿臉都是,即便這個男人的心里沒有她……她也在意這個男人!
一直如此!
「王爺……」楚慕側頭對著司馬安陽輕聲說道,「您確實需要一個細心的人來照看您。」
司馬安陽沒有吭聲,沒有答應……也沒有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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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四天沒有見過司馬安陽了,就算是生氣的話會不會生太長時間了……
花九凝趴在桌子前皺緊了眉頭,更何況生氣的人應該是自己吧,這可倒好……他倒是幾天不過來!
「主子……您都在屋里悶了四天了,要不出去走走吧,今兒個太陽很好呢。」蘭槿端進來了一壺熱茶,替花九凝倒了一杯。
花九凝看著茶杯氤氳的蒸汽,眉頭皺的越發的緊。
「你見到楚慕了嗎?」花九凝低聲問道。
「回主子……沒有見到。」
沒有見到……那就是還是不知道到底九環珠煉成了沒有,明明記得上次楚慕說晚上就可以煉好,可是怎麼到現在都沒有動靜,還是安陽已經吃了藥了?蘭槿看著花九凝郁郁寡歡的表***言又止,眉頭越發的皺的緊,她想起那晚上司馬安陽招她去…….
「蘭槿……本王知道你是洛九重的人,一直都知道……」
蘭槿一怔。
「但是你一直對九凝很忠心所以本王也就沒有拆穿。」
蘭槿抿了抿唇看著司馬安陽︰「王爺不想知道我是什麼人麼?」
「本王沒有興趣。」司馬安陽的聲音里帶著未喘,「本王只要你一句話,會不會一直都忠誠于花九凝,照顧花九凝。」
「王爺……我就是以前映籬公主的貼身侍婢,因為和靈狐不和……才被落大人送到了北冥。」蘭槿輕聲說道,這句話就是告訴司馬安陽……她會,從以前一直都忠于映籬公主從來都麼有變過。
「好!」司馬安陽握緊了拳頭,「那你就一直守在九凝的身邊……不管在什麼時候……一定好陪在她的身邊,哪怕她懷疑你。」
蘭槿看著司馬安陽覺得有事,但是卻有沒有開口問,良久才福身應聲︰「是。」
「蘭槿?」花九凝喚了一聲,「你愣什麼神?」
「主子……」蘭槿听到花九凝的聲音才轉過頭看著花九凝唇角帶著淺笑。
「我說我們出去走走吧,你在想什麼?」花九凝打量著蘭槿。
「是!蘭槿給主子拿一件披風。」蘭槿說完趕緊去拿了一件披風跟著花九凝漫步著。
今天的陽光格外的燦爛,金色的光芒紛紛揚揚的灑的到處都是閃了人的眼。
花九凝低垂著頭踢著腳底下的石子,眉頭緊鎖著。
「主子……你看那菊花開的多好。」蘭槿見花九凝悶悶不樂便上前想要喚回花九凝的注意力。
花九凝剛一抬起頭就听到那個溫柔綿軟的聲音。
「今兒個太陽這麼好……出來轉轉我想對你是有好處的!」
蘭槿瞳仁一緊,趕緊就要拉著花九凝往那涼亭走,可是花九凝卻已經轉過頭了頭……
假山的那邊……是石雪鴛攙扶著司馬安陽在楚慕的陪同下散步!
司馬安陽和石雪鴛緊緊地依偎著,步伐是那樣的慢。
石雪鴛面頰上的笑容刺得花九凝眼楮生疼。
「是……你說的都對!」司馬安陽的聲音里帶著無可奈何的笑意。
花九凝的拳頭緩緩地握緊,這幾天……沒有來自己這里,是因為一直和石雪鴛在一起麼?一直……都在一起麼?
「楚慕的話不管用……還是測妃娘娘的話王爺听的進去!」楚慕唇角帶著溫軟的笑容。
好和睦的畫面啊……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和妒婦一樣!可是……心里真的好難過!
楚慕突然看到了假山那邊用那樣的目光看著司馬安陽和石雪鴛的花九凝,笑容僵在了面頰之上。
「安陽!」石雪鴛一聲驚呼。
「王爺!」楚慕趕緊上前了一步扶住了栽倒在地上的司馬安陽。
花九凝心一緊,立刻繞過假山趕了過來!
汗水……沁濕了司馬安陽的衣裳,他緊咬著牙,握緊了石雪鴛和楚慕的手︰「本王沒事!」
「安陽!」花九凝跑到了司馬安陽的面前,接過了楚慕的手扶住了司馬安陽,她看著司馬安陽手上一大片一大片的出血點驚恐的問道︰「你怎麼了?」
司馬安陽側頭看著花九凝那張焦急的面容,瞳仁狠狠的一窒,自己強忍著……已經好多天沒有去看花九凝了,這一刻見到……恨不得將花九凝緊緊地擁入懷里,可是……他不能!
司馬安陽的眸子一紅,他側過頭看著前放,目光……宛如陰鷙,狠狠的從花九凝的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臂。
花九凝一怔,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心愣住了︰「安……安陽!」
「雪鴛……扶本王起來!」司馬安陽那一聲雪鴛幾乎用盡了自己所有的柔情。
石雪鴛看了眼不可思議的花九凝,咬緊了牙吹著眸子應聲︰「是!」
石雪鴛艱難的扶起了司馬安陽,此時司馬安陽從石雪鴛的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搭在了石雪鴛的肩頭︰「我們去那邊走走……」
花九凝握緊了拳……這是怎麼了!怎麼安陽突然就……就變了?
看著司馬安陽和石雪鴛漸漸走遠,楚慕輕笑著對著花九凝說道︰「花小姐……不要介意。」
花九凝看向了楚慕……他叫自己花小姐……以前楚慕都是叫自己王妃的!
花九凝艱難的笑了笑強壓著自己聲音里的顫抖輕聲問道︰「安陽怎麼了?怎麼手上都是紅色的出血點?他怎麼還帶著面具呢?是不是……因為毒還沒有解?」
楚慕垂下眸子笑了笑︰「不是……王爺已經服下九環珠了,這就是解毒前的癥狀,那些紅的出血點也是為了排毒,還有一些正裝就是身體虛弱沒有力氣得讓人攙扶著才能走,畢竟王爺中毒的年份很深,但是過一段時間王爺就會痊愈了!」
「那就好……那就好……」花九凝的聲音越來越弱,笑容越發的牽強。
「倘若花小姐沒有別的事情,那麼楚慕就先告辭了!」楚慕微微的一躬身,向著司馬安陽走的方向追去。
可是花九凝還是愣在原地,司馬安陽的冷淡……楚慕的改口……這一切都讓花九凝反映不過來。
「主子!」蘭槿上前了一步,輕輕喚了花九凝一聲。
花九凝喉頭越發的哽,心里像是騰然間空了一樣,她呆呆的開口︰「是我做錯什麼了嗎?」
蘭槿看著花九凝……此刻再也笑不出來,她上前了一步扶住了花九凝︰「主子……我們還是回去吧!」
司馬安陽就靠在假山之後,他不敢回頭去看花九凝,心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狠狠的握著。
「她說什麼?」將自己隱在假山後的司馬安陽,听到楚慕追過來的腳步聲,拳頭緊緊地合實輕聲問道。
楚慕抿了抿唇輕聲說道︰「她問……為什麼王爺的手上那麼多的出血點,為什麼……還帶著面具。」司馬安陽眸子越發的紅,他靠著假山……汗珠子沁濕了衣裳.
「安陽……」石雪鴛擔憂的看著司馬安陽。
「回去吧……本王累了!」司馬安陽說完艱難的站起身。
「是!」楚慕撫著司馬安陽的左邊,幾乎是和石雪鴛一起將司馬安陽架回了寢室。
石雪鴛趕緊擺了一個錦帕解開了司馬安陽面頰上的面具,小心翼翼的替司馬安陽擦著。
「龍無涯回來了嗎?」司馬安陽低聲問道。
「回王爺……還沒有。」
司馬安陽瞌上了眸子,疼……徹心徹骨的疼,卻不及剛才看到花九凝那種帶著傷心疑惑和焦急的眼神時疼!
九凝啊……我該拿你怎麼辦!怎麼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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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九凝任由蘭槿拉著回到了那個熟悉的房間,心里百般陳雜,擔心司馬安陽……卻每每在回想起剛才司馬安陽從自己的手心里抽走自己手臂的清醒時,心……宛如針扎!
「蘭槿……」花九凝輕喚了一聲。
「主子!」
「幫我磨墨!」花九凝,拿起了毛筆,深吸了一口氣……描畫著什麼。
那幅畫,花九凝畫的異常的認真……幾乎畫了一個下午。
「主子……您畫這是什麼?」蘭槿不解的看著花九凝畫紙上的畫。
「這叫輪椅……剛才听楚慕說,安陽需要別人攙扶著走,有了這個輪椅的話……就能推著他到處走走就不會讓他那麼累了!」花九凝認真的畫著。
良久,花九凝擱下了筆,將畫紙交給了蘭槿︰「蘭槿……你拿著這張紙到木匠那里去,讓他按照這圖給我做!哪一塊釘死……哪一塊是活的,我都標出來了!」
「是!」蘭槿雖然看著花九凝手中的東西奇奇怪怪的,但是還是應了一聲,拿著畫去找木匠了。
天色已經沉了下來,花九凝揉了揉自己已經酸澀到不行的肩膀和頸脖,趴在了床上。
等到輪椅做好了就給安陽送過去……然後自己先認個錯吧!總不能總是這樣冷戰下去……沒想到安陽的脾氣還這麼大!自己只是小小的鬧個脾氣……他倒好,真的和自己來真的了!
花九凝在畫輪椅期間想通了,以為司馬安陽是生氣自己那天擅闖他的書房了,古代這個地方女人是不能干政也不能听關于男人們一輪的事情的,所以他才會對自己擅自闖進去那麼生氣吧!
再說了早上還好好的不是麼,一定是這樣的……
花九凝想著想著……居然趴在床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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