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敢拒絕我?」
他冷冽的眸子里閃過了一種她從來沒見到的一種煞氣。
車內的幽幽光線里,他的表情猙獰若野獸般。
就在被她推開的那一剎那,他的手指在她的幽谷里深深一戳。
鑽心的疼立時就傳遍了她的全身,啊……疼……
她幾乎驚呼出聲。
「疼?這才剛剛開始呢!」
他的目光帶著銳利的陰鶩,像是冷箭一樣倏然就直射進了她的心。
一種徹骨的寒意,從後背冷颼颼地就泛起了。
「你……你怎麼能……」
她嘴唇都要哆嗦了。
這是自己的丈夫麼?
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
就好像自己是降臨他身邊的一個妖女一樣,那份憎惡毫不掩飾地從他的眸光里閃現出來,還是讓荌荌驚詫了。
這就是自己的男人!
自己奮不顧身撲進的婚姻,難道是一場無法逃避的火焰麼?
她顫抖著全身,如一只飛入了火焰中的小飛蛾,戰戰兢兢地在他龐大的火焰里掙扎……
兩個人四目相對,一個是驚恐,一個是冷漠……
這該是夫妻麼?
淚,帶著苦澀與酸楚,一滴滴的在心底里落下。
這個時候,他的電話響了。
他坐回到了一邊,嘴角帶著不屑的笑,眼神直直地看著車前方,再也不多看她一眼。
電話應該是那個歐蓮卉打來的。
似乎在和他要求什麼,他邊接電話,邊哄著勸著,面上全然沒了剛才的陰鶩。
荌荌微微佝僂著身子,雙手抱住了自己的小月復,他剛剛在自己幽谷里的那一戳,讓她的驚懼得幾乎跳出了胸口了。
自己怎麼疼,她都是不怕的,也能忍受。
可是她深怕自己身體里的那個小生命在自己父母的無妄的相互折磨里有任何的閃失。
他,是他給自己的唯一溫情痕跡。
他的降生將證明自己與他在一起過,證明自己的愛,並不是虛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