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你,但怯步 我想有個家 8

作者 ︰ 利百迦

俞羲叢接到那張光碟,並听保鏢吞吞吐吐說出讓他管好他的女人的話,他臉色猝然發黑,幾乎立刻意識到光碟里會是他無法接受的內容!.

並且他第一時間意識到這種事情是歐寶藍干的,但他又心存僥幸,因為他實在想不出會有什麼把柄留在歐寶藍手上!

屏退保鏢後,他大踏步回臥室,緊咬牙關開啟驅動時,心里在反反復復想著去年那個偷竊逃跑的黑僕肋。

費城警方是去年聖誕節時抓到黑僕的,沃原從警局取回的口供概述讓他大吃一驚——

事情齷齪而無聊,在水住費城的一個多月時間里,黑僕多次收受歐寶蘭錢物,按照歐寶藍指使,黑僕頻繁將女士睡衣褻衣放進他們夫妻的臥室和衣帽間。

失竊後監視器記錄下來的鏡頭,正是黑僕去鞋櫃取放一雙紅色緞面高跟鞋!

看到黑僕證詞的當時,他震怒到擲碎了辦公桌上的翡翠冰燈!

這種尖刻婦人的無聊之舉下流而卑劣,雖是雕蟲小技,卻嚴重影響了他在妻子心目中的形象。

而妻子對那些事只字未提,生生承受了,這種東方式的隱忍更讓他切齒痛恨歐寶藍的惡劣行徑鑊!

妻子的隱忍讓他這個做丈夫的徹心慚愧與內疚,很久,他不能從這份內疚中走出來!

慚愧自己三十多歲的大男人讓小自己一輪的小妻子承受這麼下流的挑釁!

他知道二十一歲的妻子其實是無力承受俞太太這樣的角色的。

她忍下來的東西太多了!

他們幾乎還沒開始過日子呢,他就已經欠下妻子了,欠下她很多無法解釋無法表白的東西!

過去犯下的錯他實在無法用合適的語言去解釋,他只能盡量隱藏,即使暴露了,他也只能說改過,真的改過!

可是……

他心里‘可是’一聲來了一個轉折時,他不敢往下想了,他心髒緊縮的攥緊拳,眼楮死死盯住面前的影像機。

驅動開啟了,藍屏退去,視頻出現。

只一眼,他一腳踢飛了影像機!

‘ ——’影像機飛到落地玻璃上!

緊接著他象暴怒的雄獅一樣歇斯底里的砸爛電視!砸爛驅動!

最後,他按著冒血的胸口,暴怒昏庸的轉來轉去尋找電話,昏烈到不知道臥室壁角就有電話,直直走出客廳才抓過沙發上的手機。

他象要將手機大卸八塊般的惡狠狠撥鍵按號,電話打給了遠在費城的沃原!

「你!!馬上!」他的聲音不是說出來,而是迸出來的,是迸射出來的。

「你給我警告歐寶蘭,一天之內!她必須從靈巔山莊消失!必須從大陸消失!如果!」他向跟仇敵面對面般的豎了中指,一字一字咬牙出聲︰「再***擾我太太,我讓她父親把牢底坐穿!」

他的聲音震塌了沃原的耳鼓膜,沃原唯唯應聲,一絲不敢怠慢!真不知向來對歐寶藍抱息事寧人態度的老板何以暴怒到這種地步!

當然沃原也听懂了讓歐父把牢底坐穿那句話意在何指,坊間流傳台灣落馬政要歐氏從老板這里走過錢,這項操作沒有經過他沃原之手,所以他一直不明真偽,今天看來這種傳言是屬實了!

沃原沒有听到老板掛機,但‘啪’的一聲是有的,是手機砸到了茶幾上,或是手機外殼結實,竟沒有完全摔壞,線路也沒有摔斷,沃原緊接著听到稀里嘩啦的暴砸暴碎聲!

俞羲叢把客廳砸了,除了沒把老婆的留聲機砸壞,客廳所有東西砸的稀巴爛!

他除了發酒瘋從沒干過這事!他氣瘋了,有生以來頭一次被氣的吐血!

讓他損失一筆錢行呢,捅他一刀行呢!怎麼能讓他的太太看那麼不堪的東西!

他按著劇痛的胸口單手將客廳所有古董電視花瓶坐地鐘等等等等全部砸爛砸的稀巴爛!

他恨不得殺了歐寶藍,恨不得象砸爛客廳一樣砸爛自己!

發狂發到凌晨半夜,他終于哭喪臉死人一樣跌到沙發里了。

他幾乎絕望了,讓妻子怎麼接受他呢,讓妻子怎麼再抱著平常心來投入他們的夫妻生活呢!

想到這里他終于氣到毫無理智,他再次抓起外殼零落的手機氣急敗壞的撥給沃原。

「說!歐寶蘭電話!」他的口氣是要行凶了!

沃原慌慌忙忙說出一串數字,老板啪的掛機!

俞羲叢撥通那個為他等候為他深夜從不關機的號碼時,暴怒的他沒有等那個幽怨激動的聲音發聲,他惡狠狠劈頭便是咬牙切齒一句話︰「我-要-殺-了-你!」

僅此一句,就此一句!

這回他徹底把手機摔爛了,手機的零落殘損令他不解恨,他抬腳踏上去……

此時裹著毯子窩在沙發上的歐寶蘭氣若游絲的張開眼皮,手上的電話遲遲不能從耳邊拿下……

又是一年春雨時!剛剛那個聲音,自從去年春天消失後,再也沒有與她直接對過話。

時隔一年這個聲音驀然而來,可他說————我要殺了你!

我要殺了你!!

這巨雷般的暴戾之聲在寂靜沉深的午夜轟鳴于腦際!

夜深沉!滴到頸間的冰涼液體是淚珠!柔弱無奈的,永遠是女人!

她徹底坍塌了,她真的只是因為愛,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蝕骨鑽心的愛!

她苦苦的追他而來,不是奢望他再續前緣,只是渴望能離他近一些,能偶而看他一眼!

她把手上的錢全部買了宅子,一處緊挨他費城的豪宅,一處緊鄰誰院。

就在昨天,她在公道上看到他逶迤駛過的黑車!

他也許目不斜視,但她知道,他看到她了!今早他的人到靈巔山莊的管理處調查她!

傍晚他的助理沃原來電話委婉的警告她走人!

其實從傍晚開始,她已經和自己相依為命的母親收拾了大半夜,她死心了,她得走了!她不能讓自己愛女如命的父親坐穿牢底,她要走了!

收拾到午夜時分她喝了點酒,不是累,而是想麻醉!

她最後一夜蜷縮到這冰冷的客廳沙發里。

最後一次听到他的聲音!

他說︰我要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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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呀,真難寫,差些本愧!差些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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