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駛入誰院的梧桐道時,已是下午五點,春雨初霽,天光放晴,一眼望去,誰院里里外外綠意盎然,在雨水中沐浴過的‘綠’,更是清新而奪目,帶著晶瑩的雨珠,向人們展示它的勃勃生機!.
俞羲叢滿意的望著前面的綠景,整個春天他都在為這份‘綠’下著功夫,他之前給妻子的短信息中,說自己給誰院里里外外穿上了綠毛衣,此時這‘綠毛衣’被雨水一洗,變成了柔雅明亮的‘絲綢衣’,醒目而朝氣,清新而優雅,越發引人遐思。
從他們此時坐車而來的這個角度看過去,那份綠貌更是鋪天蓋地的壯觀與美妙,可是妻子沒有向前望,她的手一直在他的大手中,她的眼一直在側面的玻璃上!
俞羲叢不失望,他對妻子的漠然做著充足的準備。
他自負的滿懷信心———相信世界上沒有永遠不可原諒的事!
……
回到誰院住宅的客廳,換了鞋踏到厚厚地毯上的一刻,水愣了一下,這熟悉的氣息叫她緊張了一下累。
雖然客廳上次被俞羲叢砸的稀巴爛,但後來收拾時,俞羲叢仍照舊樣原原本本的換回了原貌,他不想變,變了就沒有妻子的氣息了。
水雙足踟躕的踩上厚厚的地毯,腳步遲疑,仿佛有些邁不開腳!
俞羲叢眼目深沉的跟在妻子身後。
妻子那松軟的朝鮮發辮用濃密柔軟的烏發結成,嬌美發辮溫柔的順頸而下,白皙的頸子從發辮的縫隙中隱隱閃現,叫人有十二萬分的沖動。
他沖動的想抱她,象去年那樣,將手臂溫存的圈到妻子柔軟的肩上,再把唇印到她潔白馨香的頸脖間……
可他沒有!心心不喜歡,他知道檬!
「心心,」他走近一些,聲音很輕很溫柔,仿佛害怕吵到安睡的人,「晚上想吃什麼?」
水沒有說話,象客人一樣去沙發里緩緩坐下!
妻子晚上很少喝茶,俞羲叢倒了一杯白水給她。
妻子接過水杯後,他一時沒走開,他認真的看著妻子。
他想對妻子說︰你會原諒我的,我不要你強顏歡笑,我希望你不高興不痛快就發泄出來,我不想你憋在心里……
可是他沒說,暫時沒說,讓妻子靜一靜吧,他的妻,昨晚經受了多大的煎熬……
這是他的錯,沒有人能夠心安理得的讓別人承受痛苦,更莫說讓自己摯愛深愛的親人。
是的,‘親人’!
他總是愛用‘親人’這個詞!
在他心里妻子就是與他血脈相連廝守一生的永恆親人。
俞羲叢滿足的看著妻子坐在自家的沙發上,滿足的看著她拿起自家的水杯,小口小口的抿喝……
妻子忽然抬手貼了下唇,他一頓,才知道是水太燙,她燙了一下,但她不把杯放下來,繼續放到唇邊去抿,俞羲叢忽然意識到心心是渴了。
「我去倒一倒!」他從妻子手中拿走杯子,去餐廳倒了倒,不燙了,拿出來。
倒過的溫水遞給妻子後,她起先小口小口喝,眼見得她越喝越緊了,俞羲叢斷定她確實是渴了,而且渴壞了。
他走開去,再去飲水機接一杯水,不過五秒的時間走回來,妻子手上的水晶杯就已經是空杯,他好是一陣揪心的心疼,自昨晚到現在她怕是吃沒吃好,喝沒喝好吧!
遞上第二杯水時,心心又接了,俞羲叢轉身去餐廳時,她一飲而盡。
是渴了,從昨晚跟車敏回古鎮到現在,她滴水未進,滴米未沾,餓還不是太難受,渴是渴壞了,下午在父母家也是剛要沾茶,就听到走廊里的聲音……
俞羲叢很快又從餐廳送出一煲水來,見幾上的水晶杯又空了,他差點鼻酸。
轉身進到餐廳後,他心里又發起了前幾天的感嘆︰這個世上,還沒有能讓他鼻酸眼潮的人,包括父母。也難怪怎麼都不能放開這個小女人,難怪和這個小女人在一起過日子後比那一見鐘情時的愛慕更深了,……
可是這樣想著,他忽然感到還是不知道,不知道為什麼愛,為什麼那麼愛?
真的說不上答案!
他搖搖頭,擼起袖子去冰箱前。
冰箱滿滿的,是他上午為妻子準備的,他在超市推著推拉車狂購,引來不少認出他的人的注目。
人們一定沒有想到,原來俞羲叢這樣的大老板竟然有如此居家安逸的一面!
其實大老板也是人,清謐安然的居家生活大老板也是需要的。
……
俞羲叢本來就不是一個慢手慢腳的人,又知道妻子餓的厲害呢,于是這頓飯做得不一般的利索。
水不聲不響吃過飯之後,俞羲叢讓她回臥室去睡。
等他洗過碗碟進到臥室後,水已經洗漱過睡在被子里。
俞羲叢到床頭月兌衣服準備洗澡,妻子背對他側身臥著,雖然知道妻子極困,但也看出她沒睡著。
看著妻子白皙的肩頸,他月兌衣服的動作僵了起來,猛不防‘叮’的一聲,皮帶踫到了床頭的圓幾上。
去年妻子在的時候,她是從不允許他隨手將衣褲往床邊擱的。
想到這,他拿起衣褲送進衣帽間!
等他換了睡衣從衣帽間出來時,妻子的黑眼楮對著被角吧嗒吧嗒!
他太熱了,不敢多看床上那芙蓉粉面的人,匆忙進浴室了,他沖澡很神速,再出來後水的眼楮微微闔上了,她已經把燈調暗,只留床頭那盞橘色小夜燈的清光灑在她柔膩的肩頭。
俞羲叢幾乎是心跳砰砰的上床,盡管他沖的是涼水澡,但他還是熱死人一般渾身暴熱!
他先仰面而睡,輕輕輕輕的呼出長長的一口氣,他知道自己能做到的,能做到在今天不做那件事。
今天斷不能做那件事,他不會做的,但他側過身把妻子摟過來,把她摟在懷里。
他想吻她,但是最終作罷了,他只是緊緊的摟住她,摟住這光肉沒骨頭又綿又軟的妻子。
「睡吧。」他溫柔的在她鬢邊耳語。
妻子疲澀的眼皮告訴他,她昨夜一夜沒睡。
他一聲‘睡吧’,仿佛唱響了吹眠曲,妻子吧嗒吧嗒的黑眼漸漸漸漸闔上,濃蔭一樣的睫毛顫了一顫。睡著了。
從始至終,一句話都沒有說!
……
俞羲叢盯著懷里的人、盯著懷里的人,最後,將唇深深的印了上去,印到那瞬間沉睡的軟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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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大家見諒
實在是嚴重卡文
已經快要本愧
不改了不改了發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