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彥的箱子倒是還好,自己的箱子里可是放著許多女人用的東西,她連忙手腳並用的站起來把幾包飛出來的衛生棉擋在衣服堆里。身後的蘇彥急急忙忙趕上來扶起她︰「哥。」「沒事,把東西撿起來。」蘇央然拖過自己的箱子先把裹著衛生棉的衣服塞了進去,然後蹲把一堆一堆亂七八糟的書、日用品放進里面。蘇彥也趕緊幫忙一起撿。那個撞到蘇央然身上的胖子也已經從草地上站了起來,他臉上都腫得一塊一塊的,看見旁邊站著兩個人,立刻把氣撒在了他們身上,對著蘇彥就揮出一拳︰「礙手礙腳搞什麼玩意兒!」蘇彥根本躲不過,眼看那拳頭就要招呼到他身上了,忽然蹲坐在地上的蘇央然手一伸直接把蘇彥拉到了伸手,她自己迎了上去,那拳頭打到了她的臉上。嘴角被擦出一大塊血跡,蘇央然整個頭都撇了過去。那胖子打了一拳爽爽之後罵罵咧咧繼續加入之前的戰事。蘇央然伸手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漬,然後拎著兩個箱子從地上站了起來。這已經不是第一次為他擋拳頭了。從小到大,只要是有人欺負他,她就會站在他的面前。手臂、身體、腳,能夠挨打的地方早就被打得不止一回兩回了。那完全是一種條件反射,只要有人用拳頭伸向蘇彥,她就會護在他面前。倚靠在樹干上看書的少年微微抬了頭,視線落在了漸漸走遠的蘇央然身上。剛才那一拳她躲得很好,拳頭打下來的時候故意和臉保持一段距離,又保證拳頭可以不偏不正正好打到她的臉上。可以在那麼短時間就做出如此的判斷,應該不是一個普通人可以做到的。他挑了挑眉毛,手里的書一合,站直了身體。對面原本還在群毆的人看到他這個動作,通通停了下來,其中一個帶頭的,被打得眼楮都紅了的少年小聲的問了一句︰「朔大人?」「你們打完了麼。打完就散了,新生的入學式要開始了。」胸口的那枚純白色的玫瑰徽章被樹葉間映透下來的陽光折射地五彩斑斕。他拍了拍衣袖上的灰塵,轉過身就要沿著小徑的石子路離去。剛才打架的幾個少年中,其中有一批胸口上別著灰色的玫瑰徽章,他們跌跌撞撞的站起來要從另一頭逃走,那些佩戴著純白色玫瑰徽章的人立刻將他們攔了下來︰「喂,就這樣逃走了?快點決定加入我們,否則之後我可不保證你們在這個學校里有好日子國。」被攔下來的顯然是剛進學校沒多久的新生,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那個打了蘇央然一拳的胖子直接走過去抓起其中一個人的領口,他伸手就把上面別著的灰色徽章拿了下來︰「挑上你們是你們的福氣,以後跟著我們混保證你有好日子過。」手指擦過徽章的表面,那灰色的玫瑰飾物立刻月兌落了下來,然後輕巧的替換上了一顆純白色的玫瑰花式。幾個新入學的少年互相看了看,統統順從的摘下了原本灰色的徽章交給他。拿著辭典的銀黑發少年不冷不熱的挽起嘴角,然後踏上石子路離開了這一片樹林。
(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