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蘭科斯一直很平靜,至少表面上是如此。所有人都按照往常一樣上課、下課、放學,連一點異樣的感覺都沒有。突然的,一個站在學生雜物櫃前的少年大聲尖叫起來,他連連後退,看著貼在雜物櫃上的那張紙發抖。
「怎麼了怎麼了?」「看,那邊,那個人的櫃子里好像貼了東西。」「去看看。」「是一張紙,上面有字……」周圍的一群學生熙熙攘攘的涌過來,他們仔細的看著,正在閱讀上面的文字,旁邊另一個衣領別著藍色徽章的少年已經伸手將拿張紙撕了下來︰「她全部都記得,一個不漏……而且,應該進了學生檔案室。」肋
那個跌倒在地上的紅系少年嚇得拼命爬起來拉住他的衣擺︰「她要報復我們!她要報復我們了!」
「你怕什麼,她只有一個人,我們有四十多個人。」藍色徽章的少年惡狠狠的將紙擰成團︰「她未必可以贏我們。」
紙團被丟進了垃圾桶,幾個不明所以的男生湊近過來看,那紙上的字是用報紙剪下來的條紋所拼貼而成的,字不大,而且膠水黏的也不牢固,但是合在一起,卻非常有壓力︰「你死定了。」
死定了……
蘇央然向來是一個說風是雨的人,她留了字條之後,那幾個襲擊過她的學生中,有很大一部分都開始膽怯了,他們不敢再妄動,而蘇央然貼示威條的事,也被朔連城和華尚知道了。特別是朔連城,他並不知道蘇央然那天出去差一點就葬送了性命,後來听說了這件事情之後,立刻把那十七個收到示威條的白系學生喊到了拱橋下。鑊
周圍的成員把他們圍成一圈,看著半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學生。原本幾個趾高氣昂的,此刻也不敢動了,他們都知道朔連城的厲害,他下手從來不知輕重。說是不知,倒不如說他根本就不在乎,哪怕是殺死了人,以朔家的實力,也可以完全將這個消息掩蓋。而蘇央然卻又是他最喜歡的人,他們傷了她,如今他們是在劫難逃了。
膽小的幾個早就跪地求饒了,可求饒並沒有用,朔連城沒那麼簡單就放過他們。
「拿來。」一個白系的成員不聲不響的從後面遞上一根木棍,那木棍上還沾著血漬,是昨晚他們毆打蘇央然的時候所用的,當時被白系成員帶走藏進了拳擊社,所以沒有被學生會的人處理掉。
朔連城緊緊的握住了那根棍子,只要一想到昨天晚上這根棍子打在蘇央然身上的樣子,他整個身子都顫抖了起來……他根本沒有辦法忘記,蘇央然穿著幾乎干涸了血漬的襯衣從外面推門進來的模樣,盡管掩飾的很好,但是他依然可以感覺到她身上濃重的血腥味,還有無數明顯的傷口……她是隱忍了多久,花了多大代價,才從這幫畜生的手里逃出來的啊!
直接揚起了木棍將其中一個少年敲昏在地上,木棍上流淌下來的鮮血讓周圍其他幾個跪著的人臉色發白︰「朔,朔大人……朔大人饒了我們吧,我們再也不敢了!」「朔大人,我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我們發誓,不會再踫蘇央然一根汗毛,朔大人,朔大人。」「饒命啊,朔大人饒命啊……」
「讓我饒了你們?那誰饒了央然!那一天你們有誰收手放過了央然!!!!!!!」手里的棍子眼看又要揮下去了,忽然棍頭被身後一個人抓住,朔連城怎麼用力也沒有辦法揮下去,他惱火的轉過身︰「誰?!央然?」
看清來人居然是蘇央然,他臉上的表情立刻轉變,緊握著木棍的手也微微收了收︰「你來了……」
她將木棍拿了過來,直接折成兩段︰「我不需要你幫忙。」
「他們傷了你!」朔連城一下子提高了聲音,特別是看到蘇央然脖頸上、額頭上的傷口,更是咬牙切齒︰「所以我要幫你討回來,他們傷你幾分,我便還他們幾分!」
「用不著你幫忙,我自己來。」蘇央然直接將那兩截木棍丟到了地方︰「有時候,我真覺得你很麻煩。我自己的事情從來不需要別人插手,你以為你這樣幫我,我就會感謝你嗎?只是他們這幾個,我還是可以對付。」
蘇央然冷冷的喝出一句。朔連城還要解釋什麼,旁邊一個白系的學生附耳悄悄跟他說了一句話,他一下子僵在了原地︰「其他的……已經全部……」
site:「嗯,教訓好了。只差你這幾個,我找了半天才找到。」蘇央然模了模下巴︰「這個拱橋還是挺不錯的,以後若是有什麼事情要辦,也可以來這里。其實你這幾個手下下手還算輕的,他們每個人傷了我多少,我都記得。自然的,我也會十倍的償還。」
全部記得。是的,蘇央然全部記得。之前傷了她的藍系成員和紅系成員,如今已經躺在校醫院了,可以說,她已經算手下留情了,如若不然,再加上蘇彥的那一筆賬,他們早就死無葬生之地。要不是學生會會長常加伊說不要給學生會帶來麻煩,她早就把他們一個個都給宰了。
不過說來也奇怪,她這麼對付兩大派系的人,竟然沒有一個幫手出來幫助他們,紅色派系的王華尚似乎一直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假裝不知道。藍色派系的王……她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了,也不知道到底在做什麼,似乎也對她所做的事情不聞不問。加上朔連城一直站在她這一邊,灰色派系漸漸在洛蘭科斯有了聲望,蘇央然的名字,幾乎被全校師生所知。
這個連三大天王都不敢動她,成績又是遙遙領先一直排在洛蘭科斯的第一位的人,到底會把洛蘭科斯變成什麼樣子呢?
(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