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白色的藥水在燈光的照應下變得更加蒼白,章慎躺在床上,握著手里的試劑對著天花板的燈光。里面的那朵花若隱若現,如同欲拒還休的少女。
他想象著,如果這根試劑被蘇央然服下了,她會變成什麼樣子?應該像那些中了藥的女人一樣,苦苦要求著身邊的男人要她吧。可那樣的一個女人,真的會有這種表情嗎?不過,像這樣竟然會為了一個女人而心煩意亂到這種地步,恐怕也是他第一次遇到。肋
無論如何,等把她和他之間的賬算清了,他便不會再接觸這樣的女人了,蘇央然不僅僅是棘手,而是非常棘手。這樣的一個女人,果然很麻煩啊。
章慎就在這樣的糾結與不糾結中沉沉睡去。
第二日清晨,他帶著這根試劑到了學校里。一直跟隨在他邊上的幾個同伴也早就對蘇央然不滿了,在得知章慎買了「花容劫」的時候,統統高興的亮起了眼楮︰「慎,你這一手可太強了,若是讓蘇央然在全校師生面前丟臉,相比一定很好玩吧。」「這花容劫我也一直想買,可賣家總說沒貨沒貨,還是慎厲害。」「就是就是,我們得好好教訓一下那個小妞。」
也有幾個人比較理智,擔心動了蘇央然會鬧得他們與雲洛生不合︰「慎,到時候洛生那邊怎麼交代?」「畢竟雲家讓洛生轉來這個學校,就是為了蘇央然。」「他以後還得娶那小妞呢,要是我們……到時候洛生應該會怪罪我們吧?」鑊
「我們不動她。」章慎嘴角一揚,他笑得溫柔︰「如果是蘇央然自己發情,我們只是看,又沒有踫,這可怪不得我們呢。」
「好主意。」幾個男孩听罷,立刻開始商量如何擒住蘇央然。
其實擒住蘇央然很簡單,她是尚佐高中的學生,如果有老師找她,她勢必要前往。章慎立刻動用了家族的關系,逼得一個教課老師在下課之後對蘇央然說了一句話︰「蘇同學,放學之後到老師辦公室來一趟,有些試卷想要給你看一看。」
蘇央然一點也沒有懷疑,很快就答應了下來。
放學之前她還在忙,因為晚上是她值日。戶本來要等她一起回去,但因為今天她要打算完之後還要去辦公室一趟,就讓戶先走了。
很快,天色漸漸黑了,蘇央然打掃完之後收拾了一下書包,掩上門先前往辦公室。
整幢教學樓都陰森森的,大部分人都應該已經走了吧。也不知道老師會不會等急了,或許她把試卷留在了辦公室里。
如此想著,她已經走到了辦公室門口,里頭還亮著燈,她很有禮貌的喊了一句報告,才要推開門,忽然手臂上被惡狠狠的扎了一針,她縮回手去的時候發現被扎的地方涌出了一些銀白色的液體。
教室里傳來幾個聲音︰「喂,你會不會扎針啊,別扎到動脈上去。」「放心啦,我老爸是醫院院長,我經常跟那里的護士鬼混,他們一個個都騷的要命,學學扎針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下了多少藥。」「一半試劑,足夠她消化的了。」
什麼東西?!
蘇央然覺察到不妙,也不管手臂上被注射進了什麼,扭過頭就要跑,身後立刻伸來一雙手,直接捂住她的嘴將她拖進了教室。
頭被重重的撞到了地面,她想立刻站起來,卻感覺到渾身一陣酥軟,隨後腦袋開始暈眩,全身的力氣一下子被抽走了,連走路都有點軟綿綿的感覺。她抓著旁邊桌台的桌沿想要站起來,卻又跌了下去,雙腿軟的根本站也站不直身子。
有一個男孩想要把她拉起來坐到旁邊的沙發上,那里已經架了攝像機,沙發也夠軟,足夠蘇央然表演,可在踫到她手的時候竟然被嚇得不由自主縮了回去︰「她的手怎麼那麼女敕那麼滑,就好像豆腐一樣。」
「女人發騷身體都會變滑。」有一個男孩莫名其妙蹦出一句,旁邊一群人立刻鄙視他︰「你懂個屁!」「你玩的女人還沒我的牙齒多。」「別理他,他懂什麼。」
一群上流社會的小孩就這麼在教室里爆粗話。
而蘇央然卻已經整個人都蜷縮了身體,她緊緊的貼著地面,額頭很燙,大概是試劑的關系,她全身的皮膚都呈現粉紅色,如果是平常的女生,應該早就有點反應了,可蘇央然只是咬著牙不吭聲……因為她根本就不知道渾身這麼難受是為什麼!這方面的教育她就像個白痴,也從來不會研究這種男人和女人之間的東西,她只知道難受,渾身難受,胃也仿佛在抽搐,很想吐,可又吐不出來,只覺得整個人都要虛月兌了。
「慎,這藥會不會有問題啊,她好像……很難受的樣子,不會快死了吧?」「如果真的死了,夏家的人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的。」「我……我也有點擔心。」從來沒有鬧出人命過的幾個男孩開始恐慌了。
章慎先是皺緊了眉頭,他觀察了一會兒覺得蘇央然的確有點不對勁,立刻俯身一把將她從地面抱了起來放到沙發上。
伸手撫了撫她的額頭,竟然燙得厲害!
「該死的,那幫混蛋給了我什麼藥!」從來都是笑著臉的章慎第一次爆了粗口,他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原本想詢問「花容劫」的事,可誰知電話那頭的人正在和酒吧里的妹妹雲里來雨里去,根本沒功夫接章慎的電話。
「該不會是像那些武俠小說里說的,如果吃了這玩意兒不跟男人做的話,就會死掉?」某個男孩莫名其妙憋出一句話,立刻引來周圍的人一頓謾罵︰「神經病!」「小說看多了吧你!」「我看他是鹿鼎記看多了。」「傻帽……」
那男孩委屈的癟癟嘴︰「我也只是隨便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