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有磨牙的有打盹的有做各種各樣事情消遣的。
乍一看,像火車站過年回家的農民工,一個村的窩一塊;
再一看,像大學開學的孩子們、父母報名、領書、弄宿舍去了,丫的沒事就打盹;
細一看,像牢里,一個個吊兒郎當腦門上還刻著倆字︰「壞人」。
牢里現在講人權,放風的時候就這,大家說得來的東一塊西一塊蹲著。
又一看,像是丐幫在搞聯產承包責任制,一雙雙眼楮賊溜溜的盯著過往行人,眼里冒著綠光。
這些人,給人很不好的感覺;
大路雖寬,大家還是努力離他們遠一些、因此感覺路還是太窄。
好像路太窄,誰走到他們跟前,就會留下什麼東西,或者留下錢?
有的人從河內縣往河套縣走,會給某人一個東西一點錢;
有的人從河套縣往河內縣走,也會給某人一點錢換一個東西,
完後躲避瘟疫似的趕緊往前沖,生恐這些人身上的麻風病會傳染。
偶爾有十來個人的佣兵團,也會給他們錢,跟施舍乞丐似的;
不過各人的臉色,卻是畏懼。
一個黑臉大漢掏出一個牌子賣給人家一個銅銖;
將銅銖在手心拋了拋,吹了個口哨,罵道︰
「媽的這樣下去還讓不讓人活了?
人越來越少,越來越窮,難道明天都去省城打劫麼?」
旁邊一個大齙牙立刻接話,罵罵咧咧的道︰
「沒錢過年就去省城混啦,
听說省城有什麼免費的銅階戰器抽獎,要是抽到一柄,就發財了。」
另一個扁嘴女人尖銳的喊道︰
「你說沈家啊?
那坑爹的!
要不是他們兩個戰侯將魔獸森林毀了,大家也不至于這麼難混。
回頭搶幾個對了,靠這保護費收到什麼時候去?
上頭分的還多,給我們剩這麼一點兒,混碗飯吃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