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天,王駝子似乎良心發現自己是魏寧師傅的事實,把魏寧叫了過來,要魏寧把他的功課拿來檢查,發現魏寧盡管年紀小,但是抄的‘正氣歌’居然一絲不苟,沒有一個錯別字,甚至連英文版的也抄的工工整整,更為難得的是,最後幾天,王駝子白天不是叫魏寧去賣符了嗎,魏寧居然晚上加班也把一百份正氣歌抄完了,心里對魏寧的毅力不由佩服,心里對這寶貝徒弟心里又多了幾分喜歡。
王駝子不知道從哪弄來一盤花生米,一個人老神在在地在吃著,桌子上放著一根長2米多的竹棍,眯著那對小眼楮很愜意地享受著︰「娃兒,扎個馬步給我看看。」
「哦。」魏寧連忙照辦。
王駝子手中的竹竿劈頭蓋臉地打了下去,罵到︰「你蹲茅坑啊,听我說的,雙腿打開三個半腳掌的距離,重心後座,對抬頭挺胸,大小腿成九十度,」說著一邊用竹竿不停地矯正著魏寧的姿勢,撲通,魏寧一個重心不穩,摔了個趔趄。
王駝子竹竿一揮,罵道︰「重來。」
就這樣王駝子一邊揮著竹竿,一邊糾正著魏寧的姿勢,直到魏寧達到他的要求,才面色稍緩,道︰「把正氣歌給我念一遍。」
「喔,天…….」魏寧剛念出一個字,王駝子的竹竿又是狠狠地批下了,頓時魏寧身上多了一道血印,魏寧疼得直鑽心肺,但是腳下的馬步卻沒有動分毫。
「你沒吃飯嗎?聲音這麼小。」
魏寧提高了嗓門,朗聲道︰「天地…..」啪。王駝子的竹竿在魏寧身上又留下一道血槽。
「中氣不足。重來。」
「天地有……」
「啪!」「再來…..」
兩師徒就這樣折騰了一個晚上,魏寧也只念了「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這十個字,
王駝子看見魏寧全身打的有些血肉模糊,卻依然倔強,沒有絲毫退縮的意思,心中一是不忍,柔聲道︰「徒兒,為師這麼對你,並非沒有原因的,你知道,‘正氣歌’使我們祝由科一脈最重要的基本功,每每在走腳的遇到危險的時刻能起到震懾一切魑魅魍魎的作用,現在根基打地越牢,以後對你學任何道法都是百利無一害的。」
魏寧點頭道︰「這個徒兒懂得。」
王駝子欣慰看了看魏寧,道︰「你知道,天下道法,無非就是‘咒’‘符’‘印’‘器’四字,無論是茅山的‘翻天印咒’正一的‘九字真訣咒’還是我們‘祝由十三科’其根本都是憑丹田的一口真氣,真氣越足,威力也就越大,好好練,你們魏家乃是傳承千年的家族,其道法博大精深,一直都是持我祝由一脈之牛耳,以後能否重現當年輝煌,可都全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