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爹是怎麼死的?」
魏母眼神中閃過一絲詫異,不正面回答,道︰「你問這個干嘛。
魏寧見母親不正面回答,心中的疑竇更深了,看著母親道︰「那我的那些叔叔伯伯呢?他們怎麼死的,他們死的時候,是不是正好二十七歲!」
說到這里,魏母大約也猜出了七八分魏寧的意思,嘆了一口氣,試探地道︰「誰告訴你的。」
「鄔雲飛。」
魏寧沉默了,默默的坐在吃飯,家里的氣氛一時十分尷尬,隔了一陣子,魏母終于打破了沉默,幽幽道︰「以前我不告訴你,是不希望你的心理壓力過大,現在你已經知道了,我也就不再瞞著你了,現在你也應該知道,為什麼我和你爺爺早早地給你定下這門親事的緣故吧,我們不是封建家庭,但是,你應該知道,我們魏家和其他的家族是不同的,我們是延綿了上千年的趕尸世家,自然有他的一套與外人不同的規矩,幾千年來,沒有人違背,你也不能例外。所以,你的婚姻不僅僅是你個人問題,而且是關系到我們魏家的生死存亡的大事,我和你爺爺的心情,希望你能夠理解。」
「我知道,但是為什麼我不能遲點結婚呢?我才22歲,而且我媳婦是誰我自己都不知道,難道你們就希望我和一個我不愛的人過一輩…..過剩余的日子嗎」魏寧說到這里,聲音低沉下來,隱隱帶著一絲絕望。
一個死刑犯的絕望。
魏母搖了搖頭道︰「魏家的詛咒是什麼,既然你也知道了,試問天下那個女子明明…..還會嫁入魏家呢?你放心,你的妻子所在的是和我們魏家世代通婚的祝由余下的三脈之一的方家。那個女孩子你爺爺也親自見過,放心,絕對不會辱沒了你的。」
「可是,可是」魏寧還是想據理力爭,但是,卻一時之間找不出合適的理由來。
魏母輕輕的撫模這魏寧的頭,這樣親密的動作,隨著魏寧年齡的成長,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孩子,任命吧。這就是命,」說完,魏母雙目一閉,眼中不自禁落下一滴清淚。
魏寧時時刻刻受著二十七歲必死的詛咒折磨著,其實魏母何嘗不是一樣,白發人送黑發人,這是人間何等淒慘的事情,中年喪夫的魏母,很快就要面臨的是晚年喪子的厄運,也不知道這個女人,在每晚午夜夢回的時候,哭濕過多少枕頭,可是就是這樣,每天還要強裝鎮定,怕魏寧看出蹊蹺,追問起來,這樣的女子,她為魏家真的付出了太多太多,而她的命也太苦太苦了。
但是她依然還必須要堅強的在面對未來的路。
天下誰憐父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