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學校否決了,說這2人無理取鬧,並教育兩人同學之間和睦相處的重要性。
張凱的精神世界瀕臨崩潰,他罵了罵了,好幾次都要和孫兵打起來,但是就是沒有辦法,四人各自忙自己的事情,有時候及時在寢室看見,也很少打招呼,特別是孫兵最近變得沉默寡言了很多,總是獨來獨往,從不和張凱等人在一起,誰也不知道他忙些什麼。
你不走,我走。
張凱毅然決然的準備搬寢室。對于他來說,即使睡大街也比在這寢室睡舒坦。
而魏寧已經很久沒有回寢室了,只是交代給他請假,其他什麼也沒有說。
長期的失眠和巨大的精神壓力,讓張凱變得有些歇斯底里,仿佛稍微一點口角就可以和人掄拳頭相對,張凱塊頭大,打架快準狠,搞的全班甚至全校的人看到他都像看到瘟神一般,而孫兵則整個人病怏怏一般,任憑張凱怎麼罵怎麼搞都不還嘴,搞的張凱拿他沒有辦法,換寢室的報告又遲遲批不下來,張凱現在都擠在別人的寢室和別人睡一張床,但是夢里面孫兵那張沒有一絲感情的眼楮卻永遠在他後面盯著自己,揮之不去。
此時的張凱就是一根被壓倒極限的彈簧一般。
終于,換宿舍的報告學校批了下來,張凱終于松了一口氣,他終于可以睡一個囫圇覺了。
張凱在寢室收拾東西,郭曉飛在幫他,而孫兵則還睡在床上,死了一般。
收拾了一個下午,到了飯口上了,郭曉飛叫了兩個盒飯,張凱一個,自己一個,兩人在寢室里吃開了,而張凱這時也下床,他和張凱很早就不說話了,也打電話叫了一個盒飯,坐在自己的書桌前吃了起來。
張凱忽然放下碗,起身。
從收拾好的箱子里面拿出一把西瓜刀,走到孫兵的後面,手起刀落。
孫兵的血灑在了雪白的餐盒上,雪白的牆壁上。
張凱從桌子上撿起嘴里還餃著米飯的孫兵的頭。
郭曉飛嚇傻了。
這一切事先沒有任何征兆。
張凱面無表情的看了郭曉飛一眼,提著孫兵的腦袋出門。
鮮血從寢室開始一路滴撒在地上,張凱一手提刀,一手提著孫兵雙目還沒有閉上的腦袋,在寢室的走廊上一個人慢慢的走著,每走過一間寢室的門,張凱都會很有禮貌的敲開對方的門,然後將孫兵的人頭在開門的人面前晃一晃。
然後繼續走,一路走,血一路滴,後面的腳步聲、尖叫聲亂成一團,可是張凱卻似乎什麼也沒有听到,天地間只有他的腳步聲。
三樓,四樓,五樓,張凱終于走上了樓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