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普王撥弄了一下甄妃的鼻尖,說道︰「名字我早就想好了……就叫,鷹隼!你看好嗎?」
「鷹……隼……」甄妃口中喃喃著這個名字,仿佛向它傾注了所有的祝福和企盼。
****
上邪,昌普三十三年甄妃宮中。
「抬起頭來,你叫什麼名字啊?」甄妃坐在床桌前,品著香茗向面前跪著的小女孩問話。
小女孩听話地抬起紅潤的臉龐,睜著水汪汪的大眼楮回答道︰「回稟娘娘,奴婢名叫拘香。」
她答得很乖巧,甄妃臉上浮現出滿意的笑容,又問道︰「多大了?」
「今年九歲了。」
「挺好的,比隼兒還長一歲,正好給他打個伴兒,又可以照顧他。」甄妃向著身邊的秦嬤嬤說道,轉而又問她︰「拘香是嗎?你都會些什麼呀……可知道如何照顧好小公子?」
拘香想了想說道︰「拘香學過女紅,還知道研墨……小公子渴了,我會端茶給他喝;熱著了我就他打扇子;疲倦了,我就……給他唱拘香喜歡的歌謠。」
秦嬤嬤听了有些不滿意地說道︰「小公子還沒說渴,你就得先給他把茶備好。不要什麼事情都等到小公子說了之後再去做,要為公子先考慮周到,知道麼?」
拘香微微點了點頭。
「好了,你以後你多想著點就行了,服侍小公子也沒那麼難。你說你還會唱歌謠,先唱兩句來听听。」甄妃吩咐道。
拘香覆手磕了個頭,說道︰「是的,娘娘。」她開始唱道︰「采采芣苡,薄言采之。采采芣苡,薄言有之。采采芣苡,薄言掇之。采采芣苡,薄言捋之。采采芣苡,薄言袺之。采采芣苡,薄言襭之。」
一首《芣苡》被她緩慢而又生動的唱出。這是當時人們采車前草時所唱的歌謠。表達的是「生雖是艱難的事情,卻總有許多快樂在這艱難之中」。
甄妃有些驚奇一個普通的九歲女孩兒也會念這樣的歌謠,于是問道︰「拘香,你讀過書嗎?」
拘香答道︰「拘香只是跑到學堂那里學了幾首歌謠,不懂得是什麼意思,只覺得念著好听。」
甄妃被她無知、單純的樣子逗樂了︰「挺聰明的一個丫頭。好吧,你留下吧。不過……小公子可不喜歡听什麼歌謠,你好好照顧著他的生活就是了……有什麼不明白的,多問問秦嬤嬤。知道了嗎?」
拘香仰著臉甜甜地答道︰「奴婢知道了,謝過甄妃娘娘。」
甄妃又向著身旁喚道︰「秦嬤嬤,你來跟她說說……平常都該做些什麼?」
「是的,娘娘。……你每天早晨都要喚小公子起來,陪著他洗漱、吃早餐,之後還要陪著他到儲習宮去上課。把他送到那兒就回來,做你該做的事情去。哦,你還得注意了,別的時間不要帶著小公子瞎玩。都听明白了嗎?」
「听明白了。」拘香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