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你對守守的佔有欲是不是太強了一點?」
「有什麼問題嗎?」安寶寶的眼神陰冷了下來。
墨錦商搖頭︰「沒有。」
安寶寶繼續吃東西,問道︰「我們要在這里躲多久?她現在在哪里?」肋
「不清楚,我不敢打開通訊器聯系。凌悠揚會追蹤通訊器的位置找到我們的,不過……南迦的人為什麼也在找我們?」墨錦商有些想不明白。
「南迦?」安寶寶默念了這個名字,疑惑的問道︰「是不是那個怪男人,要找安守守生孩子的?」
「你也知道?」墨錦商疑惑。
安寶寶點頭︰「如果是他的話,應該是安守守在他那里。」
「這你都知道?」墨錦商挑起了眉頭,這孩子是不是有些聰明過頭了?
安寶寶放下東西說道︰「安守守與凌悠揚撕破臉皮,剛好南迦就過來找我們了。安守守沒有別人可以依靠,唯有南迦能暫時護她周全,她不去找南迦還能去找誰?」
墨錦商思考了他的話,覺得有道理,點頭︰「好。我這就去,聯系南迦的人。」
「嗯。辛苦了。」安寶寶抬頭給了他一個燦爛的笑容,天真無邪的眼神干淨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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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守守坐在後花園,曬著太陽,目光落在眼前的花圃上,盡是一些她不認識的花朵。忽然有人把大衣披在她的肩膀上,低沉的嗓音道︰「傷口還沒有好,怎麼不知道照顧自己?」鑊
安守守見南迦的臉色不好,吐了吐舌頭︰「在房間里太悶了,我都快要發霉了。呼吸呼吸外面的空氣也利于我的身心健康。」
南迦冷眸掃了她一眼,沒說話。白皙干淨的手指拿著安守守的水杯喝水,淡然沒有任何的情緒,好像是在拿著自己的杯子。
安守守眨巴眨巴眼楮,好心的提醒道︰「那是我的杯子。」
「嗯。」南迦點頭︰「我知道。」
「呃……」知道你還喝的那麼理所當然?--!
南迦目光掠起︰「你很介意我和你間接接吻?」
「啊?」安守守搖頭,無所謂的笑道︰「不會!怎麼會呢?」你愛喝我的口水關我屁事啊!
「那這樣呢?」南迦低沉的語氣響起,站起來吻住了安守守的唇,干淨白皙的肌膚,臉孔在她的面前放大N倍……
安守守傻掉了……嘴巴上柔柔軟軟的,好像帶著薄荷糖淡淡的味道。他的唇緊緊的貼在她的唇上,沒有任何的動作,氣息噴灑在自己的臉頰上,溫暖的,癢癢的……
陽光灑在他們的身上,浮起淡淡的光圈;微微的風掠起她的發梢,溫柔的掃過他的臉頰……
「討厭我的吻?」南迦低沉的問道。
安守守扯了扯嘴角,憤恨的瞪了他一眼︰「我最討厭薄荷的味道。」說完,掉頭就跑到屋子里去,連大衣掉在地上都不管了。
南迦目光幽深的看著她的背影……她的心里沒有自己,他知道。從剛剛的那個吻里,他就已經感覺到了。
安守守踹開門,爬到了自己的大床上,抱著被子,牙齒咯吱咯吱的咬著被角︰「被吻了……被吻了……討厭的薄荷,討厭的南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南迦的吻與凌悠揚的不一樣,他淡淡的,輕輕的,薄荷的味道很是清香,更重要的是南迦吻她的時候,她沒有任何的感覺。就感覺好像是自己在啃著自己不喜歡的雞一樣。(點點︰咳咳,你能換個好點的形容詞嗎?安守守︰鴨?點點︰……南迦大人,你的嘴巴是雞還是鴨?南迦冷眸射過來……點點抱頭逃跑……)
凌悠揚的吻,炙熱霸道,不準許有一絲一毫的拒絕,感覺就好像要帶著她一起毀滅。更重要的是,凌悠揚吻她的時候,心會咕咚咕咚的亂跳,好像被人塞了一只小鹿在心里亂撞,和凌悠揚做那樣的事情只會覺得快樂……
如果和南迦的話……
那個畫面立刻被打了一個大大的紅叉,絕對不能想,不能看的畫面啊!
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呢?安守守開始糾結,想知道原因,想來想去還是百思不得其解!
墨江見安守守晚餐吃的不對,關心的問道︰「你怎麼了?」
安守守默默的瞥了他一眼,幽怨的語氣道︰「我被人強吻了。」
墨江一听,劍眉就皺起了。該死的南迦,居然搞偷襲;憤恨的想要立刻去揍人。但在安守守的面前還是要鎮定︰「那你有什麼感覺嗎?」
安守守仰頭看著天花板45°明媚憂傷︰「泰戈爾說︰沒有感情的親吻,就像在親吻死豬的嘴。」
「咳咳……」墨江被自己的口水給嗆住了。安守守你TMD太油菜了!--!
「對了,安寶寶他們有消息嗎?」安守守自然沒有忘記自己的最大的寶貝。
墨江點頭︰「听水清說,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听水清說?」安守守眯起了眼楮,深意的語氣道︰「有貓膩哦∼」
墨江淡定的搖頭︰「沒有。」
「真的沒有?」安守守不相信。
「真的沒有!」墨江肯定。
「如果這個可以有呢?」
「這個絕對不可能有!」
「如果一定會有呢?」
「一定沒有。」
「尾毛?」安守守嘟起小嘴巴,看著他楚楚可憐的望著他。
墨江惱怒的瞪了她一眼,咆哮︰「你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我喜歡的人是你……怎麼可能和水清有什麼?」
「……」安守守愣住了,看著激動的墨江,詫異的說不出話來。
墨江氣的大口大口的喘氣,雙手放在口袋里,以免自己氣急了會直接掐死她。
「呵呵……」安守守傻笑了兩聲,搖頭︰「臭小子,開玩笑也要有限制嘛!你差點嚇死我了,害的我真的以為你是暗戀人家很久很久呢……」
墨江的眼楮里寫著哭笑不得。他到底哪里是像在開玩笑了?他是真的喜歡這個笨女人,蠢女人好不好?!
「那個……我困了!你也早休息……休息……」安守守說完,直接抱著被子蒙頭大睡。
墨江很想將她拎起來,揪住她的耳朵,請她听清楚︰我喜歡的人是你安守守,不僅僅是喜歡還是愛,很愛。我沒有開玩笑,我所說的每一句話包括標點符號都是真的!!!!
可是這樣……安守守也不見得會接受自己吧?安守守一定是上帝派下來整死他們的惡魔!
墨江憤憤的轉身離開了房間,關門聲很大,幾乎是摔門而去。
安守守腦袋從被子里伸出來,看了看,腦袋在松軟的枕頭上顛簸了幾下,深深的吸了幾口氣。抬手看著手腕上的紫色手鏈,是凌悠揚強迫她去搶的,搶回來又親手給她戴在手腕上,從來沒有拿下來過。
每一顆珠子都晶瑩透亮淡淡的紫色,像是戀人的眼淚,有些淒美與心疼。時間上了,手鏈上都有著她淡淡的體溫。
不知道那個人過的怎麼了!!沒有她,可能過的更好!左擁右抱,溫柔鄉里沉落的東西南北都不認識了吧!哼╭(╯ ╰)╮
凌悠揚還在倫敦的酒店里,手指在白色的鍵盤上跳動,飛速,似乎在查詢著什麼。
若離將一杯牛女乃放在他的面前,關切的勸說道︰「悠揚,你已經很久沒有休息了,先休息一下,好嗎?」
凌悠揚搖頭,冷聲的語氣道︰「不需要!阿哲呢?」
「他已經在飛機上了,還有三個小時估計就能到了。你已經好幾天沒有休息過,身體會支撐不下去的,先休息好嗎?」若離關心的眼神,懇求的語氣,讓凌悠揚有些不忍心在拒絕點頭。
若離嘴角浮起淡淡的笑容,主動的為他關掉了電腦。
凌悠揚揉了揉自己的脖子,走到床邊掀開被子就躺下,看著天花板,腦子里全部都是安守守的影子。她打架的樣子,她狗腿的樣子,她囂張的樣子,她裝慫的樣子……
那些身影像是電影院的倒帶,一直在腦海里不斷的盤旋。最後定格在那最後一次見面,安守守淒涼的笑容與歉意的話語……
抱歉,即使是這樣我還是不能跟你走!
為什麼不能跟他走?即使他知道安守守一直都事情隱瞞自己,即使知道安守守可能就是陰狼,可能背叛過自己……即使他很生氣,但他都沒想過要對安守守怎麼樣……
那一顆子彈打進了她的身體里,簡直就是超出了想象……
因為,那天他的彈匣里只有一顆子彈……他和安守守一樣,抬起槍的時候就卸掉了所有的子彈……唯有留一顆,瞄準的時候故意射偏了。
他怎麼會對自己的女人出手呢?!
可是安守守那一槍究竟是誰開的?為什麼要開槍嫁禍給他?當天在場的人所有人都是他的親信,一個一個盤問過,沒有任何人有可疑……
事情為什麼會發展到今天的地步……
邵宇哲剛走進房間,凌悠揚睜開眼楮醒來了,目光陰厲的落在他身上,臉色也不是很好。
「沒有任何的消息?」凌悠揚陰沉的開口。
邵宇哲點頭,坐在沙發上,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莫名其妙的失蹤了,所有人都找不到,不過我們的人有被南迦的干擾,我在想是不是被南迦的人抓走了。」
南迦?
凌悠揚目光微微的眯起,泛著冷冽的光束,生硬的語氣道︰「怕不是被南迦的人抓走了,而是求救南迦的人帶他們走。」
邵宇哲目光困惑的看著他,不解的問道︰「為什麼這樣說?」
「若離查到安守守出事的那一天,南迦的飛機從日本直飛到倫敦。他的府邸一堆醫生護士事先就已經在等待了,如果不是為了安守守,我想不到還有誰了。何況……當天我出動了那麼多人,都沒有找到安守守,如果不是南迦,還有誰能做到呢?」
邵宇哲垂眸,若有所思的點頭︰「我想也是這樣了。可是……南迦為什麼要幫嫂子?還有……嫂子……為什麼會是陰狼?」
凌悠揚赤足走下床,拿著杯子仰頭,一飲而盡酒杯里的紅酒。
啪——
手中的高腳杯化為碎片掉在了地上,晶瑩閃亮,凌悠揚渾身泛著暴戾的氣息,不寒而栗;目光深幽的看著邵宇哲道︰「她不是陰狼。」
「可是……若離說她自己都承認自己是陰狼了啊!」邵宇哲詫異,到底是誰的話才是真的?
凌悠揚坐在沙發上,不顧自己手心被玻璃割傷的血液流出來,染紅了白色的毛茸茸的地毯。低聲道︰「陰狼與我一起崛起,如果安守守是的話,那她那年才11歲,你覺得可能嗎?」
邵宇哲眼眸一愣搖頭︰「11歲?怎麼可能?那她為什麼要幫陰狼?」
凌悠揚目光轉移朝著外面去,陰沉的語氣道︰「也許陰狼與她有密不可分的關系,她沒辦法割舍。在與我撕破臉後,又不願意受陰狼的庇護,那只有借助南迦的力量了。」
邵宇哲認真考慮凌悠揚的話,並無道理。
「那現在我們該怎麼做?」邵宇哲反問道。
凌悠揚嘴角浮起一抹冷笑,幽幽的語氣道︰「既然所有的事情都是陰狼挑起來的,那麼就要等他出來,我倒要看看他能玩出什麼花樣來。安守守是我的女人,就算是死也只能死在我的身邊。」
若離走進來,听到他的話,不由的一愣,不知不覺心頭也蔓延上了一絲苦澀。低頭,走到他的身邊,跪在他的面前,給他處理傷口,輕聲道︰「再生氣也不要拿自己的身體出氣。安守守也一定不喜歡看見你現在的樣子,哪里有平日里的半點魅力。」
凌悠揚聞言,嘴角只是扯出輕輕的一抹笑容,沉默不語。任由若離為自己包扎。
「我先回房間了。」邵宇哲見若離包扎好,要離開,站起來說道。
凌悠揚點頭,他也想一個人好好的靜一靜。
邵宇哲與若離一起走出房間,關好門。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關心的問道︰「你沒事吧?」
若離有些吃驚他會關心自己,搖頭,嘴角扯笑容,沙啞的嗓音道︰「我沒事。只是擔心悠揚,他好幾天沒有休息,東西也不吃,喝的最多的就是咖啡與酒。我怕他的身體承受不住!」
邵宇哲無奈的一笑︰「真沒想到他也有會為了女人借酒消愁的一天。不過……你放心,悠揚的酒量很好,身體素質也一直很好。不必擔心。」
「嗯。」若離點頭,仰頭問道︰「你的身體好了嗎?要我再幫你看看嗎?」
「哈哈……不用!我哪里有那麼脆弱。倒是你,日夜照顧悠揚,辛苦了。」邵宇哲感激的掃了她一眼。
若離輕笑︰「和我還客氣什麼?你和悠揚都像我的親哥哥,對我極好。我做什麼都是應該的。」
邵宇哲眼底微微的流露出安心。若離不會多想就好,雖然說現在凌悠揚與安守守決裂了,但是凌悠揚的心里絕對只有安守守一個人。即使開始只是想要玩弄安守守的念頭,現在怕是早就沒了。在不知不覺之中,他已經愛上了安守守這個大腦月兌線卻又讓人情不自禁喜歡上的女人。
那些感情,那些一起經歷過,那些吃醋全部都是真的。沒有半點虛假……
何況……現在凌悠揚已經知道了安寶寶就是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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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守守休息的時間內從來都沒有踫過電腦,也許是下意識的逃避。當墨江將電腦放在她的面前時,她還別扭別扭不願意踫。
墨江拎著她的衣領,將她按在了電腦面前︰「不要想逃避,該面對的事情還是要面對!」
安守守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他︰「我得了不能玩電腦的絕癥,玩電腦的話,我會翹辮子的!」--!
墨江無視她那小可憐的模樣︰「你逃避不了,安守守早點認清事實。」
「嗚嗚……我心口疼……我的傷口犯疼……」安守守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倒在沙發上裝死!
墨江無奈了︰「安守守……」
「你凶她做什麼?」安寶寶低低的聲音從門口傳過來。身後站著面色冷清的墨錦商。
安守守見到安寶寶頓時就死而復生了,奔到了他的面前狠狠的抱住了安寶寶︰「寶寶,你終于來了!我想死你了!」
安寶寶垂眸看著她又尖了的下巴︰「不是還沒死嗎?」
安守守的嘴角微微的抽蓄了一下︰「寶寶……」
安寶寶模了模她的腦袋哄道︰「乖,一會我們回房間說。」
「……」安守守不敢說話了,安寶寶現在的情緒是壓抑著,實際上是非常非常的生氣。
墨江不爽的掃了墨錦商一眼,原本就有個南迦那麼大的情敵電燈泡了,現在倒好,又來了一個與安守守有堅定革命感情的墨錦商,自己的希望又變得很渺茫很渺茫……
「你……剛剛是不是在欺負我的守守?」安寶寶眯著眼楮,抬頭看著墨江。
墨江無辜的聳了聳肩膀︰「沒有,沒有,怎麼可能呢?」
「怎麼不可能?」安寶寶扁著嘴巴,女乃聲女乃氣的聲音里帶著一股天生的霸道強勢︰「我告訴你,安守守是我的!生也是我的,死也是我的,全世界能欺負她的人,也只有我!你,哪里來的滾哪里去!!」
「……」安守守驚訝的眼神看著安寶寶,那小小的身影在自己的眼前忽然放大了N倍,在心里的形象變得好強大啊!
「……」墨江額頭掛滿了黑線。自己居然被一個小鬼嗆瞎了,更可惡的是這個臭小鬼還是凌悠揚的種,那說話的語氣,那藐視人的眼神都與凌悠揚如出一轍。
墨錦商站了半天,無奈的打圓場︰「好了,坐了好幾個小時的飛機,也都累了。先回房間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