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著了的墨塵不知道,自己睡著後林淑穎和梁婧琪就來看望了溫如言。
溫如言抱著睡熟的墨塵輕輕拍著,她是愛極了這個小東西,但想到今天來的大夫,眸子暗了暗︰「寶寶,娘親得快點好起來呢,要看著寶寶長大、習武、娶妻生子,等著寶寶的孩子叫娘親女乃女乃呢。呵……娘親是不是想的太遠了?」自然自語了一番,看到墨塵睡熟了,溫如言便把他放在床邊的睡籃里。
溫如言剛平躺下來想休息一會兒,晴天突然跑進來低著頭道︰「夫人,大夫人和二夫人來了。」
听到晴天的話,溫如言又坐起來︰「快請進來。」
溫如言剛坐好,林淑穎和梁婧琪就進來了。
「妹妹,你剛生完四少爺,身子還很虛弱,快躺下來。」大夫人剛進來就看到溫如言坐著,連忙過去扶著她躺下。梁婧琪看到這場景不禁在暗地里翻了個白眼,求這個賤人死還來不及呢,這個女人竟然關心起來了,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謝謝姐姐關心。」溫如言確實有些累,也沒有推辭就躺了下來。
「我們都是過來人,這剛生完孩子要好好休息才是,妹妹可要小心養身子。」說完林淑穎又拿出一個祈願符,交給晴天,「姐姐沒有什麼好東西,只能一大早去廟里為妹妹求了這祈願符,願妹妹早日好起來,塵兒健康快樂的長大。」
「有勞姐姐費心了。」溫如言笑了笑。
「妹妹,姐姐听說你難產,身子骨弱,我也沒什麼好送的,就讓丫鬟去醫館抓了這藥,每天都要喝,希望妹妹快點好起來,和姐姐們一起服侍老爺。」梁婧琪看林淑穎一個人說了一大堆,有些沉不住氣,急忙插進話,讓身後的丫鬟把藥包拿了上來。
溫如言同樣笑了笑,道︰「謝謝姐姐們的關心。」
幾人正寒暄著,晨曦端著藥進來了,看到兩人便行了禮,後道︰「夫人,這是大夫讓熬的藥,說是要趁熱喝。」
「先放在那里吧,我正在和姐姐們聊天,一會兒再喝。」溫如言揮了揮手正打算讓晨曦退下,誰知讓梁婧琪給攔住了。
「等等,妹妹就听大夫的話吧,正好把姐姐抓的藥也加進去。」梁婧琪不由分說地讓身後的丫鬟接過藥碗,然後把藥包拆開,拿出其中的一小包藥,把它撒在了藥里,用湯匙攪了一下,徹底融合後讓丫鬟把藥喂給了溫如言。
林淑穎一直在一邊冷眼看著,梁婧琪有些緊張,鼻頭上都是細小的汗珠。溫如言看了一眼梁婧琪,沒說什麼把藥喝完了。
喝完藥幾人又說了幾句話,溫如言說自己有些累了,兩人的目的也已達到,便打道回府了。
之後的一周內再沒有什麼人來過竹溪軒,只有大夫每天來給溫如言把脈,然後沉重地搖頭嘆息。而墨塵一直在「睡覺——醒來——吃女乃——睡覺」這樣昏昏沉沉的日子里度過,而溫如言的身子一天比一天差,到後來連墨塵都抱不動了。墨塵雖然擔心,但畢竟連帶上一世也只是一個不經世事的小孩,沒有想這麼多。只是在吃女乃的時候會想自己的爸爸去哪兒了?為什麼沒見過他?媽媽怎麼會生病?可這些念頭最後都被瞌睡蟲吞噬了。
除了剛出生時被夙沙倍穹抱過,之後再也沒有听下人提起過夙沙倍穹看望過溫如言母子二人這一點讓林淑穎和梁婧琪心里都平衡了一些。梁婧琪曾想過溫如言的待遇比自己好的不是太多,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但都被林淑穎的話中話堅定了自己並沒有做錯,不然日後溫如言好起來再次獲寵就難辦了,斬草要除根。而林淑穎根本沒想要動手,有梁婧琪這個愚蠢的女人替自己做了,自己又何必惹禍上身。
在墨塵出生了第十天的晚上,看似平靜的生活爆發了。
晚上墨塵睡很香,晴天守在床邊趴在床邊睡著了,溫如言也睡著了。在接近子夜時,寢室的門突然被打開,月光打進屋來,木門的「吱呀」聲把溫如言吵醒了,睜開眼楮看到兩個黑衣人踮著腳尖走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