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蒼穹 [ 死亡 ]

作者 ︰ 花氏柚瑾

夙沙倍穹把溫如言抱進屋,將她放在床上。晨曦盡管很擔心,但還是機靈的跑去找大夫,一邊的晴天看到昏迷不醒的溫如言更是止不住的掉眼淚,一聲聲抽噎著,如果不是夙沙倍穹釋放的低氣壓早就哭出聲來了。而墨塵看到自己的媽媽滿身鮮血的躺在里,早就嚇得哇哇大哭,雖然前世基本都在醫院度過,但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多血,哭得有些緩不過氣來。

整個屋子的氣氛低沉得令人壓抑,只有墨塵的哭聲和晴天一邊抽泣一邊輕聲哄著墨塵的聲音。夙沙倍穹彎腰用被褥把溫如言蓋好,听著令人煩躁的聲音皺起了好看的眉。

夙沙倍穹直起腰,來到站在一旁滿臉淚痕的晴天面前。晴天看到夙沙倍穹沉著臉,嚇得腿一軟差點就跪倒在地,夙沙倍穹先一步接過墨塵,另一只手將晴天扶起,道︰「去洗一下臉。」

晴天听到夙沙倍穹這麼說,趕緊站好行了個禮,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墨塵進入夙沙倍穹的懷抱,聞到熟悉的味道,明顯安靜了一些,但還是低聲哭著,夙沙倍穹略顯笨拙地抱著他,有些不知所措,第一次抱哭得這樣厲害的孩子,夙沙倍穹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做。

「呵呵……」輕輕的笑聲從身後傳來,「老爺以後還要多抱抱寶寶啊。」

听到熟悉的聲音夙沙倍穹和墨塵都松了一口氣。夙沙倍穹抱著墨塵疾步來到床前,溫如言已經坐起來了,夙沙倍穹皺起眉,道︰「怎麼坐起來了,躺下,一會兒大夫就過來了。」

「我沒事,」溫如言听夙沙倍穹這麼說微笑著搖了搖頭,此時她除了臉色有些蒼白,看不出哪里不適,「讓我看看寶寶。」

溫如言接過墨塵,帶著似是戀戀不舍的神情凝視了一會兒墨塵的臉,低下頭虔誠地親吻了一下墨塵的額頭,墨塵被這個吻逗得咧嘴笑了起來。溫如言看到後高興地對坐在旁邊的夙沙倍穹道︰「老爺快看!寶寶笑了呢!」

夙沙倍穹看過去,這個小家伙真的在笑,他看到溫如言笑得越發溫柔,而墨塵也笑得很開心,不知不覺嘴角就跟著彎了一個淺淺的弧度。

溫如言看到一向面無表情的夙沙倍穹竟也笑了,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沒有說話,現在的情景多麼溫馨,臨死前能讓她這麼開心的笑,她也沒什麼遺憾了。

一直低著頭看著墨塵的溫如言突然開口了︰「老爺,我有一個請求,希望以後您可以好好照顧寶寶……」

夙沙倍穹看著被鮮血染紅的被褥,緩緩點了點頭︰「放心吧。」

溫如言沒有回答他,只是低著頭溫柔地看著墨塵,柔聲道︰「寶寶要乖,答應娘親,以後要開開心心的,不可以傷心,知道了嗎?」

墨塵覺得溫如言的話有些奇怪,為什麼要這麼說呢?就像離別一樣,他討厭這樣的感覺,媽媽要離開自己了嗎?

夙沙倍穹接過墨塵,墨塵這才看到一床的血,看著臉色越加慘白的溫如言,墨塵前世對死亡的恐懼襲上心頭,立刻大哭了起來。夙沙倍穹手慌腳亂地哄著,晨曦終于帶著大夫趕過來了,晨曦一看到滿床的紅色嚇得捂住嘴留下了眼淚。

大夫看著被鮮血染紅的被褥,擦了擦頭上的汗,顫巍巍地給溫如言把脈,臉色立即變得深沉起來︰「夫人……」

話還沒說完,溫如言就搖頭打斷了,聲音輕得仿佛不是從這個世界傳來的︰「我都知道……」

大夫扭過頭看到抱著墨塵的夙沙倍穹的臉色很不好,但並沒有說話,大夫就知道夙沙倍穹已經知道了,無奈地嘆了口氣,道︰「夫人好好休息吧。」

大夫來到夙沙倍穹身邊,道︰「老爺可否借一步說話。」

夙沙倍穹將孩子交給輕聲抽泣的晨曦,走到了屋外。

「她怎麼樣?」夙沙倍穹陰沉著臉問道,如果不是散發出來的低氣壓完全看不出半點擔心的樣子。

大夫捻著一小撮山羊胡皺著眉頭道︰「想必老爺已經知道了,夫人怕是堅持不了多久了,事到如今老夫也無能為力了,但是有一點老夫很在意。」

「說。」

「從夫人的脈相來看,夫人應該是中毒了,但是最近老夫一直負責夫人的藥,並沒有出差池,傷口也沒發現有毒,所以老夫推測可能是夫人吃了別的什麼東西。」大夫看了看夙沙倍穹的臉色,見他沒有什麼表情,後小心翼翼地接著道,「如果老爺在意不妨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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