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木啊,去BKC訓練很辛苦的,你要提前做好準備哦。」陸羽帶著關切看看著這個大外甥。
「這個我是早就知道的,要準備考H大的時候就了解過這些的。BKC訓練雖然苦,但技術卻是最硬的,這才是一個飛行員應該追求的。」龍易木平靜中帶著些贊同。
「嗯,我也相信你能順利通過考核。那你和可兒都說清楚了嗎?可兒怎麼想的啊?畢竟你倆從來沒這麼分開過,她的世界全是你,你一下不在一年,估計小丫頭有些難受。」陸羽早在1年前一個偶然的機會就知道了龍易木和袁可兒的事,當時就不顧形象地對自己的外甥軟磨硬泡知道了他和可兒的一切。現在不免有些擔憂起袁可兒來。
一听陸羽提到袁可兒,之前還淡淡的龍易木稜角都柔軟了,溫柔愛憐之意不露自出,「說不擔心是假,她永遠是我的軟肋。但是只有我更強大了,才能更好地保護她。而且我相信她一定會照顧好自己的,會等著我回來娶她的。」當他提到「娶她」時,滿腦子就想象到了他的可兒穿上潔白的婚紗,滿心歡喜地等著他到來時的情景,這可是他不止一次幻想過的,嘴角勾起,漾起好看的幅度,臉上則是泛起了戀愛的幸福笑容。
難得見到如此表情的龍易木,陸羽還是驚嘆袁可兒在他心目中的地位,驚嘆他對她的一往情深。「唉,真是讓人羨慕。我就很少看到你小舅臉上有這種表情。」還是忍不住有些吃味。
「那你今天回去就讓小舅給你表白一番,然後你再答應他,讓他重現一下當年求婚成功的表情。」龍易木心情難得的好,說話也帶了點幽默。
听他那麼說陸羽唰的一下就紅了臉。,小聲嘀咕︰「那我還是算了吧,我可不敢這麼招惹他。」自己的老公她還不知道啊,真要是讓他那樣做了,指不定自己會被他「折磨」成什麼樣子。她可是沒忘記當時答應他求婚後他那獸/性大發的樣子,她才不想重溫那種舊夢。
袁可兒在H大暈頭轉向,對方向沒一點感覺的她在偌大的H大模索了半天,一路上還問了不少人,才七葷八素地接近了龍易木的宿舍。當她正要為自己的奮戰見到龍易木而高興時,正好看到龍易木和一個女人聊得非常開心。龍易木的臉上掛著只有和她在一起才有的笑容,溺溺愛意,幸福的笑容,而他面前的那個女人好似在跟他撒嬌,滿臉通紅。只听到「咯 」一下心碎的聲音,連呼吸都沒了力氣,滿腦子只有那個女人的嬌羞和龍易木甜蜜的笑容。想到龍易木對自己的萬千寵愛,想到自己的大條與遲鈍,在想到那個女人的成熟與嬌媚,好像明白了許多︰他們倆真的很般配。看那身制服的樣子那個女人應該是空姐,而木木的夢想是飛行員,並且他馬上也要成為飛行員了,他們肯定有許多共同的愛好與話題,不像自己什麼都不懂,相比較肯定是她要更適合木木。但是一想到這里,她的心還是疼,疼得她沒有絲毫反擊。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樣離開H大的,只感覺心里堵,想要叫出來張張嘴卻是一點聲音也沒有。漫無目的地在路邊走著,看不清眼前的景,听不見耳邊的聲,只有兩張笑臉來回在眼前晃。額頭上密密細汗,小臉煞白,緊咬的嘴唇早已破裂,血涌不斷。心,好比千百顆針在扎,在淌血,針孔在擴大,最後連成了一片變成一個大窟窿,想堵卻越撕得大;月復部,感覺腸子揪在了一起,還在不停的收縮,越揪越收,越收越緊;隨著小月復的緊縮,大腿間一股股熱流涌出,殷紅濕了一片。只覺一陣天旋地轉,倒了下去。
龍易木和陸羽聊天時就感覺有一道熟悉的身影在不遠處,但被一群來往的校友給遮住了,等人群都走開了再仔細一瞧,哪有什麼人啊,不由搖了搖頭,「才幾天沒見就如此想念那個小丫頭了,看來自己中的魔還真不淺呢。」陸羽見他心不在焉就沒多聊,就簡單聊了幾句離開了H大。送走了小舅媽,拿起手機一看時間還早,估計他的可兒還在睡夢中,又放下了手機,徑直向圖書館走去了,這一忙就到忙到了下午。
袁可兒醒來的時候已是中午了。周圍潔白一片,幾個穿著白大褂的人見她醒來都松了一口氣,朝一旁的一個男人低聲說著什麼。
袁可兒只記得自己在路邊暈倒了,怎麼到的醫院是一點印象都沒有。正想張口問人時,一張俊美異常有稜有角卻是滿臉壞笑的男人臉伸到了眼前。「你醒了?子濤馬上就趕過來了。」沒頭沒尾的沖袁可兒說了這麼一句。
這個人正是閆子濤的發小盧彥。盧彥昨天在H市參加一個珠寶設計招標會,會後在H市消遣一下,就住了下來,一大早開車正準備趕回B市。路過H大附近時卻看見了滿臉痛楚的袁可兒。要說是別的女孩他肯能會認錯,但是袁可兒她卻是萬萬不會認錯的,——她就是那個閆子濤閉著眼楮都能畫出來的女生。閆子濤自從喜歡上袁可兒後就有了一個特殊的嗜好——繪畫。他在閆子濤頹廢的時候進過他的畫室,除了她的畫像還是她畫像的畫室。閆子濤在情人坡向袁可兒表白後遭到可兒的拒絕,深受打擊,曾經一度不振,將自己反鎖在了畫室,兩天兩夜誰也不搭理。盧彥擔心他,撞破門進去卻是滿屋子的酒氣和一地的畫像。跳孔雀舞的袁可兒,嬌嗔的袁可兒,低頭看書的袁可兒……各種神態的袁可兒在他的筆下活靈活現,栩栩如生。已經醉過去的閆子濤還一個勁兒的說著「可兒,可兒,對不起!」盧彥從來沒見過這般傷心、落寞、頹敗的閆子濤,被發小的痴情而深深震撼了。也就是那個時候「認識」了袁可兒,同時明白了畫中人就是那個幾年前讓閆子濤放棄了去美國碩博連讀的機會,為此事還和他爸鬧得關系很僵,讓閆家雞飛狗跳了還一陣子的人。
剛開始的時候還不敢確認袁可兒發生了什麼事,就跟隨了她一段,哪只她最後暈倒了,腿間還出現不斷,就趕忙把她送到了醫院。
在醫生給袁可兒檢查的時候,他給剛從巴西回來的閆子濤打了電話。閆子濤接到電話後就匆匆往H市趕來。
袁可兒很認真的把自己認識的人都在腦子里過了一遍,也沒想起眼前這個人是誰,也沒想起他說的子濤是誰,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呵呵,你不認識我沒關系,反正這回我是賺大了,看那小子怎麼感激我吧。」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
袁可兒正想問個明白時,一個慈祥的老中醫來到跟前詢問她的情況,剛才只是簡單的給她打了止血針止血,打了補充能量的葡萄糖。在沒有經過望聞問切中的問這個環節時醫生還不敢隨便下藥,畢竟眼前這個男子不簡單。那個男人抱著渾身是血的她進來時的情景他可是記憶猶新︰雙眼通紅,嗜血的眼神嚇得護士們驚聲尖叫,橫沖直撞,把本屬于他人的病床給霸佔了,還霸道地吼著「叫最好的醫生過來,要不然有人會拆了這所醫院!」
「丫頭啊,你現在有什麼地方不舒服的嗎?」老中醫一臉的關切,慈祥似爺爺般。
「那個,就是肚子還隱隱的有點疼了。」
「你來例假了,肚子有點疼是比較正常的。你本來就是涼性體質,切忌生冷的東西。你最近是不是吃了特殊的東西,如避孕藥之類的?」老爺爺還在循循善誘讓袁可兒說出實情。
袁可兒一听「避孕藥」三字臉霎時就紅了,抿著小嘴不說話。
一旁的盧彥一听老中醫提到「避孕藥」就轉臉瞧著袁可兒,再看看袁可兒的表情,她雖然什麼都沒說,但是震撼卻比說了還大。盧彥驚得差點掉了下巴︰這是怎麼情況,袁可兒看起來是很清純的,難道也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還是等閆子濤來了再說吧,畢竟她的身份是那麼的特殊。按捺住心中的疑惑,耐心地等待著。
老中醫一見袁可兒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說中了,不免好心的提醒起她來,「丫頭啊,你的體質屬寒性,再加上服用了避孕藥引起子宮不規則出血,導致原本本就很紊亂的例假這次來勢洶洶,才會大出血,幸好進醫院及時止住血了,要不然可就危險了。下次可一定要注意啊,不能再吃了。記住了嗎?」
袁可兒把頭縮進被子里,「嗯,那個謝謝了!」
老中醫還仔細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開了些中成藥才離開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