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跨越三萬英尺的距離 猜忌毒害 可兒流產(2)

作者 ︰ 燁伊

孟飛婷接到王美玉的電話才知道可兒在醫院,趕緊和龍嘯天趕了過去。一到醫院就看到手術後躺在床上昏昏睡了過去的可兒,孟飛婷心里滿是愧疚,忍不住趴在丈夫的懷中抽噎了起來,「是我害了她啊,」鐵骨錚錚的龍嘯天看著病床上的可兒也是後悔不已,眼底紅了一片。

袁可兒恍惚間看見了好多人在她的面前,有木木的爸爸和媽媽,好像還有王美玉、閆子濤,一大堆人中有她不想見的,也有她害怕見的,唯獨沒有她最想見的人。心中一緊,又昏睡了過去。

龍易木像往常一樣,航班落地,檢查飛機設備,填寫飛行日志,換好衣服就出來X航大樓。夜幕降臨,星空繁星點點,涼爽的風拂面而過,神清氣爽。飛完這趟長途航班,他有4天的假期,終于可以好好陪陪可兒了。幾天的忙碌讓他有些冷落了可兒,也不知道那丫頭是不是生氣了。想著可兒嘟著嘴生氣的嬌愛模樣,龍易木心里就是暖暖的甜意,他想她了,想她和孩子了,恨不得能馬上把她擁在懷中,好好疼愛。

一開機,就看到留言箱里有可兒的留言,可兒也一定是想她了吧,真想听听她那糯糯的撒嬌聲音,帶著滿心的歡喜打開了留言箱。

「木木……我好疼……我的肚子好疼……你在哪里……趕緊回來……好不好,木木……我的老公!」可兒疼痛無助的聲音越來越低,消失在安靜的黑夜中,龍易木心給揪在了一起,第一反應就是翻看手機,查看留言時間,一看就是今天下午的,趕緊給可兒打電話,電話打爆了也沒人接听,無奈電話那頭除了鈴聲就是語音客服千篇一律的「你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听。」一邊飛似地奔向停車場,一邊給孟飛婷打電話。

孟飛婷接到兒子的電話不敢說可兒流產了,害怕兒子抓狂,只說可兒住院了,讓他處理完事情就直接到醫院吧。她的擔心還是對的,龍易木在听到可兒住院已經是失去往日的冷靜,幾乎是一路飛車往B市中心醫院趕。

袁可兒在睡夢中極不安穩,一會又看見自己渾身是血地躺在地上,一會又听見龍易木在低聲呼喚她,突然原本溫柔的龍易木變成孟飛婷,凶神惡煞地問她孩子到底是不是龍易木的,她哭喊著說「孩子是木木的!」掙扎得滿頭是汗,臉蒼白如紙。閆子濤听著可兒的哭喊聲瞬時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雙目激射出憤怒的火光,雙目一緊,瞧了瞧在門外焦急張望的孟飛婷和龍嘯天。如果說之前還以為女乃女乃的關系要尊稱孟飛婷一聲表舅媽,那現在這一絲本就不牢靠的關系因為袁可兒受傷而全數斷掉,他對她剩下的全是仇恨,恨她對可兒的猜忌。

他掏出手機,只冷漠地說了幾句話就掛斷了。「別怪我,相信你現在也不希望看見他們。」

當龍易木風塵僕僕、火急火燎地趕到B市中心醫院時,就看見在大廳里急得團團轉的孟飛婷。「媽,你怎麼在這里,可兒呢?可兒怎麼樣了?」

「易木,剛才我和你爸被醫生了過去說交住院費,等我和你爸再去病房的時候,可兒就不見了,我和你爸把這急診大樓都翻了個遍也沒找到她。現在你爸正在醫院的監控室查看監控錄像,希望能找到可兒。」

「我早晨的時候給她打電話不是還好好的麼,怎就住院了呢?到底什麼回事啊?」龍易木臉上全是焦急。

「媽先前怕你著急,沒告訴你,可兒她流產了。」孟飛婷有些心虛,不敢看兒子的眼楮。

「什麼?流產?為什麼?」龍易木一臉的不可置信,他怎麼也沒想到早晨還在和自己撒嬌的可兒會流產,「木木……我好疼……我的肚子好疼……你在哪里……趕緊回來……好不好,木木……我的老公!」手機留言箱中可兒無助的哭喊在他腦子中響了起來。每一個字都夾著痛苦和無助,每一個字都如火烙一樣烙在心上,這是和可兒認識以來第一次她那麼脆弱地在他面前求救,也是自結婚以來第一次叫他老公,原本窩心的兩個字現在卻似鞭子一樣抽打著他的心。在她最需要他是時候他卻沒能在她的身邊,給她力量,照顧她,幫助她戰勝恐懼,安慰她,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他是那麼的無地自容,沒有勇氣去面對她。

「啪」掄起手掌,重重地扇了自己一個耳光,「媽,可兒是不是很恨我?」不停地扇著自己的耳光。

「你干什麼!?」孟飛婷發瘋似地抓住兒子的手,不要他自傷,「她恨的不是你,她應該恨我!」

「媽,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龍易木是何等聰明的人,一听母親這麼說,就知道這事不簡單,難道,還有什麼是他不知道啊?

「今天有個親戚看了可兒,就說可兒太顯懷了不像是4個月的身孕,要麼是記錯日子了,要麼是雙胞胎,媽一時鬼迷心竅就給听了進去。下午就和你爸說了這回事,有些懷疑~~~」孟飛婷看著兒子越來越爆紅的雙眼,心里有些打鼓。

「懷疑什麼?」龍易木強忍著心中欲噴發的怒火追問。

「懷疑孩子不是你的。」

不用說也能猜到是怎麼回事了,龍易木心里是又氣又怒,臉上全是糾結痛苦的神色,眼里都是怒色,雙手緊攥,渾身都在發抖。她的可兒就因為母親的無妄猜忌才受到這般傷害的,他的孩子就是這樣沒有的!一邊是自己的母親,一邊是自己愛人,他誰都不想失去,但偏偏事與願違,他卻什麼也做不了。看著母親一臉的愧色,「啊~~~」龍易木仰天/怒吼了一聲,,一行清淚劃了下來。

趕過來的龍嘯天看見兒子的心痛的樣子就知道妻子已經告訴他了實情,也知道兒子這回事真傷心了,也明白兒子強忍著對母親的憤怒,只能以男人的方式給了兒子一個擁抱,希望他能挺住,能走過這道坎兒。「剛才在監控錄像中看到閆子濤把可兒帶走了。」

見兒子一臉的驚愕,龍嘯天繼續解釋道︰「是閆子濤發現了倒在路邊的可兒,送她來醫院的。」

龍易木呆呆的站在那里,憤怒的看著孟飛婷,眼圈紅了,嘴角抽搐著,最後收起了所有的憤怒,冷眼看了還在驚懼中的孟飛婷,冷冷地開了口︰「媽,我再最後說一遍︰可兒是我的妻子,請你相信她!對了忘記告訴你,那個孩子絕對是我龍易木的!」說完冷笑一聲,頭也不回地出來門診大廳。孟飛婷看著兒子消失的背影,她徹底明白了,自己的猜忌不光害了可兒,害了她未見面的孫子,更是害了她心肝的兒子,淚簌簌地流了下來。

在醫院大門口的人都看到一個身穿制服的剛毅男子滿眼的淒楚,臉上似乎還閃著點點瑩光。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龍易木只覺得他和可兒的距離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龍易木開車漫步目的地載B市轉悠著,打可兒的手機還是在關機狀態,他不知道應該到什麼地方去找可兒。閆子濤能瞞著父母把可兒帶走,那麼他就不會輕易讓人再找到她。他現在連生氣的資格也沒有,他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在妻子最需要的時候不在身邊,當妻子在路邊哀痛時他不在身邊,要不是閆子濤及時送可兒去醫院,說不定還有什麼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他連生氣的機會都沒有了。他也不想回到那個家中,他說過有他有可兒的地方才是他的家。現在的他只是一頭失去妻子的落敗的狼,一頭夜空中嚎叫呼喚妻子的孤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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