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訶風氣保守,這等有辱門風的事,哪怕是一個下人也決不允許。花銘宥再也不听她任何解釋,直接揮了揮手,狠狠下了命令︰「將他們拖去喂狗。」
「老爺……老爺……」李媽媽大叫著,想要辯解什麼,卻被人直接給拖走了。而那渾身赤果的男人更是一臉震驚,他被兩名守衛給綁住了手腳,想要說話,卻是什麼也說不出來,便也就這樣無辜的去給李媽媽陪葬了。
花落晚看著那平靜地水面,心中泛起一絲冷笑。那男人正是李媽媽口中的守門小廝,不過,他的舌頭早已被她割掉丟入水中……
花銘宥看了眼這座別院,院子不大,卻因疏忽打理,所以院子里長滿了野草。白沁兒站在門口遲遲沒有說話,臉色始終一片蒼白,就算面對李媽媽的誣陷,她也沒有給自己多少辯駁。
「老爺,天色已晚,既然此事與妹妹無關,那我們還是回府吧。」梁氏冷眼瞧著白氏,心里燃起一股濃濃地厭惡感。
只是,好不容易把這尊大佛給請來了,花落晚自然不會輕易讓他們離開。她一把撲到白氏身邊,看似小孩子脾氣一般嘟嚷著︰「母親,不要讓他們走嘛,晚兒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人,他們走了,就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了。」
說者有意,听者自然不會讓她失望。
花銘宥準備離開的腳步突然頓住,他看了眼始終不語的白氏,又看看在她懷里一臉落寞的花落晚,終是忍不住開口︰「住得可習慣?」
這話是問白氏的,這也是梁氏恨白氏的地方。花銘宥這人為人深沉,卻偏偏對白氏有股說不出的溫柔。外界只道白氏身家不清,所以才被逐出主宅,只有她最清楚,白沁兒像極了那個人。
梁氏藏在衣袖下的手緊握成拳,看向白氏的目光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
如此不容忽視的目光,白氏自然也不會忽略,她嘆了口氣,道︰「多謝老爺關心,妾身一切都好。」
這也算是婉拒了他的好意,花銘宥皺皺眉,卻也不再說什麼。倒是讓花落晚心有不甘,她這位母親,枉費她如此費盡心機幫助她奪取回到主宅的機會,她怎麼就這麼不開竅呢?
想著,花落晚一把甩開母親的手,嬌嗔道︰「娘,你在說謊,你明明就很想爹爹的,爹爹明明就忘記你了,你卻還在想著他。」說著,還故意淚眼婆娑,以示自己此話的真實度。
听得站在一旁的梁氏咬牙切齒,她就知道,這白氏哪里是那麼容易滿足的角色。好,既然她想回府,她便幫她一把,等到入了府再慢慢折磨她。
如此,她便對著花銘宥說道︰「老爺,如今妹妹身邊一個人都沒有,讓她們母女倆住在這麼偏僻的院子里著實不妥,不如就將她們帶回府中安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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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銘宥本就猶豫不決,听到梁氏這麼說,便也趁機說道︰「夫人看著安排吧。」
「那好,今日天色已晚,妹妹身子弱,怕是走不了夜路,不如明日一早,我便派人來接她回去。老爺,您看這麼安排可好?」說這話的時候,梁氏始終面帶笑靨。
看得花落晚心里直唾棄。這個梁氏,滿肚子壞水,卻還不忘給自己維護深明大義的主母形象。但是此刻她卻不得不依靠梁氏回歸花府,便也只能忍著了。
花銘宥點頭,再看了白沁兒一眼,便轉身帶著人離去了。
梁秋當著花銘宥的面做下承諾,花落晚自是不怕她會耍什麼陰謀。